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其实我也不甚清楚。只记得自我服侍娘子起,夫人便将玉佩带在身上,不曾离身的。”白鹭说道
“我记得有一次,夫人外出时不慎将玉佩磕碰到,十分伤心,嘴里念着。奴婢听着好像这玉佩是夫人娘家的传世宝物,须得日日带在身边才能维持灵气。”流霜恍然大明白的补充道。
江妙知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问身边的家丁
“吴四,你从孙掌柜那听到什么了。”
“娘子,我怕记错了误事,便让那孙掌柜写下来了,全在信上了,请娘子过目”吴四将信递出。
江妙知有些意料之外地看了眼吴四,转而边将信接过,边问道
“你让他用信写下,怎知他没有诓骗于你?”
“娘子但请放心,我虽是粗人一个,不识些字,但也有些家传手艺。按着他的穴位,人疼到极点的时候是说不了谎,就是肚子里有坏水的也要憋回去了。”吴四挠了挠头,憨笑道。
江妙知微勾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你今日便收拾好行装,后日随我们一行人进京,你可同意?”江妙知问道
吴四一愣,有些犹豫,但随即便点头同意了。这可是boss直聘,满金陵问问,哪家主人有赵家这般好相与?而且去到京城,自己也算是升职啦,银子多多~
江妙知点头表示知道了,便遣散了家丁。院中荷花池旁的石桌旁便只剩主仆三人。
“娘子觉得这吴四够可靠?”白鹭说
“可是原定随行的人只有丫鬟,婆子们。江府那边恐怕不会让他一起的”
毕竟江府是派人来接了的,丫鬟婆子可以说是照顾惯的老人,但自己带家丁可就是打了那边的脸了。更何况京城不比金陵,赵府内虽均为女眷,因与曹员外家交好,不曾被人当面议论过是非,但保不齐有小人背后恶意揣度。
更不必说京城的多嘴舌的贵妇人和迂腐顽固的儒生了。于江妙知的名声怕是不利。
“不必让他随行,只让他自己乘船去京城吧。在京城内找一小院居住,随唤随到即可,不必值岗。”江妙知说道
“我瞧他身材健硕,应是练过些武,能抗能打的。心思也细,暂时看着是个有能力的。京城里的水深,我不害人,人未必就不害我,有备无患罢了。”
其实江妙知还有些考量,只是不能与两个小丫头说。京城无人认识自己,却莫名被皇上赐婚,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这其中难道没有朝中势力推波助澜?身为棋子,就要有牺牲品的自觉,又怎能不多做准备?
时间流逝飞快,江妙知在回头望了一眼这座自己不过居住三天的小院后,转身登上小轿,一行人向渡口走去,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船。
一月前,京城江府
王氏将玉兰天青汝窑茶盏轻轻放下,手帕轻点唇瓣,慢悠悠的挥手,示意小丫鬟退下。转而换上一抹浅笑,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王氏乃是镇北侯独女,王栩。如今的身份是江国公江邾正妻,王夫人。
“夫人莫怪,我此番前来并非有意扰夫人清净,只是儿女婚嫁,做长辈的总要多操心的。我虽为无忧的舅母,可夫人也知道,我是从小看他到大的。如今他父母已去,自然要我们夫妻为他做主...”孙氏有些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