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说到女朋友时,整个眼神都灿若星辰。
让旁人都似乎感觉到了这件事在他心中的美好。
“不是,她是撞你害你进医院的人。”
那个开车的男人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否认。那副神情唯恐贺君柔会讹上他一样。
而后坐在床上的男人不再说什么,就只拿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望着贺君柔,似乎希望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对此,贺君柔不予理会,只是道:“医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稍后我的助理会来处理后续事情,你们有任何问题跟他联系就好。”
“不行。”
“你不能走。”
两道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地提出了反对之声。
长这么大敢拦自己的人屈指可数,贺君柔顿住脚步,转身,含笑看向两人。
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杨建生即开车的男人在心底这么安慰着自己。可事实上,他就是忍不住地打了退堂鼓,尤其是在与其眼神对视下,一触即败,低下了头,心里也不禁颤了颤。
“我叫萧立,你叫什么?”萧立无视其压力,坦然大方地伸出手。
贺君柔看了眼伸出的这只修长的手,没有说话。
随后眼神从下往上,落在其张俊俏的脸上。
“太太。”助理杜传鸣终于赶到了病房,有些气喘吁吁。
贺君柔收回目光,朝杜传鸣点了点头,吩咐道:“交给你了。”
眼见着贺君柔真的就要离开了,萧立急了,叫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贺君柔听后顿住脚步,回转身来,向萧立道:“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且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再告诉你。”说完真的离开了。
杨建生心里十分忐忑。
他从到萧立身边以来,从未见过他这么主动的一面。
这事一旦被经纪人知晓,挨骂的可不单只有他,连带着自己都要被骂。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再给经纪人打一个电话。
他再不来,自己真的承受不住了。
出了医院,贺君柔只能打车回去。
倒不是不可以叫司机来接,只是觉得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于是就叫了个车。
贺君柔从未觉得哪天有今天这么多电话。
这不,电话又响了。
来电的正是她最亲爱的弟弟贺逸廉。
只不过她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给自己打来电话?难道是听说了自己离婚的事情要来关心关心自己?
这么想着时,她已接通电话:
姐,你在哪里?
贺君柔觉得不太对劲,据实答道:“在路上。”
“那个……恩……就是能不能……”对方说话吞吐,听得出来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好好说话。”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再不说我挂了。”贺君柔下了最后通牒。
“好好好,我说,就是你能不能来趟派出所。”
“怎么了?”贺君柔反射性地问。
对方遮遮掩掩,卖起关子来。“来了就知道了。”
弟弟向来听话也懂事,贺君柔从来没有怎么操心过他,这突然叫去派出所,她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小。于是,当即就打了电话给律师,让对方到派出所会合。
等贺君柔赶到时,只见自家弟弟正无辜地坐在那儿呢?看到自己来了,眼神一亮,就如同遗弃的小狗见到主人搬,马上就跑了过来。
贺君柔顺势地也发现了他身上的狼狈。
衣服松垮,毫无平时的讲究。脸上也依稀能看出有一两处红肿。
看这样子,显然是和谁干架了。
弟弟是演员兼模特,哪怕才刚有起色,这张脸也是万不能有事的。
于是,她马上抬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生怕哪里有个不可抹灭的伤口。
幸好,没有破相。
“谁打的?”贺君柔声音微沉,问。
“我没听亏,我可厉害了,姐姐你不知道他伤得比我重多了。”谢逸廉说得眉飞色舞,甚是为自己的战绩自豪。
贺君柔却不关心这个,她只想知道是谁伤了弟弟。
“我问是谁打的?”
明明贺逸廉个子比贺君柔高上很多,气势上应该更足才是,但事实是他心虚得一踏糊涂,根本不敢应话。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冲动地把姐姐叫来了。
告状都不会了?贺君柔看着这样的贺逸廉有些愠怒。
“还不说吗?”
贺逸廉知道逃不过去了,自己要是再不说,他姐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削自己一顿,想到自己身上还在生疼生疼的伤处,正要开口说话时,有人就率先开口了。
“贺君柔,你来得正好,我要告贺逸廉,往死里告,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好歹我也是他姐夫吧!一没惹他二没招他的。他不会清红皂白就上来打我,什么意思……”
原来是他,贺君柔转身迎向来人。
而她也看到了比自家弟弟更伤痕累累的钱宪科。
一脸的青肿不说,还有很多渗血的地方,这让贺君柔都差点没认出来他。
更甚的是其手脚似乎也不利索了,一瘸一拐的。看来确实伤得不轻呀!想当然地就瞥了眼贺逸廉,他不敢与之对视,看来是他没错了。
只是自家弟弟杀伤力都这么大的吗?还真没看出来,毕竟他平时都斯斯文文的,非常有礼貌。
“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