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痛,我都听到小猫蛋的哭声了,我跑过去的时候看到太太的竹枝咻咻咻的。”
“小猫蛋,我的鸡蛋给你吃,吃了鸡蛋,小屁股就不会痛了。”他以前就是这样的,每次被他妈打,吃了好吃的,屁股就不痛了。
文玥看着递到她眼前的白煮蛋,顺着拿着白煮蛋的那只小手看向二蛋,真是好伙伴,自己舍不得吃的还送给她吃,要是以前她肯定不会接。
可现在,看着二蛋眼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哼,想看她的笑话,文玥嗷呜嗷呜几口就吃完了,额,吃太快噎着了,咳咳……
“行了,鸡蛋我吃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二蛋眼神闪闪烁烁的,还偷偷往他们后面看,“小猫蛋,我大哥二哥让我问你,你还跟他们一起去采蜡烛草卖钱吗?”
虽说现在已经六月初了,还有一个月他们学校就要放假了,但这个月是蜡烛草最茂盛的时间,要是错过了他们得少三分之一的收入。
“去。”她还跟太太打赌了呢,要是不去岂不是主动认输。
“我先不去了,等放假了再和你们一起去。”李明月歉意的看着小猫蛋。
昨天晚上她小姨跟她彻夜长谈,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仅仅只是小姨晓之以理就已经足够说服李明月了。
“好呀。”文玥没有追根究底,李明月最看重李心暖了,她不愿意她做的事她肯定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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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琅在经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以后不得不承认许道是对的。
面对强敌时他可能保护不了任何人,可许道不一样。
他做的事才是最根本,最伟大的事,只有拥有强大的武器的人才有话语权。
不过钟子琅也说了既然要让小猫蛋帮忙,他们就得诚实以告。
这是一场豪赌。
虽然这一年来他们和文老爷子一家相处融洽,文老爷子一家帮了他们好几次,救过钟子琅两次,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文老爷子一家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们觉得他们干的事太过危险,想要远离是很正常的事,可如果他们像某一些人会举报进步青年,那他们就得逃了。
“……老太太,文老大夫,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们看?”
项老祖宗最先回过神来,“钟老板,你说的这事也太天方夜谭了,小猫蛋力气大是大,可精铁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不仅要打铁匠的大力气,还得要火,她力气是有了,可你那酒窖能有明火吗?这不明摆着匡我们呢,你说的精铁也许是偶然所得,你不是说有两次吗?小猫蛋也就去了一次酒窖,肯定和她无关,她就是一个小毛孩子,哪里会制铁。”
钟子琅还想劝说项老祖宗继续听他分析,项娟已经在她的示意下来送人了。
“老太太,老太太……”
项老祖宗:“你放心,你刚才什么都没说,老婆子什么都没听见。”
她这话是告诉钟子琅她不会去举报他的身份的。
钟子琅在叙述的时候已经把许道摘出来了。
钟子琅离开后,文老爷子看着项老祖宗沉下来的脸色,试探的问道:“娘,你相信了钟子琅的话。”
“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而且你不觉得咱们家的剪子特别锋利吗?”
文老爷子一听就否认了,“剪子特别锋利不是因为咱家磨得特别勤,哪里关小猫蛋的事……”
“娘,你别听风就是雨,钟老板也许就是故弄玄虚,他怕咱们举报他是进步青年才想着拉咱们下水的……”可能怕小猫蛋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文老爷子嘀嘀咕咕的,东找理由,西找借口的想把她摘出来。
项老祖宗不理会她这个护短的儿子,只在小猫蛋天黑回家吃过晚饭问她这个话题。
文玥听到项老祖宗说她有制精铁的能力,下意识的摇摇头,她有从土里提取金子的能力,可没有制精铁的能力。
不过当项老祖宗提到钟家酒窖,文玥突然想起她那提取不出金子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