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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include “250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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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手术?”

“王秘书的妈妈啊。”

“不是死了吗?”

“谁说不是啊。”

阳起石开始觉得这件事有点儿邪性了:“难道是什么神秘仪式,不应该啊,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正巧是张航被萧继成暗杀的时候。

姓乔的说着说着自己好像酒醒了,眼神变得格外清澈,甚至还带着恐惧:“你要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阳起石诚恳地点头。姓乔的松了口气,拍了拍阳起石的肩膀,继续说:“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透露出去的,今天我们医院神经内科一个年轻的副主任,突然找到当初王秘书他妈妈的主治医,问六月份那台手术是什么意思。”

“神经内科副主任?怎么要关心内科的事?”

“你也觉得奇怪吧?我们都吓死了,所以赶紧把那个副主任给开除了。”姓乔的说着就打了个冷颤,“这件事传出去,估计我们都活不长,院长也是看在胡跃文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和他说只要他愿意自动辞职的话,就给他写推荐信。”

这个医生的名字惊起阳起石一身鸡皮疙瘩,他喝了口酒掩饰自己的动摇,然后深沉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想要失忆了。那个医生也是倒霉,没准儿就只是好奇呢。”

“好奇心是最不该的。”姓乔的也喝了口酒,然后重复着说,“人不该有好奇心。”

阳起石结算了高额的账单,将他们喝完的那一瓶镇店之宝的红酒瓶塞送给乔院长,然后送对方坐上私家车。临走前,乔院长看着瓶塞若有所思,然后昂头看向车外的阳起石:“老阳,你过来,把耳朵伸过来。”

等到阳起石附身凑近过去,乔院长贴着他的耳朵,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最近我们院也接到了消息,如果有叫冯树才、甄远峰和商陆的人来医院看病,需要上报。你合伙人也叫商陆吧,老阳,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我就劝一句,他看病还是出国去看,最近他们被针对了。”

周围的蝉鸣突然止住,阳起石感觉后背发凉,好久才回过神来,发现乔院长的车早就已经开走了。他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直到他的助理横山雅树开车来接他。

“喝了多少?”回去的路上,雅树看了眼后排陷入沉思的阳起石,忍不住关心道。

阳起石轻轻摇头:“不多,但这不是喝多喝少的问题。回公司,顺便把吴英泽和赵问荆都叫到我办公室。”

当吴英泽和赵问荆在阳起石办公室碰头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开除”的胡跃文还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他都不知道医生还会有被开除这么一说,自己照顾的那些病人们今后要怎么办,平分给其他医生的话还能得到跟曾经一样的治疗吗,胡跃文不是自吹自擂,只是他在神经内科也算是小有地位,很多治疗方案都是他首先运用成功了才发表的论文。他真的以为自己算得上是优秀的医生了,就算拿不到人大代表的推荐,就算不是优秀党员,他也觉得自己有一定价值。

但显然,现实告诉他,医术根本不是决定你是否是个“好医生”的标准。在单位里,就要听领导的话,听话的才是“好医生”。胡跃文苦笑着苦笑着,逐渐变为冷笑,然后坐在麦当劳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关注商陆的那段时间了,就是商陆在麦当劳里通宵的时候发的一条微博,胡跃文觉得商陆是个好青年,那时他都没想过今后会有一天自己也将失魂落魄地坐在麦当劳里感慨人生。

追星追到最后把自己赔进去,这种事是不是经常发生来着?但一定不是以这种形式发生。

胡跃文想着想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院长把他拉黑之前最后给他发的那条消息。回想起来,今天院长将自己从医院除名之后,特意等到其他院方领导离开,才拉住自己小声说:“去B-30研究所找原宪籍,他会收留你。地址我发给你,然后我们不要再联系。”

地址距离这边不算远,胡跃文整理了一下心情,端着咖啡走出麦当劳,毕竟他等不来属于他的蒲薤白,只能靠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其实他跟原宪籍完全不熟,同台手术也就两次,除了惊叹就是感慨,人与人的差距大成这样,简直不叫普通人活了。但是胡跃文觉得自己也不是普通人,什么普通人可以跟医学泰斗同台手术呢。

对,他把原宪籍当神,就像是医学界其他人一样,称呼对方为原神。当然胡跃文后来知道这个称呼也有一部分戏虐的成分,因为原宪籍是个很没有人情味的人,大家觉得他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是人,再加上当时同名游戏很有名,这个称号也就被传开了。胡跃文不知道该怎么跟原宪籍说明自己的处境,所以哪怕是到了研究所门口,也不敢进去。

这大晚上的,估计就算进去了也都下班了,明天再说吧。胡跃文这样想着,转身打算离开研究所,结果却看到停车场上有两辆非常眼熟的车。

那是商陆的大G和蒲薤白的奥迪。

胡跃文双眼放光,走过去又反复确认了好多遍,这才下定决心要进研究所一探究竟,进门之后前台有个接待人员,亲切地询问他是挂号还是找人。

“我想找原宪籍原博士。”胡跃文说完,舔了舔嘴唇,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我看停车场的车是我熟人的车,他们有没有可能也在这儿?叫商陆和蒲薤白。”

接待人员立刻打了内线电话报上胡跃文的名字,然后带胡跃文走进研究所,到住院部那边,指向某间洽谈室:“原院长让您直接进去。”

胡跃文深呼吸了一下,敲了敲门,等到里面有回应之后,才推门探进去半个身子:“原博士,您还记得我……吗。”他说着说着语气就弱了下去,因为看到洽谈室的会议桌旁,蒲薤白正攥紧了手帕,眼眶微红,看来是才刚擦干眼泪。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原宪籍和蒲薤白之外,还有另一位穿着白衬衣和深灰色夹克的人,胡跃文印象不深,但感觉也是见过,可能是当初给商陆应援的时候在现场见过的领导。不过他所意料之外的是,屋子里没有商陆。胡跃文心一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立刻进屋关上门。

“今天冯院长联系我了,说你会来找我。”原宪籍指了指座位,示意他进来坐,“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病人的家属,蒲薤白和韩建涛。”

“我们认识。”蒲薤白朝胡跃文浅浅地笑了一下,“文哥怎么这么晚要来这里啊?”

“别提我的事了就,商陆他怎么了?”胡跃文紧张地问。

“砷中毒。”原宪籍把诊断书给胡跃文推过去,“不用太紧张,现在治还有机会痊愈。”

“怎么好好的……好好的会中……”胡跃文说着一半,自己突然懂了,然后咬了咬嘴唇,“艹,这是什么世道。”

“反正我医院的人手也不多,你来得挺及时,明天开始你就来正式上班吧,待遇什么的都好说。”原宪籍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这次是研究室集体中毒,商陆和甄教授还算幸运,但另外一个叫冯树才的人就难说了,神经系统受到很大的伤害,应该用得上你的经验。”

胡跃文翻看了一下冯树才的病例:“我的天,这要做透析和肝移植了吧。”

“是啊。”原宪籍轻描淡写的说,“他转院过来之前的医院也是给他排上肝脏移植的队了,但如果他是被人陷害到这种程度,恐怕他等不来□□。”

“那……”

“好就好在他也算是走运,身边就有个跟他配型成功的,手术安排在解毒之后,不然现在移植进去也是白费。”原宪籍平静地说,“事不宜迟,今晚就开始上DMPS,商陆和甄教授在同一个病房,方便观察,你要是没什么事夜里就值个班。冯树才在隔壁,我会一直盯着。”

万万没想到还没有入职就要接手工作了,而且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第一份工作就是给自己的偶像治病,胡跃文感觉自己的人生也算是足够精彩了。“好,我可以值班,没有问题。”

原宪籍看向蒲薤白和韩建涛,然后朝他们点点头:“治疗过程和副作用我刚刚也和你们说过了,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开始投药。”

薤白默默将面前的纸张向前推了推:“麻烦你了。”

韩建涛也同时点头:“治疗费用需要提前结算吗。”

“那倒不用,张总会支付,也没有刷医保卡,毕竟不好说他们的治疗情况会不会被人监视。”原宪籍语气很轻松,好像置身于事外一样,站起来后又嘱咐了句,“对了,估计今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吃不下东西,不如现在给他们吃点儿好的。”

“可真不吉利啊您这话说的。”胡跃文有些生气地反驳,“就说来顿好吃的夜宵放松心情不行吗。”

薤白象征性地笑了一下:“但是这三更半夜的也买不到太多,我去问问商陆想吃什么。”

“就不用管远峰了,他对吃也没什么执念。”韩建涛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拿出手机认真看附近有什么还在营业的饭馆。

回去病房之前薤白先去了趟洗手间冲了把脸,仔细看着自己的双眼确认没有血丝,才用纸巾擦干水渍。旁边的韩建涛靠着门框看着他,看着看着,忍不住说道:“我们这就是活该吧,世上那么多人,非要看上不省心的。”

薤白通过镜子和韩建涛对视,眼神里有些怒意:“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不觉得这件事可以这样调侃。”

“是啊,我也不觉得,但是如果不这样跳出来缓一缓,就会被压力压垮了。”韩建涛低下头,“这段时间我都已经安排了那么多侦探在暗中保护他们,呵,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薤白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自己跟韩建涛比起来,更像是完全没有努力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大步走出洗手间,站在病房门前驻足了很久,才推门进去。

床上昏昏欲睡的商陆听到动静之后睁开眼睛,看到薤白回来,露出安心的笑:“原神去给你们开讲座了?”

“非常专业,感觉自己像是免费听了一节医学课。”薤白坐在床边,摸了摸商陆的脸,“治疗今晚开始,饿不饿?吃点东西保存体力吧。”

“没什么胃口,不想吃。”商陆用脸蹭着薤白的手掌,“你去吃夜宵吧,给我捎瓶能量饮料。”

“我叫外卖就行了。”薤白说着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要不要吃汉堡?我给你点个巨无霸套餐。我就要板烧的。”

“薤白。”

“嗯?”

“你要不要回家啊,晚上,回家睡吧,明早再来。”

薤白手指顿住,低头和商陆对视,眼眶中再次蓄起眼泪:“不可能。”

商陆抿了抿嘴唇,抬起手用无力的手指碰了碰薤白的眼角:“那就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不要太难过。”

“又不会真的怎么样,原医生可是能把张总从阎王那儿抢回来,还抢回来两次。”薤白笑着说,“所以你也不会有事。”

“是啊,我不会有事,所以别哭了。”

“你俩差不多得了!”隔壁一直用帘挡住的甄远峰突然坐起来愤怒地拉开帘子,朝商陆和薤白一通输出,“这里不是你们自己家,腻歪就滚去别的病房!”

刚走进病房的韩建涛看到自家教授愤怒指责小情侣的样子,原本沉重的心情这就放松了不少,他走过去连忙安抚,顺便小声吐槽:“这次让你跟商陆一个病房倒是正好,你也学学人家是怎么说情话的。”

“那叫情话?那叫恶心!”甄远峰中气十足地喊着,“又不是什么绝症,在这里生死离别个什么劲,等到真死了是不是还要殉情啊!咳、咳咳……”

说着说着他就没力气了,甚至还被呛到,咳得喘不上气,最后倒回病床,痛苦地拍了拍胸口,吓得韩建涛手足无措起来。

“我是想让你们趁着有精神的时候多吃两口饭,不是让你们多吵两回架。”原宪籍这时也推着装有配好的解毒药剂的小推车走了进来,“都没见过你们这么有活力的砷中毒临床患者,身体内部都破破烂烂了,别硬撑。”

输液针刺入事先埋好的静脉留置针的外端软管里之后,对商陆和甄远峰的解毒治疗也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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