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博士说，“军长，我实在没这个意向。”

璞玉坐在秘书旁边，肩膀勾着肩膀，甩任院长以后，人前的包袱扔得干干净净，演都不演了。

秘书有些害怕，缩着脖子，问：“院长，您您您怎么了。”

璞玉视线还留在博士和白杨身上，有些担心。

亚院院长卸任还好说，那帮老教授自然会负责招人选人。不过看现在白杨和博士拉扯的样子，亚盟盟长想走人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白杨必须得找到下一个接手的人。

如果博士怎么都不愿意坐这个位置，白杨是走不了的。

......

这可不行，璞玉心想，他世界周游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学着白杨一样手绘了一幅小地图，本来是想给白杨一个惊喜的。

“秘书，你想想办法。”璞玉晃了晃秘书肩膀。

秘书欲哭无泪，“院长，您先给我想想办法呀，我不想当院长。”

璞玉脑光一闪，看看秘书，又看看博士，清了清嗓子，道：“秘书，你知道当上院上能干嘛吗？”

秘书好奇，“能干什么？”

璞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院长办公室后面有个密室，直升机，枪，样样武器都随你用，还......”

......

秘书腾地起身，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我决定了。”

白杨博士那边闻声看过来。

“你决定什么？”博士问。

“我要当院长。”

白杨看着璞玉，眉眼弯弯看着自己。

夫夫对上信号了。

“亚盟和亚院往来不少。”白杨杵着拐杖走到璞玉旁边，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肩膀。

璞玉接下话，“万一新上任的盟长不好说话，以秘书的性格，得吃不少亏啊......”

博士手指动了一下，吁了口气，问秘书：“你昨天不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你死都不当这院长吗？”

秘书躲在璞玉后面，“昨天是昨天，现在是现在，你别管，我就要当，院长说了，院长办公室后......”

璞玉“嘘了一声，打断他，“这是我们院长之间的秘密。”

......

“博士，论能力学识胆量，联盟里没人能比得过你。这盟长你不当，我很难放心交给其他人。”

博士揉着眉心，被秘书气的头昏脑涨，说话一下急了点，“军长既然这样想，为什么不自己留下来？”

白杨笑了笑，“我在克雷洛服役半年，盟长考察期又在战事片区留了三年，到现在，十四年整。联盟很重要，可我现在一心只有璞玉，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再留任联盟，是失职。”

“所以，博士，拜托你了。”白杨说。

“是啊是啊，”秘书弱弱地嘀咕了句，“我都当了，你也当呗。”

博士撇了他一眼，半晌，肩膀泄了力耷下来。

“好。”

直升飞机停在二阶训练场地外，梯子已经挂在外面，螺旋桨带起的狂风，风是热的。

“今年克雷洛的夏天好长啊。”秘书说。

“长点好，”博士说，“这样冬天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熬。”

璞玉扶着白杨的腰慢慢走出来，博士看到那条被别在腰间的拐杖，忽然想到什么，马上提步折返指挥室。

“军长稍等，我有件东西想给您。”

白杨闻言停下，“什么东西？”

璞玉翻开包看了看，药剂都在里面了，一份没少。

“院长，军长，他去拿拐杖了，武器库新研发出来的。”

话落，果然，博士小跑过来，左手拿着拐杖，右手托着小蝴蝶。

“这个拐杖还嵌有宝石？”璞玉接过拐杖，顺道将小蝴蝶揣进怀里。

很幽深的祖母绿。

“从雪山下凿出来的。”博士说。

“多谢。”白杨说。

“我们得赶路了。”璞玉带着白杨走到梯子下，“今年夏天好热，挑个凉快的日子再见面。”

“好的。”

“好嘞！院长，军长，拜拜！”

＊

“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的方法？”

“oh我的主人，这当然是脱光了衣服，绑好蝴蝶结在床上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