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长信向洛时及表白心意后,晚间回了府,平子洲见到他一脸不可置信:“三哥!出什么事了,你那么爱惜的胡子怎么没了?”
“碍事,剃了。”轻描淡写。
“碍什么事啊,用得着剃胡子,那可是你宝贝了五年的胡子啊!”
“胡子会长,人错过就找不到了。”
“什么人,什么……你,你是说洛时及!”
“嗯。”
平子洲惊讶,他三哥为洛时及做到如此,是有多喜欢啊!
自从上次喝醉后他亲了钱子商,便开始关注他,找机会与钱子商见面相处,但两人多半闹得不愉快,后来不吵了钱子商却有意躲着他,也不清楚原因,又不好开口问,感情的事真麻烦。
知道他三哥喜欢洛时及后,对比了自己与钱子商,发现他也慢慢喜欢上了钱子商,但现在与他三哥这么一对比,细细想来却没为钱子商做过什么,难怪钱子商不理他,要向三哥学习!
未来与钱子商一起生活,他没想过,这也想得太早了,他连现在都没搞定。
“这么说,三哥,你和洛时及表明心意了,他接受了?”
“嗯。”
平子洲瞪大眼睛,就这么顺利,才一天时间。洛时及性子好,钱子商却是个粗爆的,他如果表明心意,估计会被揍,要不要试试,只要他答应了被揍也行。
平子洲开始计划找个怎样的机会,或者制造机会,想了不少法子觉得不可行,就去找洛时及出点子,后来便出现了在浴场平那一幕,两人成功在一起。
田假时,平子洲从汴梁回来进了临安城,就直奔钱子商那儿,见到人哄人的话说了一大堆,正在热恋的两人,他这一走,钱子商也是十分想念。如小别胜新婚,两人干柴烈火,倒凤颠鸾,全了平子洲一直惦记的心思,两人胡混了一日才出了屋,平子洲才回了一趟家。
回家后便没了心思处理其他事,想着那滋味心里头就痒痒。
第二日一早,便急不可待又去找钱子商。
“子商,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抱着钱子商,嘴巴就要亲过去。
“打住!”钱子商捂住他的嘴。
“打什么住啊,我好想和你亲热亲热,咱们再大战三百回!”
“我昨日才觉出味来,你这么熟练,以前没少玩吧。”钱子商推开他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脸色有些不快。
平子洲一脸得意:“小爷这是无师自通,而且还是与你,你就说我伺候得舒不舒服。”脸又凑近,讨好道:“我又想了几招,咱们来试试!”
钱子商拧眉:“除了这档子事,你见着我就不能想些别的?”
“其他的哪能跟这比,你摸摸,我小老弟都想你了!”
钱子商打开他的手,见着平子洲一幅登徒子模样,眉头皱得更紧。
“你这是怎么了,昨日不是好好的吗?”正在兴头上的平子洲被几次拒绝,脸上也失了笑容。
钱子商低头把玩着茶杯没有说话,平子洲搬了凳子挨着他坐,“子商,你是不舒服吗?”
“不是。”
“那是什么原由让你不痛快了?”
钱子商又不出声了。
“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你不说我又不知道!”
“咚”钱子商杯子一放,扭头斜睨着平子洲,“你回汴梁,跟家里人提了我吗?”
“你可别说了,差点被发现,要是让我父亲知道,我非得脱层皮,你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平子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我就这么入不了你家的眼?”
“瞎说什么了,咱俩的事得慢慢来,我父母那里要小心行事些。”
“我看你就没打算说,不是我入不了你家的眼,我看是我入不了你的眼!”
“嘿!我都说了得慢慢来,你得理解我,考虑下我的立场。”
“嗯,我考虑你,那你回去慢慢来吧,不送!”
“我的大爷,你这是发哪门子脾气?”
钱子商刚还收敛着,一听脾气也上来了,“怎么嫌弃我脾气大,那你找别人去,让我这碍眼的见了心烦!”
“钱子商,你说说你这炮仗,真是蛮不讲理!”
钱子商一拍桌子:“我就蛮不讲理了!你问问自已对我是有几分真心的!也对,咱们都是男子,是个女子你还能秉着道德感看人家清白家室,收了做个妾,男人嘛,贪图一时欢愉,腻了也就散了!”
“我怎么对你没真心了!好吃好玩的第一个都想着你,你喜欢的千方百计给你弄来,从汴梁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我堂堂尚书府的四公子,天天没脸的来哄着你,你还想怎么样!”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一贱民不就是入不了你这贵公子的眼吗!行了,你对我新鲜劲也过了,咱们好聚好散!”
“散就散,你别后悔!”平子洲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钱子商看着他头也不回,一把扫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碎裂的声音就像心碎时刺耳。
平子洲来到万庆楼,关在包厢里喝酒,嘴里还说着钱子商没良心的话,醉了就趴桌上睡觉,醒了又喝。
阿凡劝不住,没办法了叫人去告诉平长丰,可平长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时找不到。到了夜间,平子洲也不回府,就堵着气按钱子商说的他要去找别人,来到了南瓦子的花楼。
酒气熏天,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完整,从怀里找出几张银票桌上一拍:“叫你们……这儿最美的姑娘来,小爷我……不差钱,有多少来多少!”
老鸨看着待宰的羔羊,风风火火地找来了十多个姑娘,“官人,我这里的美人各有各的美,您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平子洲眯着眼,一一扫过,脚步踉跄走到一个穿红衣女子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你了!”
“官人,眼光真好,这是咱乐春楼的花呤,花瑾儿,才艺和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今晚保证让您忘了那烦恼事。”老鸨向花瑾儿使了眼色,然后带着其余姑娘出去了。
花瑾儿扶着平子洲坐下,“官人,叫我瑾儿就行,您是想先听曲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