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彻底好转的身子有些不愿夫妻之间的安逸,身子的主人却任由丈夫解开她的里衣,使她腿间分离。
忽然想到女儿的姓名,她抓住他解她衣裳的手。和他愣住的眼眸对视:“有儿的名咋写,我想瞧瞧?”
“……”他心里冒火,跳动着,气笑了。翻身下床,重重地说:“等着。”
油灯的光微弱,隐隐看纸上潦草笔画,想着这两字便是有儿的名,嘴角弯了弯。
“这样子的呀……”她手摸上纸上的字,笑意随和温柔,“真好看。”
他眼珠子不离老婆,看差不多便将纸捏成团扔枕头上边,咬了老婆的唇,急不可耐地,“能安逸了吗?”
她有点粗糙的面颊微微泛红,唇泛着红,贴近他下巴,怯生生啄一下,语气温柔更甚:“叫我伺候你安逸吧……”
小妻子柔情的叫他想狼吞虎咽,可余光瞥见女儿被子外的小手,他忽觉自个像是做贼。闪烁着双眸,起身抓起被角蒙上自个儿和她,无奈只得细嚼慢咽。
胸前的疼痛并未换来女儿饱腹,她马上端起一小碗糙面熬成的黄汤,小口小口地喂进女儿的小嘴里。
刚放下筷子,瞧女儿小嘴微微张着,笑着扑腾手,男子夹起一小块挂辣汤的肉,起身送女儿小嘴边。
她扭腰带女儿避开,皱眉看他,“会哭的!”
想起前几日小祖宗哭半宿,叫他们睡不着,他赶紧把肉塞嘴里,撂下筷子。
“不喂嘞!”
慌张的模样引她忍不住想笑。
他见她溢出的笑容,情不自禁笑出声。
小夫妻笑得正高兴,妇人不悦地瞥那盘自个儿不舍吃的小肉块,“女娃儿偏事多,好吃的肉都嫌。”冷淡眼落儿子脸上时才见几分温柔,“哪里像你哦,给撒子都吃,长得这壮实。”
妻子欢笑添一抹难以言说的苦涩,他不免有些心疼。
“女娃儿太壮实能看吗?”他无奈地叹一大口气,笑道:“哎,小叶和咱有儿差不多的年岁也吃辣就哭,便不是娃儿的错,你莫不高兴嘞。”
他娘嘴抿得跟咬牙似的,不满的目光掠过看一眼儿媳,回眸和儿子说:“你生的娃儿我有撒子不高兴?要不是为你爹,我可不想管你老婆娃儿。”娘没给他辩的间隙,好像命令地说:“那算命的不顶用,你这两日找别的来瞧瞧,明年好生一男娃儿。”
打听的先生今儿得空,他得工头问过贵人家管事,得准把椅子带回家刻。
他手拎椅子去先生常去的街寻半个时辰,把先生请回家。
停步院门前,他面向先生说:“我先叫一声,请先生等等。”
“笃!”他大声叫道:“秀芬,我带算命先生回来嘞,开门。”
须臾,听见越来越近的回话。
“来嘞!”
秀芬打开院门,目不斜视地含笑看他。
他也如心里灌了蜜,溢着笑道:“你知会娘一声,我先带先生进屋。”
“婆母和有儿在屋里嘞,不必叫。”
“得,那你抱有儿进里头,省得吵到娃儿。”
她应声后,先一步进屋。
“正汉带算命先生回来嘞,”她伴着笑意的话没说完,她婆母起身把咿咿呀呀的有儿给她,“去床上,莫叫她吵人。”
她眉蹙着垂眸,咽下委屈抿了抿嘴,答应着抱玩着娃娃的女儿回床里。
小有儿乖乖玩她作的布娃娃,哪有婆母说得不安生?她有些酸涩地看怀里的女儿。
帘子拉着,她看不清床外头,但只听婆母截然不同的腔调,就觉不是滋味。
“先生,快快来坐。”
娘见先生的模样比见他这亲生儿子都热络,他隐下好笑的神情,附和道:“先生先坐,我去拿水给先生解渴。”
先生取下肩挂的布包背系,朝母子俩指向走,“不必麻烦嘞。”布包里的所需物什一一拿出,“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