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舟站在镜子前,手指轻轻拨弄着额前的发丝,眉头微蹙。
镜子里的男人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
他自恋地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这张脸,配上他精心打理的发型,本该是完美的。
可偏偏他的头发粗硬,发量又多,风一吹就乱成一团,怎么都压不住。
“啧,真是麻烦。”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手指在发丝间穿梭,试图将那几缕不听话的头发压下去。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头发依旧倔强地翘起。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光头男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他的光头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陆平舟被晃得眯了眯眼,不耐烦地转过身。
“小陆哥,白先生……白先生出事了!”光头男人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陆平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依旧在发丝间拨弄,语气漫不经心:“他又怎么了?一天到晚不消停。”
光头男人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他去了酒吧,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出来了。”
“酒吧?”陆平舟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他去酒吧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普通的酒吧……”光头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怕触怒了陆平舟,“那酒吧今晚有……同志脱衣舞秀。”
陆平舟的手指顿住了,镜子里那张原本带着轻蔑笑意的脸瞬间凝固。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跟着降了几度,光头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报这个信。
陆平舟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如刀,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说什么?”
光头男人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白先生进去后就一直没出来,我怕他出事,所以……”
陆平舟没等他说完,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光头男人赶紧跟上,心里暗暗祈祷今晚不要出什么大乱子。
夜色如墨,玛莎拉蒂的引擎轰鸣声划破了寂静的街道。
陆平舟握着方向盘,眼神冷峻,车速快得让人心惊,副驾驶上的光头男人紧紧抓住安全带,脸色发白,生怕下一秒就会冲出马路。
“小陆哥,你冷静点……白先生可能只是去谈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伍子试图安抚陆平舟的情绪,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平舟冷冷打断。
“谈事情?”陆平舟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谈事情需要去那种地方?还看脱衣舞秀?白小华那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伍子不敢再说话,心里暗暗叹气。
他知道,陆平舟对白小华的占有欲强得可怕,平日里白小华和别人多说两句话,他都会不高兴,更别说去那种地方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酒吧门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里面传来,夹杂着男人们的欢呼和尖叫。
陆平舟下了车,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酒吧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进去看看。”他大步走向酒吧,伍子赶紧跟上。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而迷离,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气息。
舞台上的男模特们正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台下的观众们疯狂地欢呼着,气氛热烈得让人窒息。
陆平舟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很快锁定了最前排的一个卡座。
白小华正坐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黑衣男人,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陆平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那个黑衣男人,抓住白小华的手腕,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白小华,你脑子进水了?”陆平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白小华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得踉跄了一下,眼神迷离地看向陆平舟,脸上还带着几分醉意。
他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狗蛋?”他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时他对陆平舟的专属称呼,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个小名只有白小华知道。
不过一般在外人面前,白小华都是叫陆平舟哥哥,这次直接叫小名,可想而知是醉成什么样了。
陆平舟的脸色更加阴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谁允许你来这种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