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惨叫声不绝于耳,季璘掌心都被掐出了鲜血,可他却半点没有察觉。
晅裴揽住他腰的那只手开始用力,就像逐渐收紧的锁链:“说话呀,还没想好理由吗?”
季璘十分勉强地翕动嘴唇:“不是说……等我想说了再讲也不迟吗?”
晅裴神色平淡:“是啊。我不是已经等你一夜了吗?”
“你想要为瞑鸟求情。”说着说着仿佛觉得有些好笑,晅裴就真的笑了,只是那种笑更类似于嘲讽。
“也不是不可以,可我从昨天就开始生气,到现在气还没消,怎么办呢?”冰凉的指尖贴在季璘眼皮上,季璘立马打了个寒战。
“你最了解我,季璘,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或许只有季璘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七千年前每当他邪症发作无法克制自身暴虐欲望的时候,只有那一种办法。
周遭景象忽然一片漆黑。
阿洛的惨叫和闵淮序的求情都消失了。
季璘僵硬地低着头,知道自己被拉入了另一重空间,但与其说是空间,更像是一座监牢。
他几乎是有些认命般的闭了闭眼。
“……做完之后,能饶过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可以。”
地面成了流动的阴影,荡出一片片激烈的涟漪。季璘疯狂想要抓住什么换取片刻喘息的机会,可另一个人却始终不让他如愿。
晅裴亲吻着他潮红的眼尾,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令人绝望的话:“你要是不说实话,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
“你杀了我吧。”季璘眼瞳有些失焦地望着头顶虚空,“反正都是死……”
总比上一世……轻松一些。
晅裴没有丝毫怜悯,漆黑的眼中也不带任何情.欲:
“如果继续嘴硬的话,想知道你胸前的重瓣莲,另一种特殊的功效吗?”
…
遍地刑具,这是一座让囚犯生不如死的牢笼。
在苦捱了不知多少种惩罚之后,季璘终于濒临崩溃了。
跟表面上看起来的冷情冷性不同。
长命天高高在上的神子,对于惩罚、折磨,有超乎寻常的狂热。
“放过我,晅裴。”季璘实在受不了了,不住害怕地摇头,“求求你,放过我。”
“这个吗?”晅裴拿起手中的东西看了一下,“这就害怕了?你胆子变小了,季璘。”
“不过。”话锋一转,他作势靠近,“如果真的不想要,那就乖乖坦白。”
“因为你!”在晅裴即将俯身下来的前一刻,季璘浑身发抖,终于崩溃地妥协,“我不回来是因为你!”
神色略微意外,晅裴微微拉开距离:“我?”
“对。”季璘费力的低喘着,想要逃开,又怕激怒他,“因为你恨我,所以,所以我不想回去。”
眼神一瞬暗了几分,晅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季璘没有再回答,他已经撑到极限了。
怀中昏厥过去的人宛若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晅裴神色几番变幻。
最终还是将他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重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