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侧脸看他,就见祁闻的脸离他越来越近,眸中泛着淡淡的失落,生怕他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会难过。”
祁闻几乎是贴着虞听晚低声说话:“所以会让人心情变好的神奇礼物,我可以再拥有一只吗?”
他支支吾吾说:“明明只是普通的毛毡玩具,哪有那么好……”
“我也不是说给做就给做的。”虞听晚矜持的抬起下巴。
“那我做,你来指导我。”祁闻从善如流,直勾勾的盯着虞听晚:“……好不好,虞老师?”
后窗的脑袋瓜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他们怕再呆下去,事后会被组长灭口。
虞听晚把自己的衣摆都攥成了一朵花,他闪躲着祁闻的视线,后悔又自己给自己挖土埋坑。
“我去哪指导你嘛?”他小声说。
祁闻不想一天就把小鱼逼得太紧,容易应激跑路,他柔声道:“让我们的小虞老师定时间,我定地点,可以吗?”
虞听晚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用继续心惊肉跳,连连点头。
“送你回去。”祁闻起身。
虞听晚小步跟在祁闻身后,前面迎面而来的人只能在祁闻的肩膀上面看到一个立着呆毛的脑瓜顶,一摇一晃可爱得很。
待坐到祁闻的车上时,虞听晚才意识到:“学长,你好像并不像以前那样冷淡寡言了。”
更像是醉酒后的状态,只是说的话做的事,似乎都没有醉酒时那么露骨。
也不会一直念着他名字了。
虽然今天……虞听晚又摩挲了一下手心,好像那处令人羞耻的触感还在那里,耳边似乎又回响那声虞老师。
当他没说,虞听晚鼓鼓脸。
目送着虞听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后,祁闻才开车离开。
只不过他是一路开到了祁家。
祁老爷子刚刚开会发了一通火,正在闷闷的灌茶水喝,昂贵的茶叶被管家撤下去一批又一批。
门口传来开门声,而现在能随便进出祁家的也只有祁闻一人。
祁老爷子脾气也不发了,健步如飞的奔向门口,一点看不出来迈不动步的模样。
“闻仔,你怎么还回来了?”祁老爷子高兴归高兴,又很焦虑:“……是不是因为你说话不好听,被人家甩了?”
祁闻:……
下午不回祁家是因为他要去追老婆,而推掉晚上的宴会,很明显他就是想回来陪老爷子的。
没想到祁老爷子已经满心都偏了。
“您想见他?”
祁闻岔过祁老爷子的误会,没有解释自己的动力,只是接着说道:“过几日也许会来,您不要吓到他。”
老爷子年龄大了,虽然身体很好,但还是为了健康更多时候居家办公。
到时候虞听晚如果来,以虞听晚的性子,就算祁闻说了不需要,他也不可能不来拜会祁老爷子的。
方才说好时间让虞听晚定,可也说地点让祁闻定。
既然如此,直截了当的入侵领地,才是加深印象的最好方式。
尽管听起来祁闻好像在虞听晚的方面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但是如今他越来越明白,想要追到虞听晚,就得不要脸。
毕竟稍有不慎,这条无情的小鱼就会故意用鱼的记忆把人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