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齐御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张子初搂着自己睡得香甜。昨天晚上一定把他累惨了,想到后半夜他几乎是强忍着不肯吭声,心里不免愧疚起来。他的少爷吃了好大的亏呢,若是知道真相,会怎么想呢?
不,不能再想这样,已经和少爷一起埋了那旧匣子,一切该从头开始。想到这里,他凑上前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便小心的想要起身。
这阵子大理寺忙着查案,圣上也早就准了他辞去羽林卫的差事,朝野上下谁也没有打扰他。
昨日去处理的事情,想来很快就有结果,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下人端了早膳进房,便退了下去,也不敢打扰二人。
他轻轻挠了挠张子初的腰,但见后者猛然跳起,随即又瘫了回去。
“你搞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叫我起床!”
张子初的腰侧极为敏感,一碰就止不住大笑,故而用这种办法叫醒他百试百灵。
只不过唯一不妥的是,在那种时候,他不便扶着他的腰,尝试一些奇怪的姿势。
齐御风递过漱口茶,伺候他擦脸,这才拉着他一起到桌前用膳。
“你堂堂风将军,给我端茶倒水,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何必想这些,我定不会叫人传扬。”齐御风默默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平静如常,便说道:“你先前说,我们身份有别,还说谣言害你不浅。我昨日已经缉拿了几个散布谣言的人,也在大理寺公开说明,你我不过是山北旧识。”
张子初手里的筷子没有拿稳,顿时掉落在地,他也顾不得拿,抬头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齐御风弯腰帮他拾起,说道:“我说当年我曾经路过山北,与你一见如故,没想到你家破人亡,无依无靠,这才接你在将军府。至于散布不堪谣言的人,早已招供,说是探花卢士良所为。”
这简直睁眼说瞎话,当日明明是齐御风自己亲口说的,派人散布谣言,把他们的关系弄得暧昧不清。这会儿全部甩锅到卢士良身上,真的好吗?
“你这样胡乱扣锅,真的好吗?那卢士良若是抵死不认呢?”张子初对他的做法很是无语。
“你放心,他很快就会招认是他做的。”
“你不会让人屈打成招吧?”
“放心吧,那定然不会。”
张子初不想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也懒得再问,埋头苦吃,将军府的早膳果然极好吃。
两个人吃完早膳,正想再歪腻一会儿,就听外面传来陈管家的声音:“禀告将军,公子,吴御史的下人正在客厅等候,说是有信回转公子。”
张子初转头,就见齐御风的脸色沉了几分,他笑了起来,对外道:“你让他把信交给你,回头你再拿来给我就是。”
“小的早已这么和他说过,可他说非要面见公子才肯交信。”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张子初把齐御风按坐在床上,轻啄他的脸颊,说道:“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