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三年,徐家不满永定帝欲立肃王为太子,为了陷害他将行兵计划透露给魏王,致使肃王在战场上连连失利,威武侯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遂命副将宇文阳羽阻扰他。
肃王死后过了几年,威武侯发现肃王死因存在诡异之处刚出手调查便被徐家发现,慌里慌张的徐家干脆用毒杀死他,并令养子徐太医隐瞒,之后又杀了徐太医。
反正这场剿灭徐家的行动中,不关周建鸿、沈渡的事,功劳全在李安宸一人,还有被他牵连的可怜妹妹李安意。
永定帝大手一挥赏了李安宸白银千两,绫罗绸缎多匹,并珠宝首饰一箱,甚至封其妹为长乐郡主,一时之间,李安宸兄妹俩风光无限,受人称赞。
事先被瞒的李安宸只能咬牙吞下苦果,恭敬接受奖赏和赞美。但心里仍然有失落。
“什么引蛇出洞?原来是用你来引蛇出洞。”
“还有那道赐婚圣旨!简直胡闹!”
李安宸愤愤不平,又坐了回来,低声说:“你说圣上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老眼昏花,点错人了,你和他绝无半点可能。”
“我就知道他对安安心怀不轨,扬州时他每次送你回来,趁你转身,视线粘在你身上,用色咪咪地眼神看着,令人作呕的男人。”李安宸眉峰压低,眼里鄙夷尽现,一副倘若沈渡在眼前,必会给他两拳的模样。
李安意内心:……
“别着急,婚期还没定,或许有回旋余地。”她淡然劝慰已经捏紧拳头的哥哥。
这句话骗三岁小孩都不行,自古以来皇帝赐婚都没有收回的,君无戏言深深刻进大雍朝人的心里,当然凡事有例外,宝珍公主与其驸马就是圣上赐婚,但是他们是成婚后和离,难道安安也要先与沈渡成婚后和离吗?
李安宸冥思苦想,如何完美解决此事,圣上为何会赐婚,都没见过安安的面,等等,他抬头急急问:“探狱当夜你们做了什么?”
那夜安安和沈渡见了一面,以圣上对沈渡的爱护,他必安插人手在旁,他们发生的事定会传至皇宫。
“没干什么?”李安意不自在地垂眼,此刻她已清楚那夜两人的对话尽数被人听去。
“圣上肯定是误会了。”李安宸满脸笃定,皇命不可违,他只能暂时退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理王的结果是什么?”
徐家、吕家的处罚早已放出,看得出永定帝也很着急,但是理王似乎依旧安然无恙。
“理王向陛下说他不知此事,当年去扬州是徐国公哄骗,说有好玩的东西,一切是徐国公的错。”李安宸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
“陛下信了即可。”
“他当时离宫的理由是什么?”
大雍朝为保证皇子安全规定十二岁前无故不可离开皇宫,盛京至扬州,一来一回也需三月,怎可能没发现他离开。
冷风拍打木窗,屋内响起闷闷的碰撞声。
“这……”李安宸思考良久回答,“不知。”
皇宫,紫宸殿,永定帝不悦地抿唇厉声说:“胡闹,赐婚岂能撤回。”
若是常人必会被他吓住,可惜屡试不爽的方法失效了。
他前方的沈渡用黑黝黝的双眼看向一身龙袍的永定帝执拗地说:“您为何询问跳过我,直接下旨。”一接到圣旨他便跑向皇宫质问永定帝。
处处透着精致、华贵的主殿内只有爷孙两人,无声地对峙开始。
或许是因为愧对多年未见的孙子,老人败下阵来,“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娶了她。”
“你果然安插了人在我身边。”沈渡凝视他陈述道。
“失去他后,我不能再失去你。”永定帝疲惫地解释,几天内他做了很多事,杀了很多人,已精疲力尽,还要腾出时间向这个臭小子解释,这就是子女债啊!
“陛下,周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穿着常服进来的周建鸿察觉出气氛紧张,顿时笑了笑说:“怎么了?”
沈渡转身一声不吭地走了。
此举气得永定帝直拍桌子,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他,哪点与玧儿相似。”
“毕竟吃了很多苦。”
周建鸿无奈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