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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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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锦衣自然不单是来送资料,这种跑腿的活儿也不必他亲自来做。

只是路苍霖昨日便从炼谷出来了,速度快得让他来不及做任何举动安排。而后云寒衣把人抱回听雨轩,两个人一天一夜再没出来过,又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按捺了一夜,直到今早听雨轩叫水传膳,转身瞧见摆在案头的资料,才找到这么个借口,堂而皇之地走进听雨轩。

这些资料早在云寒衣吩咐前就已经放在他的案头了,放了不知多久。

时日之久远,远在路家被灭门之前。

“最近修罗殿可有什么动作?”云寒衣问。

“一切……”吴锦衣的声音顿了顿,话说了一半忽然卡在喉咙里。

他进了屋便一直低着头,此刻回话才略抬了抬眼,蓦地看到云寒衣脸上赫然的牙印,便下意识转头去看路苍霖。

云寒衣心不在焉地听着吴锦衣回话,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继续,便抬头,看见吴锦衣双眼直直地盯着路苍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看见路苍霖雪白细长的脖颈上泛着一圈红,红圈上又印着更红的斑斑点点,显眼得耀目。

“如常。”

云寒衣看着吴锦衣,耐心等着,不知等了多久,吴锦衣吐出一口憋住的气,才接着把话说完,平静的语调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云寒衣眯着眼,心里忽而有了一个猜测,便想要验证一番,“重新布置下听雨轩。”

“嗯?”吴锦衣看向云寒衣。

“本座以后晚上都宿在听雨轩。”云寒衣指节敲着桌沿儿,云淡风轻地说。

“什么?”两厢脱口而出的话,重叠之下,路苍霖的声音盖过了吴锦衣。

吴锦衣察觉失言,立刻垂下头抿紧了嘴唇。

“那我睡哪儿?”路苍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想法,迟疑地试探。

“睡我身上。”云寒衣挑了挑眉,眼波流转,眉目含情,“路公子不是喜欢在上面么。”

路苍霖瞪着云寒衣那张貌似略带娇羞的厚脸皮,脸颊忍不住抽了抽,他就不该问。

云寒衣余光瞟见吴锦衣顺从垂下的手指略略握紧,指节有些凸起,便又说道,“昨夜抱得那般紧,早晨还舍不得撒手,这会儿倒知道害羞了?”

“不,要,脸。”路苍霖气得从脖子红到脸,心里觉得这个人简直是不要脸,嘴上就这般说了出来。

事儿好像的确都是那些事儿,他竟然无从辩驳。可怎么让云寒衣说出来,就这么——不要脸呢。

“怎么,路公子不让本座留下,是更喜欢夜里翻墙私会的调调?”说着云寒衣倾身把路苍霖勾进怀里,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脖子上的痕迹,是他昨夜掐的吗?

路苍霖张了张嘴,可是看到一旁站着的吴锦衣,想到前日在炼谷前的对抗以及云寒衣一直以来的戒备,心里大约知道此人并非完全忠于云寒衣,便不想暴露出昨夜云寒衣身上发生的状况,只能忍耐着不说话。

云寒衣有些心疼地摩挲着路苍霖的脖颈,瞟着吴锦衣,语气好似有些压抑,“还有事吗?”

“属下,告退。”吴锦衣躬身抱拳,白皙的手背上凸起一条条青筋。

“把门带上。”云寒衣声音低哑,语气愈发焦灼。

吴锦衣的身形顿了顿,却没再退,抬头盯着云寒衣,脸上没有恭敬,没有卑微,没有任何表情,眼眸里却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门主,从未去过炼谷吗?”

云寒衣不妨吴锦衣忽然有此一问,下意识便回答,“从未。”

坐在云寒衣怀里的路苍霖试图逃离,他又一把将人按回去,低吼,“出去!”

吴锦衣退出屋,带上了门。

“云寒衣,你是不是有病。”路苍霖看到门被关上,扭过头对云寒衣咬牙,虽然压低了声音,但看上去很想咬人。

他昨夜就不该心软,就该喊人把这个混蛋架出去。

“啊!”路苍霖一声惊呼,紧紧环住云寒衣的脖子,“你放我下来。”

“你怎么总是抱我抱得这么紧,我又不会跑掉。”云寒衣把路苍霖抱起来,调笑道,“抱了一晚上,还不够么?”

“是我没喂饱路公子吗?”云寒衣截断路苍霖张嘴要说的话,抱着人往床边走。

“饱了!”路苍霖一听到那个“喂”字就害怕,立刻回答。

“真的喂饱了?”云寒衣脸上笑得五官扭曲,语气却仍是慵懒戏谑,“那你还这般投怀送抱不肯撒手。”

路苍霖看着云寒衣的表情,约莫自己上了什么套,一时又没想明白,松开手恨恨道:“你放开我。”

“哦。”云寒衣立刻放手。

忽然的下坠让路苍霖叫出声,声音又断在高点。他没摔到地上,而是滚进了高床软枕里。

云寒衣也跟着爬上床,覆身压上来,伸手捂上了他的嘴。

路苍霖被捂着嘴,唔唔嗯嗯了半天,说不出话,气得只能瞪眼,挣扎得床幔乱晃。

门外的吴锦衣手扶着门板,一直听到床榻吱嘎摇晃,衣料悉悉索索,以及路苍霖压抑断续的喘息,五指渐渐攥进肉里,终于转身走出听雨轩。

门内的云寒衣眯着眼朝门口看去,松开了手。

路苍霖想咬人,可是看到云寒衣满脸的严肃,再无半点戏谑之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屋门,有些恍然。

“走了吗?”路苍霖夸张地张大嘴巴,显出嘴型,无声问。

云寒衣讶然,“你能听到?”

吴锦衣敛气轻身的功夫很好,若非有种同出一源的熟悉感,加之他此时心神不定,呼吸间难免有些紊乱,便是云寒衣也未必能听真切。路苍霖才去炼谷转了一圈,已练出这般好听力?

路苍霖摇摇头,他是刚猜出来的。

“他不是你的属下吗?”路苍霖不太明白。虽然他大约理解云寒衣不想让人知道他昨夜之事,但今日与吴锦衣做这样一番戏又是何道理?

“路公子以为极乐净土是什么地方?”云寒衣半撑着身子伸手去床头矮柜上摸索,听到路苍霖的话忍不住失笑,嘲讽道:“属下?我以前也是尹墨的属下。”

强悍的属下,在极乐净土就是随时可以取而代之的意思。

路苍霖想坐起来,又被云寒衣按回去。

“疼不疼?”云寒衣拿过一盒药膏,挑了一指厚厚敷在路苍霖指痕分明的脖颈上。之前路苍霖满身是伤,听雨轩什么药膏都不缺。

触肌生凉,“不疼。”路苍霖见云寒衣不再嬉闹,只是给他上药,便乖乖躺回去。

“以后我睡着了,你瞧着不对,就离我远一点。”云寒衣手上控制着力道轻涂,声音也跟着轻起来。多年的暗无天日,让他越是虚弱越是警觉。

“你……”路苍霖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为什么要瞧睡着的云寒衣?他为什么要靠近睡着的云寒衣?“你真要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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