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被骂了就怪我啊？还有...你把你这个“纨绔”扇子给我干嘛？”

“不是你是狗。”

“真不是我啊！我冤枉！”何森一脸懵，还有困惑。

“诶诶，表弟表弟。你先别走。”

“干什么？”

“借我20两呗？”

“你又要干嘛？”

“嘿，就是内什么...我买点东西。”

顾无忧一脸怀疑

“你确定是买东西，不是又被坑了？”

何森啧了一声

“绝对没有，真的，你借给我，我下个月发了月银就还你。”

“你还有脸跟我要钱？”

“咱哥俩啥关系啊，不找你借找谁借？放心，下回还找你借。”

顾无忧表示，服了...

“真不是你告的状？”

“真的冤枉！你不知道啊，最近京城出了个话本子，把你传的...啧啧啧，惨不忍睹。我估计是有人听了，正好跟我爹不对付，就把你给参了。”

顾无忧蒙了，从前只是知道京城里传她风流，是个纨绔。现下怎么还出了话本子？

“你从哪知道的？”

“东城赵家茶馆，那边的说书先生天天讲，我家下人经常去那边买糕点，就听见了，回来就跟我学。”

“但我发誓。我一个字都没跟父亲母亲说...”

“我跟你说啊，那话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你风流成性、男女通吃、不敬尊长还在强抢民女...”

什么玩意？顾无忧听到这就听不下去了，怒火中烧。其他的就算了，她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

“停。这是三十两，你把那个话本子给我找出来，明天给我送过去。不然我就把你斗鸡输掉50两的事告诉舅母。”

说完，顾无忧气冲冲的走了。

何森看着怀里被塞的三十两，屁颠颠的答应了一声，便回府了。

顾无忧气呼呼的回府，但内心犹豫不决。她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了18年，京城里的纨绔都把她当兄弟。平时逛秦楼楚馆自己有时也会一同。

说实话，最开始，她对青楼女子的苦是没有具象化的感知的。她感受不到这种痛苦，出于什么呢？上位者的优越，还是剥削者的无所谓，她不知道。

但她心底有种感觉，因为她无论穿着什么衣裳，在外是什么身份，她的母亲告诉她，她是女子。

所以当她看见给自己倒酒的青楼女子眼底的尴尬和痛苦。她知道，自己是不情愿这样的。所以，她不忍心看她过这些日子。她出资把人赎了回来，换来女子感激的眼神和世家子弟□□的哄笑声。

她觉得好恶心，即使她知道他们的卑劣，但为了掩饰身份也曾忍耐。但那一刻，真的很想吐。

可救的了一个，千千万万个又如何能制止呢？她赎了一个又一个，内心却越发不安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当她渐渐长大，明白了这些青楼女子的遭遇，更感悲伤无力。赎出来...就完了吗...

她们...还能正常的生活吗？

到底是谁害了她们？她们做错了什么？如果压迫她们的是男子，那曾经的自己呢？顾无忧没有以女子的身份生活过，但...

她想，她会一辈子伪装下去...

是害怕...还是自私...亦或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