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行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告别客栈,今日中元节,阴气最强,凶鬼有可能会行凶。
他们来到了一乡村,到处烟雾缭绕,扑面而来,飘人身上,让人呛鼻,可想而知,这是个传统习俗乡村。
浓烟是我寄托思念传给你,不是循规蹈矩,是可以思念你的方法,摇曳的不是火,是我的哀思。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尔散去半生灾。
墨离烬他们继续往前走,途经一幽林,感觉人心惶惶不安,还是进去了,血腥味扑面而来,直觉告诉他们——出人命。
墨离烬看着遍地尸骨,还有被撕破的衣衫在树上,有鬼作祟,杀人命多。这幽林不好走,都御剑飞行,上头血腥味更重,那岂不是杀了一村的人,鬼的等级有点高,也麻烦,这时,戚无弃有发现,叫人过来,人齐了后,一起下去探究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大漩涡让人措不及防被吸入了,一片平常。
墨离烬是落在一个婚房,就他一个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到哪里了,这里凡是结婚需要的都准备齐全了,有两套婚服在床上,墨离烬注意到了,他出不去,因为门外有金童玉女,是阴间的,守着门出不去,
墨离烬看窗台开着,心生一计,翻窗出去,行得通,逃出来了。
墨离烬向前跑着,鬼童在后追着,墨离烬撞上了胸膛,抬头一看,是合弦!
墨离烬安心了许多,合弦看到墨离烬有些流汗,再看到后面的鬼童,正想一招灭了,被墨离烬拉着一起跑了。
两人跑到一处隐蔽地方,鬼童找不到的,那就是——婚房。
幸好鬼童没把窗户关起,不过鬼童一回来就把窗户关了……
墨离烬无语,没事,等会炸开,他们坐在椅子上,墨离烬问合弦道:“你怎么来了?”
合弦说:“我在另一间屋子,没人管,就出来了,刚好遇到哥哥,不过,哥哥,这屋子是要结婚吗?很喜庆啊。”
墨离烬也不知道,正要说话,门外的两个鬼童突然叫着“吉时到,请夫妻拜堂后洞房花烛夜!”
门开了,闯进一群人,是纸人,分别把合弦和墨离烬架走了,一人一套婚服,墨离烬本来没事,不过随意一撇,炸毛了,他表示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是‘新娘’这个角色,虽然是假的,可是还有些不服气,而合弦那边很坦然自若。
两人最后在厅堂相见了,一套婚姻流程下来,虽然已经很简单了。
合弦穿着婚服很好看,红色衬人肤色白,亦如此。
墨离烬盖着盖头,隔着红纱看人,他们面对纸人一样的父母,被别的压制着,
‘赞礼人’高喊着“一拜天地”,两人鞠躬三次,随后是“二拜高堂”,
两人再鞠躬三次,最后是“夫妻对拜”,依旧鞠躬三次,最后“礼成”,‘赞礼人’说着山有木兮卿有意,天河星辰恰似你。
三生石上注良缘,月下老人来牵线。
三书成契,媒妁六礼,桃花灼灼,十里红妆。
喜气红烛映花堂,一条花绸牵洞房。
携一缕青丝墨发,赴一场白首芳华。之后是夫妻流程恩爱两不疑,
两人被送去洞房了,还有流程,先是吃生饺等等,再喝交杯酒,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
墨离烬的盖头被合弦掀起,映入眼帘的俊脸美人,合弦笑眯眯的,让墨离烬摸不透他怎么了,墨离烬去找出口,无果,只留下一张纸条,写着“需洞房才能出去”
墨离烬僵住了,他是男的啊!也没人跟他普及这方面啊,重点是,他想都不敢想……一轮的吐槽后,墨离烬决定用武力解决,他把纸揉成一团扔了,随后他和合弦对视一眼,合弦心领神会,与墨离烬一起唤剑刺破烂屋顶,
竟然都是纸人,那屋子也是纸做的,按着这个想法,用剑刺破烂,两人的剑于房梁上,一手拿剑指天,另一手做剑决,纸做的又怎能抵抗坚硬的东西,果不其然,屋顶破了个大窟窿,御剑飞行而出,纸人追来了,墨离烬一边对付纸人,一边思考着,既然现在的身份是‘夫妻’,没按要求完成的夫妻逃走,是逃婚,名声不好,那我们脱下婚服便不是‘新人夫妻’,
灵光一闪而过,墨离烬对正在攻击的合弦道:“合弦,脱下婚服,方能躲避追击。”
合弦利落点头,脱下大红外衣,墨离烬亦然,二人现在相当于不是结婚了,纸人不追他们了,离开了,可能又要抓别的无辜的人,有惊无险,墨离烬解脱后与合弦赶在纸人要抓别人时,施法术,让他们出不去,也抓不了人,相当于禁锢之地,但这办法是不没用的,不是长久之计,没解决根本,
在墨离烬看来,觉得那些不是主领者,是手下,还要灭了根源,于是他们利用线索寻找主领者。
另一边,向清愁他们很幸运,除了墨离烬和合弦,其他人都聚在一起了,不幸的是,他们掉落在了墨离烬他们寻找的主领者地方,阴气很重,人是不会察觉到的,但待久了会鬼迷心窍,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最快结束,消灭这个地方,这无疑是对他们的挑战,利大于弊的挑战。
琴述思辅助,治疗等方面,向清愁和戚无弃主攻,一齐灭了这个鬼巢,而佳弦呢,则是探究竟,她身子小,不容易被发现,而且被发现了也会按下记号传信息给他们,第一时间杀过去。
佳弦虽小,但胆量大,此子将来必前途无量,因为她见鬼怪不哭不闹,冷静面对,有办法逃出去,不给人添麻烦,经过琴述思的训练,她练剑练功夫,是以后会修仙的,但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随水流。
我们又有什么立场判定他人的未来,未来,是靠自己闯出来的,跌宕起伏,波澜不歇,未来是不知的,但现在是可以改变过去,成就未来…
佳弦计划行动,她一个翻滚到石头前躲避,无人注意,匍匐前进,在被发现时又迅速躲起来,琴述思的训练绝了。
向清愁他们在外等着,佳弦径直来到大地方,越大的地方怪物出现率很高,还真是在大殿堂,虽然这地方黑黑的,但殿堂华丽不低俗,这些都是用祸害人的力量铸造而成的,就等于是以骨为实,以血为力。大殿堂里,坐在宝座上带着面具的鬼,应该是主领者,佳弦在暗处听着,大鬼坐着聆听手下的报告,
他坐姿惬意,用手半撑着头,玩着手,不看前面的舞女,
一小鬼道:“尊上,按您的吩咐,手下已经行动了,悉听尊便。”
尊上则是摆摆手,让手下下去。他的手上召出景象,是那幽林的!
那尊上边看边道:“蝼蚁就是蝼蚁,轻易被碾死,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因果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他单挑眉,对手下道:“天赠送点心了,走,带你们看戏。”
佳弦知道被发现了,按下记号,在他们来之前隐蔽回去,
佳弦是天才,沉着冷静,稚童是她的伪装,她时昏时清醒,前者是伪装,后者是真实,她是女武神,被人陷害,误入轮回转世,精神比肉身清醒多了。
她在躲,他在找,就在佳弦以为躲开了,被皮靴紧致包裹的修长的腿在佳弦眼前,她一惊,准备装成稚童样潸然泪下,在她抬头一瞬,尊上微笑看着她,一种怀念的语气道:“好久不见,我的武神。”…
墨离烬他们已经找到地方了,望着坚如磐石之固的山,沉默不语,但真相往往不是正常的就是离谱的,他们义无反顾的往山上撞,果然,是离谱的入口方式。
合弦四周张望,不知发现了什么,道:“哥哥,你看,这有记号。”
墨离烬凑过来一看,心下判定是向清愁留下的,于是,他们顺着记号一直走,走到尽头看见了,向清愁他们被绑着,
而佳弦被那魔头抱着,还一直捏她脸,佳弦恢复稚童,泪眼汪汪,紧咬着唇,挣扎着,那魔头还抱着,一直捏她软糯雪白的脸,好在也没做什么酷刑,只是绑着,直觉说,那一定是主领者!
两人静观其变,过了好一会儿,魔头才把佳弦放下,佳弦一被放下来,就哭哭啼啼的奔向琴述思怀里,琴述思也一直安慰着,可惜手不能动,佳弦好一会儿才停止哭泣,因为墨离烬变出了几只蝴蝶,飞到佳弦那里,佳弦被吸引住,玩着蝴蝶。
魔头观察着入侵者,而他们临危不惧,魔头开口了,道:“你们为何无事闯入我的领地,偷窥机密,无忏悔之心?有胆量,我喜欢。你们不是凡人,是修仙者,神仙,妖魔鬼怪。”
墨离烬心下已然,他发现了,刚才说这话就意有所指,斜眼朝他方向看,二话不说,向清愁他们早已解开绳索,而魔头也是演戏,见他们如此,退后一步,墨离烬和合弦也走到敌对面,
不过,那魔头看见他们出来,挑眉一笑而过,道:“此戏可真意外~”
语毕,他的背后从黑漆漆的黑暗中出现了他的手下,蓄势待发,如夜狼般,在黑暗出现。
敌众我寡,但他们丝毫不慌不怕,他们有实力,有武力,有友力,有勇气。
魔头可不跟他们打,对墨离烬他们道:“怎么突然会有雅致来我这里了?”
墨离烬淡淡道:“你有事?我是调查一婚案,在你的领地上,你指使的?”
那魔头道:“我当然无事,怎么会,我帮你解决,记得奖励我呦~”
说完还做势送个飞吻,他又看向合弦,不是刚才对待墨离烬那般,而是警惕性冷冰冰的看着,
合弦视而不见,对墨离烬道:“哥哥,有他解决,我们就走吧,无需动武。”
墨离烬道:“行吧,他能解决,走吧。”他们都离开了,没人注意到离后魔头意味深长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身边的手下对他道:“尊上,就这样放走了?”
而尊上莞尔道:“对啊,就这样放走了,他们是我的故人,无害。走,摆宴,吃完解决事。”……
墨离烬他们回去的路上,戚无弃好奇问道:“墨离烬,那尊上怎么会听你的,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你认识它?能讲讲吗?”
墨离烬道:“我认识他,他是我的故人,之前一起玩过,我也没想到他会在那里。其实,在我之前,他算是我的伙伴吧,敌人也差不多是吧,我帮过他,后面熟了,关系好,之后再相见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
说完后,墨离烬闭口不谈了,戚无弃“哦”了一声,也不问了。
墨离烬边走边想起那时候,认识霍域锜时…
八百年前,墨离烬已修炼成仙,他在天上无聊,便下界玩,偶遇了刚成魔的霍域锜,霍域锜还有些青涩,强大的力量总会让人想向人打架,就是如此,霍域锜以为墨离烬是神仙,便跟他约战,墨离烬也很奇怪,他怎么这么让人喜欢和他约战,他拒绝了,但霍域锜认为他怕了,出言不逊,很好,成功惹烦了墨离烬,跟他约战了。
他们地点是在仙魔界线,设了个结界,在结界里打,预防打坏界线,霍域锜和墨离烬一起来的,在战前,墨离烬还对他道:“你确定要跟我打?后果自负哦?”
可霍域锜没听出来话里话,很有勇气道:“没错,我就要跟你打,我一定能打赢的!”
这可真是勇气可嘉,墨离烬无奈道:“我太弱了,不擅长打战,让我几下。”
霍域锜骄道:“我尽量吧,可能你一下就被我打输了。”
这话激起了胜负欲,两人大战即将来临,要变天了。
霍域锜比较急,墨离烬是稳,霍域锜持剑刺来,墨离烬闪身一躲,从他左侧刺来,剑尖直直攻来,霍域锜侧身,往后,再刺来,被墨离烬防住了,墨离烬用剑决斗,反之亦然,
他们用剑攻守,墨离烬挡着霍域锜的攻击,剑声清脆,剑光轻闪,剑抵着剑,银白的剑光折射出两人的脸,兴致勃勃与淡然如常。
霍域锜趁其不备刺向墨离烬,都被墨离烬一剑阻拦,墨离烬用剑挑剑,转身挽剑刺来,但他没真刺,则是以剑身贴脖,道:“若我刺了,你既输也伤。”
他挽剑花后入剑鞘,霍域锜愣在原地,手中剑垂落,落于地,发出与地面撞击声,随之而来的是赤手空拳,墨离烬早有预料般,侧身躲开,以肉搏开始。
霍域锜于攻击上,墨离烬则是防守,他也不想伤害霍域锜,免得魔界人又扰清静,但也不能一直防守,一不做二不休,墨离烬一勾拳打中下巴,霍域锜并没因此气馁,动真格了。
经过几轮拳打,墨离烬占上分,他在霍域锜出拳时,蹲下打腹部,霍域锜扫腿没打到,又被墨离烬一脚踹飞,这场战戏就此公平落幕。
霍域锜自知输了,瘫坐在地上,墨离烬在他头上方,抱臂看着他,一种审视地目光看着,霍域锜原先在看天,似有察觉般,转头对视,目光定格时,瞳孔倒映对方的脸,审视与玩笑,奇怪与好奇,产生激烈的火花。
墨离烬最先撤回,这是幼稚的行为,霍域锜挑眉道:“我有这么好看吗?这位郎君。”
霍域锜有一种纯雄性美,剑眉星目,眉宇间尽是野心勃勃,肆意又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