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玩闹,她看男人高兴,装作随口说道:“这几日娘心里挂着你,今儿她要给你烧吃食我还拦,幸亏莫得拦住,不然也见不到娘那样高兴的笑。”
闻言他笑意淡了些,手任由女儿拿发辫扫着,同她说:“娘给我烧大半辈子,想想便不是容易劝的,你以后多做些,她见惯嘞就不能争了。”
“得。”她压着即将勾起的笑点头,拿旁边搭的旧布,捧他的脚,一边擦着,边说:“只是委屈你嘞,我依着娘的法子烧汤烧菜,也烧不出娘的滋味。”
他手掌压下来回扫的发尾,顺势包裹女儿团子样的小拳头,轻轻转了转。
“吃完有力气做活就得,撒子委不委屈的?大男人不讲那个。”
她倒完洗脚水回来,他也抱累了,就把女儿交给她哄睡。约摸一刻钟,女儿眯眼有些睡的苗头,躺被子里的他挺腰,在里头脱了裤子,像是狗见了肉,目光灼灼要把老婆吞了。
比油灯还热的目光完全无法忽视,她面颊微红地全神注视女儿,轻声哼小调,引女儿慢慢入睡。她转身将女儿轻轻贴床里放下,给女儿掖好被子,紧接着被扯衣裳拉到他身下。
许是存在人察觉不到的微风,油灯算不得明亮的光跳动,几分映他日渐浑浊的眼眸里,填满道不明的欲。
“娘惦记我,你有莫得?”唇间吐出的气息灼热,他问不像问,如说日夜惦记着她。
她早烧红了脸,双唇仿佛上了闩,挤不出半句话。
他似乎已等不及,把堆脚边的棉被拽上来盖身上,漆黑中扯开老婆的衣裳,手包了上去。细弱的音调勾人,他就要饿虎扑食之时,刹那间感到两瓣柔软压下巴上。
“!!!”尽在不言中。
他头脑发热,如能见面前的脸似的,眼光灼热,喘息急促很重地扑过去!
“娘的!”他趴身上,摸黑啃,“受不住了!”
男子野蛮,一宿过去只滋润了自个儿,秀芬不单哑了嗓子,身上也留下许多印子,早晨起来比这几日做活还要劳累。
但他笑得巴适,她也就陪着笑,把男人的痛快当自个儿的,几句蜜语可舒心。
“元旦能歇歇,咱一家上街给娃儿买衣裳,也给你买一身,等过年穿新鲜的。”
“我?”她除了嫁进门的喜服,莫得有过新衣裳,听男人言语,心里挂了蜜。含笑看一眼他,接着为女儿换尿布,“我有衣裳,不必买,家里还有料子,等过完年得空我作就是。”
妇人在门外头听见有料子做衣裳,便眼里挤着不悦,带一股清晨的寒凉进屋。
“男人都莫得要作新衣裳,咱被家里养着的咋好说?”他要脱口而出的话被进门的娘打断,看去时,娘也看来,“想要新衣裳,你生了儿子,就使给我孙子的料子剩的给你作一身,讨个喜气。”
娘固然待她好,可也抵不住生不出儿子的罪过,她本就理亏,自然矮了一头。
想女儿有新衣裳便好,她由着女儿拉她帮女儿穿上开裆裤的手,侧过去对娘点头。
“全听娘的。”
娘和善的眼神增添一抹温柔,朝着他走近几步,好像看她,又是看他,笑道:“正汉疼你,你便是我半个女儿,不能委屈你,到时我给你裁衣。”
她嫁人前后两个娘都将儿子放头一个,周围的妇人也这般,许是见惯这样的道理,便以为这就是天理。
妇人叫她感到在家似的,把妇人看作嫁人后新生带来的新娘,安稳满足地笑。
自幼便莫得撒子新衣裳归她,她便在每日忙活间忘了他和自个儿遭打断的言语,一如往常为男人吃饱努力。
六七岁的女娃儿有些脚力和娘上山,背着小竹筐跟娘弯腰挖呀挖,忽然快步匆匆从秀芬和几个女子面前走过,秀芬本来挖着菜,看到女娃小小的发辫甩着,想到女儿和娘正在家安逸,嘴角渐渐勾起来。
文家嫂嫂与秀芬走得近,见她笑便有些新鲜,帮她连带菜根挖出来。
“不动便冷,”文家嫂嫂笑语中流露一丝疑惑,“一动便热的天,撒子叫你这高兴?”
“乖乖。”她接过嫂嫂递的菜,温柔回话。
“啊?”文家嫂嫂笑地更加不解,疑惑的眼神看周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