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了你一种我看几眼就会哭的错觉啊。”安格无奈摇了摇头,莫名失笑。
来到目的地,屋内的机关安格大部分都见过了,除了留云手中的那物,不禁生起了好奇,“这个是…?”
但回答的并非留云,而是身旁的归终。
或许也算不上回答。
“涤尘铃?”
“咦?”安格愣住了,涤尘铃不正是阿萍与归终两位至交一个小矛盾的导火索嘛,但她并不记得近期两人有过争执。转念一想,好像,在阿萍受伤前的确有一个小小的争论,不过有帝君出面结束得异常之快,她也一门心思扑到了索取情报上,或许是没注意吧。
回过神,相关涤尘铃的话题已经结束了,两人正在相讨梦主之事,安格见她们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心不在焉,便融洽地补了几个细节。
语罢,只见留云点点头,化作原型朝目的地飞去。
安格望了望天,她不打算多待,她也知道归终不过是因为工作才离开了绝云间,而自己也要前往梦之魔神那边了,于是便朝归终告别,转身离去。
她准备先行前往梦之魔神的领地是因为梦之魔神当然不是那么好骗的,她所用的理由并不充分 ,再者安格也想去看看夜叉,便点开面板,走至一个无人处,摁下标点传送。
这是系统更新后的产物,除此之外还有在内心默念便可更换马甲。
标点并没记在梦之魔神的领地,而是其者边界,还需要走一段路,安格动身不过多久,便来到了初入时的那片战场。
这里依旧荒芜,原本的村子已经彻底消散了,恰巧,伐难与弥怒也在。五大夜叉中她除金鹏外最喜欢待在这两位的身边,便一跃而起,在空中变换成白猫,落在的两人面前。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弥怒原本因四周有些动静而紧绷起来的神经再见到是安格后便松了些许,他有些无奈塔安——这只白猫自己取得名字总是不喜欢待在藏身处四处乱跑,时不时还会像今日这般来到边境。
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任务关注,现在估摸早就在日益相处下变得参了些真心。伐难上前将安格抱起,被抱在怀中的安格晃了晃尾巴,感到了些许困倦。
她常是在这边睡的觉,因为希里亚斯感觉不到累,而她用本体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过一年——不过近期倒是用了不少,她今天在外出时使用本相也是为了锻炼。
虽然在这也休息不了几时。
不过今日来得比往常早了许多,天还大亮着,现在稍微睡一会会也不是不行。于是,安格便在两人的注视下 ,沉入了梦乡。
“她看起来很累。”弥怒皱了皱眉,塔安从来不会以这副姿态显现,大部分时候她是活泼的,而少部分时候她是慵懒的,总之,绝不会出现像现在的情况。
伐难抿抿唇,顺毛的指尖忽然一顿,她看到了——那一点血污。在战场上,这玩意儿是最常见的东西,会沾染上也是人之常情……
她挺希望是这样的,因为身为夜叉,伐难很明白,那是伤口,而非沾染上的血污。
“鬼狐他们干的。”弥怒自然是也注意到了,他参与政事比其他夜叉要多得多,与鬼狐一族的交往自然也不少。那略带发黑的血迹在这一团洁白中是如此明显。
“是毒。”伐难低声道,塔安方才的状态有了解释,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行离开,一来战场上病菌粉尘多得惊人极有可能感染,二来他们本身就是准备前去复命,便一个闪身,来到了暂住地中。
浮舍大哥并不在,这倒是常态,金鹏在今早被派去了盐之魔神故去之地寻找一样东西,只有应达坐于其中翻看着璃月前来的书。
那时塔安带来的,她向来爱捡东西,大部分堆积在了角落,里面会有着少量的书籍。夜叉们闲下来会看几眼,应达则对里面的内容颇感兴趣。
见到来人,应达正准备打声招呼,却发现了不对,她啪得一声关上书,走上前道:“你们受伤了?”
“没有。”伐难摇了摇头,应达这时才发现其人怀中熟睡的的塔安,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她怎么了?”半晌,她问道。
“不知道,我们见到她时她就是这副模样了”弥怒答道,“她中毒了,鬼狐干的。”
应达当然看得出来,“塔安中毒已经有些深了”伐难略懂一些医术但目前的情况怎么也不是她一个初学者能处理的,鬼狐一族的毒本就强悍,更何况……这道伤痕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
*
安格很少做梦,她也不喜欢做,噩梦可怖,美梦又过于美好,所以在认知到自己现在是在做梦时,她是惊讶的。
其一是如上原因,其二则是平常梦中在意识到这是梦的一瞬间———
这个梦就应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