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死心,不是死心塌地,重新回答!”
“......”
“那,那你告诉我,怎么对付一个心机男?”
“同类相斥,主人只需要比他更心机就好啦!以下是我为主人找到了《压制心机男?只需几步!》,主人可以据此参考学习哦~”
“......”
“你说,白杨他,知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啊?”
“今天是XXXX年X月xx日哦!主人如果担心他不清楚的话,可以直接告诉他呢!”
“......”
“哪啥呀?主人~您可以将问题更清晰地表达出来哦?”
“砰砰砰,做/爱,懂了吗?”
“......”
飞机上,璞玉把脸埋到膝盖中间,头发都在冒热气。
“你别听了!”声音闷闷,恼羞成怒。
白杨肩膀笑得一颤一颤,将小蝴蝶关机放在一边,“多可爱。”
璞玉跟鸵鸟一样哗的从窝里探出头,羞愤道:“要是早知道你能听见我跟小蝴蝶说的话,我就不会把它拿走了!”
白杨只手稳稳地操纵着飞机,腾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璞玉手心,“我错了。”
“这跟偷偷放屁被别人发现有什么区别。”璞玉按住自己的人中。
“有,”白杨认真说,“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老公。”
......
“我才是老公!”璞玉揉了把脸,“......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
直升机这个飞行高度能将地面的景色一览无余,穿过一片水汽烟煴的森林,就能看见北极的冰霜挤在牙地山谷中间,等待西伯利亚的强风刮过喷涌而出。
牙地山谷的冷冽褪去后,山雾中的溪流清晰可见,每一年的夏季,大马哈鱼群会从这里经过,溯河洄游。
璞玉看得入神,空调冷气吹着碎发,似有若无碰到那双桃花眼,阳光照得他皮肤如同白玉。
他一直是长发,到现在也就一共就剪了两次。
十四年前希腊古坡被一个半吊子塔罗牌大师误算一卦,剪了一次。
第二次在最近,白杨病愈以后他说要祛晦气,又剪了一次。
璞玉揉揉眼睛,挠走头发刮过的痒。
白杨看得更入神。
到这里距离香山水榭还有50公里路,最快晚上十点半就能到了。
“哥哥。”白杨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
璞玉心一酸紧,压着嘴角,清了清嗓子,语气尽可能正常,“怎么了?”
他发现了,现在白杨会撒娇了。
以前从家族到亚盟都独当一面,不像比璞玉小几岁的弟弟,倒像一个事事兜底的爹。
这件事过后,荒原野狼摇身一变家养的狗,时不时摇摇尾巴讨人欢心。
“白氏那帮老头不是什么好人,我这次回去要跟他们彻底分道扬镳......如果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飞机引擎轰隆响。
璞玉看着白杨的眼睛,半晌,说:“我的喜怒哀乐只跟着你走,不开心跟他们没关系,开心更跟他们没关系,”
“你姓白,白氏其他人干的勾当不要往自己揽,白氏再脏也跟你没关系。你本名长青,从贫民窟出来一路摸爬滚打坐上亚盟盟长的位置,谁敢拿这个笑你,我第一个骂回去。”
白杨指尖一颤。
“你不要觉得配不上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配得上我。”
白杨张嘴,话到了嘴边,被璞玉截住,他松了松安全带,凑过来啄了白杨一口,“我知道我知道,在爱我这件事情上,不用你多说。”
白杨闷闷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璞玉说,“我认真的。”
“没什么。”白杨握紧驾驶杆,调整飞机速度开始降落。
他只是想,十四年前,雷暴雨缩在破屋檐下冷得瑟瑟发抖的十五岁的长青,如果知道自己在不算遥远的未来,能遇上这样一位明眸皓齿,至死不渝的爱人,会不会多一晚能够安然入睡的夜。
会不会相信,璞玉那晚站在枯水湖上远远招手,就那样闯进他的生命,其实就是一个奇迹。
白杨吻住璞玉的手背。
应该会的。
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