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的罗瓦涅米在北极圈内,温度明显降了很多,到达的时候天气晴朗,积雪未消。
一路上老王都在求神拜佛,国内的,国外的,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求了个晴朗的好天气。
既然来到罗瓦涅米,那圣诞村便是不得不去了,老王对此熟门熟路。
“这时间刚刚好,雪再厚一点,气温再降一点,在外面坐驯鹿车就太冷了。”
“这边的驯鹿十分的友善,但是千万别摸他的角,血泪教训。”
“这边的游客也越来越多了,当年我来的时候,这边的设施还不是很完善,可惜我当时没钱投资,唉~现在已经入不了局了。”
老王一个富家子弟,放着家里的皇位不继承,成天在外想要开发新的项目,差点被逐出家门,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身无分文,全靠陆响接济。
如今不仅仅老王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了一些财富积累,陆响也跟着吃上了肉:“王叔,你最近做项目变保守了,我这有钱没处花啊。”
“你小子,成天坐收分红,就不能给你王哥介绍一点活做做。”
“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影视项目,为王老板回国铺路。”
“哼,那项目我看迟早得凉。”老王眼神透出精明的目光:“不如等那项目黄了,我们自己捞过来做,相信我能给他盘活。”
“那就看王叔的了。”
伍樱听见陆响一口一个王叔的叫,便上前调侃:“陆响,你喊他王叔,那喊我啥?”
“……。”陆响哽住了。
很少看到陆响吃瘪的样子,沈念也忍不住补了一刀:“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看着不大,想不到是真小。”
伯曼话没听全,声音很大:“什么小??”
阿乐:“猫哥的脑子小小,肚子大大。”
说完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
一路踏雪徒步而上,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还时不时的有一些细碎的雪球砸在厚实又挡风的冲锋衣的壳上,又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碎雪只能被甩在身后,经由阳光的照射,又仿若周身自带钻石拖尾特效。
路开始又些陡了,沈念从原本走在最前面,逐渐变成了最后一个。
在她前面还有两堵人墙:伯曼和京巴,也在缓慢的挪动。
沈念拉住了伯曼的背包带子:“给我借点力,走不动了。”
力是借了,然后伯曼成功变成了最后一个。
陆响在他们的前面一点,突然停下来,站在了原地,等沈念接近的时候,朝她伸出了手。
“这里开始有点滑,我拉着你。”
沈念辅一伸手,就被陆响稳稳拉住,并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在伯曼和京巴的眼中,两人几乎是牵手并肩而行。
也不外乎伯曼在队伍的最后大叫道:“陆哥哥,人家也想被你拉着。”
两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反而是阿乐,突然大发善心,从第一个走到最后面,以一人之力,驮着两个人,负重前行。
京巴感动的在心里流泪:“阿乐,有你在,真好,我们的友谊屹立不倒!”
阿乐喘着粗气,本想做些表面社交,但实在是太累了,直接摊牌:“吃前面的狗粮,不如和后面的狗在一起,扎堆取暖。”
京巴“噗”一声,佯装吐血:“道心破碎了。”
到达圣诞村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找个温暖的地方坐下来,要是能躺着就更好了。
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带上了红色的圣诞帽,圣诞帽的帽顶不同的形状代表了他们负责的工种。
帽顶是星星的,则是专们负责室内招待的服务人员,因为这里每一座房屋的尖顶上都有一颗大大的黄色的星星。
帽顶上安了两个鹿角的,自然就是驯鹿管理员了。
还有一种帽顶是绿色的球,带着这样圣诞帽的工作人员,不管有什么问题都有寻求他们的帮助,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等双腿双脚休息够了,胃就开始咕咕叫。
沈念点了一份招牌点心:圣诞八音盒状的奶油蛋糕,将顶上的奶油吃掉之后,打开蛋糕胚,里面还有一个迷你小蛋糕。
窗外的驯鹿雪橇正在卖力的载客,有几只驯鹿踏了踏脚显然已经罢工了,工作人员在旁边骂骂咧咧,似乎在说:要是再不工作,就拉去宰了,把你的皮毛扒下来做衣服穿。
但也只是说说罢了,培养一只合格的能工作的驯鹿,成本还是很高的。
当坐上驯鹿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成为了圣诞老人,半躺在雪橇上,驯鹿拉着雪橇,扭着屁股,悠闲的往前走。
穿行于雪地中,掠过颗颗被白雪覆盖的杉树,道路两旁的杉树已经装扮上了圣诞皮肤,氛围浓厚,只可惜自己手上没能拿点礼物盒,沈念这位圣诞老人做的还不够到位。
陆响独坐一车,在最前面开路,举着相机,将所有人都收录。
伍樱依偎在老王的怀里,仿佛在演偶像剧。
如果你不想做驯鹿雪橇的话,还可以让哈士奇做你的司机。
在这条慢车道中,随风飘来伯曼的指挥声:“狗哥,慢点啊~撞了撞了~转弯~转弯~”
无独有偶,京巴从哈士奇雪橇上下来,虽不发一言,故作坚强,但酸软的腿出卖了他。
阿乐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身,并锐评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京巴:“这哈士奇真神了,怎么给你拉的这么稳当。”
阿乐:“可能因为我身上没有来自同类的威胁。”
京巴翻了个白眼,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死嘴就知道问。
伯曼已经被溜的没了声音,灵魂已经离开了一会。
一直到极境小屋的时候,人才缓过来。
极境小屋坐落在极光的最佳观赏点上,屋子的四面都嵌在雪地中,然后盖上巨幅玻璃穹顶,与雪地齐平。
从上面看下去,就像是一只只萤火虫,整整齐齐的排着,期间又以杉树分隔成行列。
沈念他们到的时候,恰好是落日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