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知意回家后,手里的大包小包让人看花了眼。
陈清秋累了一天,下班回来看着那么多东西。
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意。
如果,如果她当初成功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现在怎么大家都看上她了。
连云心早早地就上前帮忙提着东西:“知意,你们今天都买了什么东西?”
陈知意早已累趴了,坐在凳子上不想动弹。
“没买什么东西,就是衣服床单布料这些东西。”
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那些布料是给你们做衣服,到时候妈你教我做一套送给战元明穿。”
连云心乐着合不拢嘴,自家的闺女懂得心疼人了。
她翻看着布料,乐呵呵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要买多少布料?你不是没做过衣服吗?”
“呵呵,你也不看看你闺女是谁。我长嘴了问了店里的师傅买的。”
陈知意故意在她身上蹭蹭着。
陈良烨回来在那抽着烟:“他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他送到门口就回去了,还有事。”
陈良骏看热闹一样地说:“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进来打个招呼啊?真当自己是大禹治水?”
陈知意哼哼着:“大伯,你也知道人家那是要干活的。也不是谁都像您一样,天天到村口唠嗑一下事情就能解决的是吧。要说起这个,你还得是这个?”
说完,她还伸出了大拇指夸着他。
陈良骏起初还点点头沉迷在她的夸夸中。
可是后面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呢?
“嘿,怎么说话呢?”
“嘿嘿?”
陈知意看着父亲面色凝重:“爸,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赶紧把这婚约定下就好。”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连云心不解地看着老伴,怎么说风就是雨。
之前还不同意,现在居然要赶着嫁了。
陈良骏不乐意地说:“你们怎么上赶子嫁啊,这不都是提亲后再领证吗?这以后还怎么谈彩礼呀?”
陈知意心里不悦,你们这一个个往家领媒婆给她找那些歪瓜裂枣的对象时。
怎么就不是上赶子吗?
如今挑了个自己满意,你们脸上有光的又不开心起来。
“世道不一样了?”陈良烨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他能不操心吗?
但他是个当兵的。
陈清秋远远就看到她手上带着那块手表。
她们厂里的厂花也有一块。
一块居然都要三百多块,够买两块其他牌子的手表。
她可真是败家。
“知意,你这手表真好看?”
“是吧,我也很喜欢。”陈知意还特意转了圈给她看。
让她心里更难受。
连云心他们知道手表的价格后,都呆住了。
“什么手表这么贵,明天赶紧给我换其他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这样败家哦。”
陈良烨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始终觉得钱不能这样乱花。
两人还是要过日子,要精打细算一些。
连云心看着这些东西很满意,这些东西加起来比其他人给的彩礼都贵。
他还是有心的,至于其他的东西给不给也都无所谓。
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更何况女婿还是有正经的工作,大不了以后再赚。
陈清秋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落寞地咬着牙回屋去。
趴在床上哭着。
她的母亲也只能跟随着安慰着:“丫头啊,大概这就是命里带着。回头再让你爸给你物色一些人看看?”
陈清秋不想理会:“你们还能物色到什么人啊?谁都比不过他。一个手表都那么贵?”
“哇……”说到伤心处却又哭了起来。
她母亲轻轻抚拍着她的背。
“娃啊,你可以难过。但不能一直陷在这里面,咱得向前看,得认命啊?”
“不,我不要认命。谁也不能决定我的命怎么样?”
陈清秋一想到自己输给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又懒又滑头的妹妹。
怎么也不甘心,“他是不是眼瞎,都看不到我的好?”
“嗯,这是肯定的。咱娃多好啊,要不我们看看其他没有瞎的怎么样?”
陈清秋听着她母亲的话,破涕为笑。
点点头。
“来,把鼻涕眼泪擦干。”
与这边的悲伤不同。
连云心挑着煤油灯,画着纸样。
准备裁剪衣裳。
陈知意跟着做起来,什么时候睡觉也不知道。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回到老王饭店去。
店里的人看她都奇奇怪怪的。
陈知意拉着小刘到一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小刘支支吾吾的指着前方:“知意姐,你自己看吧。”
眼前的人穿着小刘的衣服,显得那么的局促。
“钱正浩?”
陈知意下意识地喊出人名。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他怎么在这里啊?”陈知意不理解,店里的生意是多红火。
怎么又请了员工,还是这么大牌的一个食品厂技术员?!
“不晓得,那天他喝醉醒来就闹着要在这里工作。”
“?”
小刘开始还有些危机感,觉得这人是来抢他的饭碗。
哪知道他不仅什么活都抢着干,就连吃的也比他少。
甚至还不要工钱在这里做工。
他的行为让大家都匪夷所思
堂堂食品厂技术员居然要来抢他饭碗,哇,他快要没有饭碗。
小刘的脸如同苦瓜一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