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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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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幽闭的山洞里,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从时章的身体里传来。

木连的额头与时章胸口相贴的瞬间,顿感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像是一条条虫子,在时章的身体里横冲直闯,不管不顾地损伤他的身体。

他的脸色一变,身上延伸出的藤蔓将时章裹得如同一个蚕茧,举着昏迷不醒的时章朝洞外走去。

翠山,顾名思义,层峦叠翠,处处是郁郁葱葱的生机,即便人间是寒冬腊月,这里却依然四季如春。

翠山有三座峰,中间主峰最为高大,主峰的半山腰之上,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最大的一座茅草屋,便是木连这么多年一直住的家。

见到木连手中的长藤裹着一个生面孔,这山中的小精怪都颇为好奇,他们叽叽喳喳喊着木爷爷,问这人是谁。

木连不理他们,迈进自己的草木居后,砰一下关上了院门。

外面的小精怪被阻隔在了门外,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最终还是散去了。

一进屋,木连就急忙唤道:“小枝!小枝!”

“哎哎哎,木爷爷,我在这儿!”被唤作小枝的姑娘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箱子药,药瓶随着她的跑动乒乒乓乓作响。

小枝才将进门,便见到原本木连睡着的竹榻上如今正躺着一人,她瞧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按身量来猜测那人应当是个男子。

“小枝,你守在门外,接下来的这三日,不能让任何人进我这间屋!”木连瞥了眼略有些懵的小枝,想起旁边屋子里还有个伤者,又嘱咐道:“还有,照顾好旁边屋里受伤的那个女娃子,她尚在肺腑,你要……”

小枝自小无忧无虑生长在翠山,见过最大的伤无非也就是某个小精怪摔断了腿,扭伤了腰,这也一日内来了两位重伤者,小枝有些无措。不过既然木爷爷吩咐她要如何做,那么她也算是吃下了个定心丸,按吩咐照办就是。

隔壁一座较小的茅屋里,正躺着内脏出血的简从宛

小枝进去的时候,看到一大一小正守在那个姑娘的旁边,看起来都很是为她担心。

小枝搁下手中的药箱,问说:“请问木爷爷带回来的那位是你们的同伴吗?”

裴思故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阿南已经急吼吼站起来应说:“是的是的,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枝挽起宽大的袖子,将药箱搁在榻边的小木几上。

“木连爷爷说接下来三日他都要为那位疗伤,想必是有些严重的。”

“那会死吗?”阿南童言无忌,但他也确确实实是担心时章的,即便,他待自己凶了些。

小枝见不得他这般将哭的模样,安抚他道:“没问题的,木爷爷医术如此高超,他说三日,就是三日,那位一定会无恙。”

她说罢,将目光落到睡在竹榻上的女子身上。

在见到她第一眼时,小枝被她的容貌惊得挪不开眼。这时再看,还是不由得感慨,这世间怎能有如此的美人儿。

像是翠山山崖那朵嫣红妖冶的红莲,任谁路过,都很难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渴望靠近,却又担心自己身上的尘土令她蒙尘。

她蹲在小木几旁边,一边给简从宛配药一边问说:“请问这位姑娘因何所伤?”

她问了好半晌,得不到回应,只得抬头望向那个瞧来脸色实在不太好的男子,用自己那双澄澈的眼望了他半晌,才终于得了句‘自高处坠落’。

他不信自己,小枝瞧出来了。

不过她也探了床上这位姑娘的脉搏,木爷爷已经封了她小周天以及三阴经,用木爷爷炼出的药还有他教给她的医术,足够将这位姑娘救回来了。

她备好了药,站起身来。

“还请二位出去吧,我要为这位姑娘疗伤了。”小枝下了逐客令,一会儿她要把这位姑娘的衣服尽数脱掉,这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在此属实不大好。

阿南听完就往出走,只剩下裴思故的双脚依旧钉在原地,他不敢走,这人他实在不能完完全全信任。

小枝见他不走,问他:“你是他夫君?”

夫君二字听得裴思故一愣,他倒想,只可惜他不是,于是他摇了摇头。

“既不是,还请出去吧,我要将这位姑娘的衣服尽数脱掉,你在不方便。”

挣扎了半晌,裴思故最后望了简从宛一眼,还是走了出去。

他与阿南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耳朵竖起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倒是隔壁那间较大的茅草屋里,不时传来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呜咽,那是木连在一点点为时章拔除残留在其体内的拂尘丝。

这个过程很痛苦,需要将拂尘丝全部引到时章的指尖,然后在破开他的十指,将拂尘丝一根一根从里面抽出来。

十指连心,这样的痛,足以让昏迷之中的时章清醒过来。

他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只知道他划开了自己的指尖,将里面如蛆虫一般的东西在一个个往出拔。

“你……你是谁?”时章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想要伸出手来制止眼前人的动作,却被对方一把按住。

“您放心,我不是坏人。”

“与我一道的那个女子呢?”简从宛伤得很重,时章必须知道她的情况。

时章还是在挣扎,没有听到简从宛的消息就绝不肯让木连继续给自己疗伤。

“她没有您伤得重,我的徒弟正在照顾她,很快她就能醒过来了。”木连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抚:“您身体里的拂尘丝再不捉出来,它们会一直蚕食你的血肉,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听到简从宛无事,时章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一摊泥一般陷在了竹榻里,任由木连用金针挑出自己体内的异物。

这个过程及其痛苦,他不断地昏厥而又痛醒,冷汗涔涔,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草木居的院子里,裴思故与阿南就这般听着时章痛苦的低吼渡过了一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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