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听完,瞳孔骤缩,四肢也不敢动弹了。
“哥哥,你是不是害怕?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我想着早点找到答案。哥哥也能放心些,最后还是自己过来了。”陈默委屈道。
他还在为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忽见吓坏了的程渊眼神越过他,看向后面。
“砰!”一声巨响,小洁举着棍子从晕过去的陈默后面走了出来。
“大傻叉。”她嫌弃道。然后又拍晕了程渊。
过了不知道多久。
“哥哥,哥哥?”
程渊晕晕乎乎睁开眼,一片漆黑。
陈默呼出一口气:“你醒了。” 方才光顾着看程渊,没留心后面,这次丢鬼了。
眉间戾气一闪而过,这只女鬼守株待兔,一捉捉俩,把他俩扔一个小屋子就走,因着那门被郑代芹施加了鬼气,寻常人打不开。
谁能想到抓了只鬼王。
他让影鬼跟着郑洁,看看她要去何处,自己留下来搜搜这鬼的老巢。
程渊还在那边纳闷呢,自己这幅身体好像还挺结实,挨一棍子依旧能活蹦乱跳,陈默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门,拉着他要往外走。
“哎?”程渊没反应过来。
陈默回头:“那只鬼和郑洁现在离开了,可能等明天才会来管我们,咱们先出去看看。”
虽然感觉私闯民宅不太好,但对方绑人再先,他也跟着出去了,特意又找挂在墙上的绣看了看。
寻常人家住个传统风格也不缺乏现代器具,这祖孙俩却实在,屋子里头俨然就是个旧时模样。
估计连网都没有,程渊怀抱一点希望看了眼手机。
他果然想多了,这里怎么连信号都没有?
“哥哥,你看。”陈默唤他。
程渊过去,见对方手里拿着个找到的相簿,本没什么稀奇,翻开看了看,程渊就愣住了。
最前面的照片是最近的,郑代芹和郑洁二人一坐一站,对着镜头笑。看着和和气气,往后翻到最后头,有几张老相片已经开始泛黄,黑白的,还有几道白丝。
郑代芹真真切切的活了这么久。
程渊麻了,这啥啊,面无表情抬头和陈默对视:“她真是个鬼啊!”话音刚落,手被一把攥住。
“哥哥,别说了,我有点害怕。”
又是这样,程渊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当成了依靠,他之好伸出另外一只胳膊安慰地拍了拍陈默。
“她违反三族和平条约了,这种情况本来应该做出惩处,但这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名字不在名簿上。”
也没办法直接收了。
程渊还没摸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便假装自己也知道什么似的,煞有其事地跟着点头,表情严肃。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微弱的风从房间的某个角落吹过,墙后响起了铃铛声。
“丁零——” “丁零——” 叫魂似的。
陈默不耐地皱了皱眉头,结果手被程渊反握住,抓得更紧。
程渊太害怕了,几乎是无意识的行为。
陈默眉头舒展开,心中算计着,对郑代芹犯下罪责的惩罚可以少几分。毕竟这女鬼间接让哥哥主动摸了自己的手。
陈默装作自己也很害怕的样子,六神无主,误打误撞碰到一本书,书架向两侧徐徐展开,露出向下的楼梯。
里面幽深灰暗。
程渊看傻了,道:“陈默,你是神吧,你怎么就开开了。”
陈默没法说自己一力降十会用法力硬开的,还在思考着说辞,好在程渊的吸引力被转移了,那铃声就是从这楼梯里传出来的。
程渊有点想退缩,里面有鬼怎么办?他可是真的害怕。
想起来阿骨还在家里飘着等他好消息,况且自己也好奇,就硬起头皮要进去,
陈默见这屋子没什么灯,抓了根蜡烛,在程渊背后偷着点了束鬼火放上面。
两个人紧贴着身体以驱逐些许恐惧,慢慢走下去,里头是个地下室。
鬼火光勉强照亮四周,黑漆漆的墙壁,地下室空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摆着个闪烁着幽光的祭坛,看着不大,能放下一个人,有个保险箱扔在角落里,落了灰。
陈默扫了一眼便在心里冷笑,假冒伪劣的轮回祭坛,还是个缩小版。
程渊不认得这东西,只道那些古怪玩意儿是用来吓唬人的,他看那保险箱放的隐秘,有种莫名的直觉。
他力气不够大,伸手拽了拽陈默,对方会意,硬生生把那箱子砸开。
偌大的箱子里只有一张照片,和随意在相册里的都不同,那相片被保存的很好。
程渊捡起来,是年轻的郑代芹和一位年轻男子的合影。
背面写了几个字:霍文韬郑代芹于1925年留。
“一百年了。”程渊嗫嚅着。
身下的影子忽然活过来一般挣扎着从地上跃起,影鬼回来了。
影鬼不等两人反应,冲着陈默单膝一跪:“她们马上回到这里。”陈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