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言心跳如擂鼓,两眼紧紧盯着野猪,抓着缰绳的手骨节发白。
“砰”的一声,野猪撞在了树上,那棵碗口粗的树立刻断裂。
韩予稳住躲闪的身子,趁野猪发懵,赶紧从侧边抓住野猪的獠牙,将匕首捅进野猪颈侧。
一声尖厉的长嚎后,野猪开始有了后退的表现。韩予抽出匕首再次扎了下去,它惊惶窜逃,在不远处倒下。
姜宝言跳下马,跑到韩予身边,扶住他急切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韩予摇了摇头,姜宝言却惊叫一声:“你流血了!”
原来韩予的袖子有一处撕裂,裂口下有一道伤口正向外涌出血来,沾了姜宝言一手。
“没事,只是皮外伤。”韩予将姜宝言查看一番,确认她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你那匹马情绪未定,与婿同骑一马吧。”
姜宝言上马后,帮韩予也拉了上来。
韩予要去拉缰绳,被姜宝言拦住了:“我来吧。”
“那就有劳媳君了。”韩予抿唇微笑,用没受伤的那条手臂环住姜宝言的腰。
姜宝言低头看了一眼韩予的手臂。
她能感觉到,她此刻是呈嵌合的姿势被韩予抱在身前的。如此暧昧的姿势……
姜宝言趁着马跑动起来,暗暗向前挪了挪身子,但随着马奔产生的作用力,二人贴合得反而更紧了,她还时不时会蹭到韩予的大腿和……胯部……
血液“轰”的一声涌上来,姜宝言心猿意马,脸热得发烫。
她哪里知道,就是身后的韩予在使小动作,把她越抱越紧的。
韩予十分享受马蹄落地时,姜宝言被震向他胸膛的感觉。
更喜欢在她落臀时故意挨过去,让她弹弹的双臀向他挤压过来。
好几次,他都被刺激得差点哼出声。还好马蹄声与奔驰的风声掩盖了他粗重凌乱的呼吸,否则一定会被姜宝言发现他的异常。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处,姜宝言勒马停下。
马刹住蹄子,喷了口气。
二人的身子随着惯性向前倾了一下,韩予的唇轻轻蹭过姜宝言的耳侧。
姜宝言脸红的样子,让他觉得欲感更强了几分。
韩予翻身下马。
姜宝言不太确定地摸了一下耳朵,俯视过去,韩予眼波潋滟,正对着她伸出未受伤的手臂,让她好扶着下马。
立强和冬白见二人一马归来,连忙上前迎接。
“快寻些创药来!”姜宝言说。
韩予说:“婿真的没事的。”
“奴这就去!” 立强一见韩予的胳膊流了血,立马急了。
姜宝言扯过韩予的胳膊:“现在还在冒血,叫没事?”
说完,她低下头,将韩予的护腕拆开,又轻轻撩起他的衣袖。
护腕只到小臂中部,韩予的伤口在靠近胳膊肘的位置。
那里皮开肉绽,周围的血浸染成一片,看起来有些瘆人。
“是不是很疼?怎么伤到的?”姜宝言掏出手绢,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血,但很快又流了出来。
“当时情况紧急,婿也没有留意。”
韩予的胳膊是痛得有些抽搐,但看到姜宝言如此担心他,又觉得再疼也值得。
好在围场里预备了急救用品,立强很快就取来了。
姜宝言用净水仔细冲洗了伤口,往上面撒了创药,又用棉纱一层层绷上,
待确认已经止住了血,她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放下韩予的手臂。
“多谢媳君。”韩予轻声说。
姜宝言坐到旁边,说:“你救了我,该是我谢你才对。”
这时三台主闻讯赶来,下马便直奔韩予和姜宝言而来。
“韩予伤得重不重?”
“只是剌了个口子,并无大碍,家妻已帮我包扎上了。”韩予起身答道。
三台主看见韩予袖上的血渍,还是皱起了眉头:“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今日你在此地受伤,我固有责任。不如这样,你与姜仕女一同入宫,我命御医为你治疗,让御厨和宫人伺候你的起居。”
韩予连忙推辞:“多谢台主好意,只是这实在是不打紧的小伤,仆怎敢入宫打搅?您看,丝毫不影响日常。”
说着他举起伤臂挥舞了两下。
三台主连忙止住韩予的动作,又听姜宝言说:“韩予因妾而伤,妾带他回府,一定好生照料。”
他便也不再坚持了,转脸看向韩予,笑道:“这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若要人照料,不用问也知,你定选姜仕女。”
韩予垂眸抿嘴一笑,身子却向姜宝言那儿靠得更近,显然是默认。
“不管怎么说,是我招待不周。若真无碍,便留下来吃了宴席再走吧。”三台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