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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身影在昏暗的办公室内如同鬼魅般穿梭，他的每一次出击都精准无比，数名黑面具的手下很快接连倒地。

“sir，”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紧接着在耳麦中响起，“初步分析结果显示，这种武器中含有未知的生物组织以及大量的不明微生物，但仅仅依靠远程扫描无法获得更多的数据。”

“我会将一份武器作为样本带回蝙蝠洞。”蝙蝠侠将其中一把枪械拿起，又干脆利落地将其余的武器尽数销毁。

“夜翼，罗宾，汇报情况。”蝙蝠侠对着耳麦沉声道，同时迅速在黑面具办公室搜索着任何可能残存的资料和线索。

——但不出所料，所有的相关信息都已经被销毁亦或是转移了。

“一切顺利。”夜翼回话，“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德雷克目前状况良好。”

“不过，”杰森的声音在剪刀声的背景音下有些失真，似乎正在快速地移动，他接着道，“老头子，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蝙蝠洞的隔离室很快就会多一名成员入住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钢鸟尖锐的机械嘶鸣，隐约间还能听见小蛞蝓猫不满的“WaWa”声，以及提姆手忙脚乱的安抚声：“别…别乱动…佐伊！乖一点……？Please——！”

蝙蝠侠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神情却放松了一些。

他的目光在办公室内最后扫视了一圈，直到确定再无有价值的线索之后，果断冲向了一旁的落地窗，伴随着玻璃破碎的脆响，夜风卷起了他黑色的披风，如同暗夜中的掠食者般在哥谭的屋顶间划过，向着旧码头的方向前进。

此时的通讯频道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电流“滋啦”的杂音，伴着刺耳的金属碰撞地面的巨响，随后陷入了一片寂静，但这寂静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紧接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沉寂。

提姆正死死搂着躁动不安的小佐伊，抬头就对上了夜翼和罗宾同时投来的锐利而警惕的目光。

猫的两只小爪子抓着那把看起来可笑的玩具枪，玩具枪的枪口正直指着被电到短路的钢鸟的脑袋——那颗脑袋上此时正插着一把从玩具枪中射出的小一号的罗宾镖。

提姆的手不自觉地一松，他干巴巴地说道：“……我发誓我买这把玩具枪的时候它绝对没有这种功能。”

小蛞蝓猫则乘机挣脱了提姆的束缚，灵活地一跃而起，毫不意外地又窜上了杰森的肩膀。

“嘿！我的脖子！”杰森只感觉脑袋忽得一沉，他伸出手扶住了这只不安分的小家伙。小佐伊虽然只是一只幼崽，但这不代表他的颈椎能毫无负担地承受一只蛞蝓猫幼崽的重量而不发出抗议，“——算了，但你什么时候搞来的罗宾镖？哈？捣蛋鬼？”

猫用爪子轻轻挠了挠杰森的肩膀，顺着爪子的方向看去，他的战术腰带上原本整整齐齐放着一排飞镖中间突兀地空出了一个缺口。

“看来案情水落石出了，凶手十分诚实地告知了作案过程。”夜翼对上了小蛞蝓猫的眼睛，忍俊不禁地耸耸肩。

语毕，他回过头按住耳麦，回归正题：“对了，B，你那里情况如何？”

虽然在小佐伊的爪中一把玩具枪能射出飞镖这件事确实很不合常理，但现在显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没有更多的线索，”蝙蝠侠的身影在哥谭的屋顶间飞速掠过，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罗曼的扫尾工作做得太彻底了。”

他一个纵跃跳过两栋建筑间的空隙，继续道：“目前只能知道他们在使用一种新型武器——”

“这种嵌合着不知名生物组织——我敢说这绝对来自钢鸟——的枪？”杰森一脸嫌弃地看向零散分布着的那几只被钢鸟踏碎的枪械，“说真的，黑面具的审美简直和他的脸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提姆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残骸旁，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碎片：“但这些武器似乎并不完善？”

杰森和夜翼又一同看向他。

“额……”在包括猫猫在内的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提姆卡顿了一下，“我知道的不多，但这些枪的外壳很显然无法承受激光的能量？”

“——随时可能爆炸，”夜翼抱臂站在一旁：“所以黑面具这是被我们的黑暗骑士吓破了胆子，提前拿出半成品来充数，啊哈？”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生锈的防护栏杆上。蝙蝠侠在落定的瞬间就将目光直接锁定在提姆身上：“德雷克。”

低沉的嗓音让少年不自觉地绷直了背脊，他说：“你现在应该在德雷克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