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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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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来得及救自己,救月霜,救星璇,救她在乎的人。

“小姐”月霜越看越担忧,伸手去摸沈绒的额头,嘀嘀咕咕:“已经退烧了,小姐为何还…”

“月霜。”沈绒缓了缓心情,掀开被子下床,从妆屉里抽出一沓银票。

“拿着这些钱,拜托你的兄长,去南洲城的红杏院里找一个名唤青黛的姑娘。这里的钱足够替她赎身,记着,一定要把她平安无事的带回京州。”

月霜迟疑片刻,接过银票,没多问什么,便着手准备去做。

沈绒头晕晕的,跌坐在地上。

上一世,姜溯在南巡时,南洲的官员献上了一群美女,其中有一女子,在御舟上走错了路,遇见了独自出来赏月的自己。

那个女子便是南下卖艺多年的青黛,从她口中,自己才终于知晓了母亲当年难产而亡的真正秘密。

只可惜自己还没来得及为母报仇,姜溯便遭遇刺杀,自己被诬陷谋杀天子,遣送回了皇宫,到死都没能踏出栖凤宫的大门。

—————

晨光熹微,昨夜刚下过雨,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沈绒抱着卷轴,眉眼含笑的走出闺房。 穿过假山,不远处面色严肃的男人迎面而来,身侧跟了个端庄持重的妇人。

此人便是当今尚书令,沈绒的父亲沈无忧。

而他身边的,正是沈家的当家主母戚笛。

看清他们,沈绒眸光微闪。想到了母亲倒在床榻上血流不止的模样,也想到了扑在自己身侧痛哭流涕的儿子。

都是他们害的…

沈绒咬着牙,抱着卷轴的手更加紧了紧,直冲男人而去。

身后月霜对视一眼,只觉奇怪。

素日里沈绒见了沈无忧恨不得躲着走,今日居然主动的迎了上去。

待走近,沈绒微微屈膝,显得分外乖巧,“给父亲母亲请安。”

沈无忧方还不敢相信是沈绒,如今见是她,一时有些惊讶。

“绒儿,你这么早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绒抬眸,晃了晃怀中的卷轴,“听闻祖母近日心神不宁,绒儿特地抄录了一卷佛经,想早些为祖母送去。”

沈无忧点点头,“如此甚好,你平日里总是与你祖母不亲近,病了一场出来,倒是懂事了许多。”

“是女儿从前不懂事。”

沈绒破天荒的没有顶嘴,更让沈无忧觉得错愕,戚笛也越发觉得奇怪。

从前沈绒除了和三房的人亲近些,和自己可是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的,今日还会如此平心静气的同自己说话,属实是罕见。

反应过来,见沈绒怀中厚厚的一卷,沈无忧道:“这是你抄录的佛经?”

“正是。”

“平日里为父为朝堂之事忙的不可开交,想来也许久未曾看过你的字了。”沈无忧感叹:“来,让为父看看你的字习的如何。”

这话正中沈绒下怀,二话不说便递了上去。

下人将卷轴伸开,待字迹出现,沈无忧一愣,看向沈绒,不可思议道:“这是…血?”

沈绒抚过手腕,“绒儿听闻,以血抄录,更能见此诚心。”

沈无忧余光一瞥,看到了沈绒手腕上缠着的白布,半信半疑的收回目光。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沈绒一直不被自己重视,连京中贵女进学的明珠堂都未曾去过。

可这字,却不知比自己寄予厚望的沈绵要好了多少倍。

“绒儿,你的字当真是不错啊。”沈无忧连连赞叹:“每每想起你五妹的功课,为父便觉得头痛。”

戚笛面上无光,她当年怀了一对龙凤呈祥,结果男孩胎死腹中,只有女儿侥幸活了下来。

所以这些年她都是将女儿宠的没边,也导致了女儿的功课一直被二房那个压一头。

“妹妹还小。”沈绒轻笑。

“不小了。”沈无忧合上卷轴,“再过一年便要笈礼成人了。”

“说来也是可惜,两位妹妹平日里在明珠堂与绒儿接触的时日不多,绒儿作为姐姐,连辅导二位妹妹习字的机会都没有。”沈绒惋惜。

沈绒的话来的莫名其妙,戚笛隐隐的察觉到了她的目的。

只是戚笛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便又听沈无忧道:“绒儿啊,既然你这样想,不如将你一同送去明珠堂进学可好?”

京州城里的世家千金聚集的明珠堂,当时戚笛略施手段把沈绒留在了家中,沈绒不哭也不闹,任凭戚笛为她请了先生在沈府进学。

戚笛为什么这样做,沈府的人都清楚得很。沈无忧对沈绒也没多上心,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今沈无忧居然主动提起了要送沈绒去明珠堂?

戚笛盯着眼前娇俏可人的少女,似是要从她身上洞察出什么。

“多谢父亲好意。”还没等戚笛开口劝阻,沈绒就率先回绝了沈无忧,“只是,女儿喜静怕是会与明珠堂的姐妹不合群。”

说罢,又朝着二人展颜一笑。

“再说了,绒儿空闲时指导妹妹们也不是不行,咱们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方便得很。”

戚笛扬唇,她越发看不明白,沈绒今日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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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已停,树叶上的雨珠摇摇欲坠,青石砖铺成的庭院里隐隐透出几分孤寂的味道。

今日是定北王的回朝宴,未至午时,沈家人便上了马车。

沈绒靠坐在垫子上,勾着吊坠的一角将它吊在空中,心情复杂。

上一世,自己便是守着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每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只为等那一人来履行他的诺言。

最后,沈绒等到了沈大夫人戚笛将自己卖给了凶狠毒辣的荣安王为侧妃。

为了活下去,也为了再次见到他,她只能选择委曲求全,嫁给了频繁向自己示好的姜准。

只是,一想到这里,沈绒不免觉得奇怪。

自己那时无权无势,姜准既早有夺嫡之心,又怎会选择自己作为夺嫡的盟友?

更让沈绒惊叹的是,便是他们夫妻二人这样一手烂牌,还真让姜准打赢了。

沈绒身子晃晃悠悠,蚕丝编织而成的绒花被她挂在手指中间,在空中飘来飘去。

抬手间,指腹轻轻擦过绒花的花边,明亮有神的眼睛暗了下去。

半晌,沈绒释然一笑,天空已然是一片清澈湛蓝。

微风吹起车帘,车窗外人来人往。

沈绒将挂着绒花的手缓缓移到窗外,轻轻闭上了眼睛。

风一遍一遍卷过她的手指,上面挂着的绒花挂在指尖摇摇欲坠。

少年爽朗的笑意在耳边游荡,多年前信誓旦旦的爱意在此刻竟像一个笑话。

终于,微风卷起,将绒花在沈绒的指尖剥落。

上面坠着的银铃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似乎在耳边响起。

被辜负的是自己,苦苦等候的也是自己,落得个畏罪自戕的还是自己。

那么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马车穿梭过人群,直冲皇宫而去。

不多时,摩肩接踵的街道上,一个修长挺拔的黑衣少年微微弯腰,碎了半块的吊坠被他勾在指尖。

少年看了眼远去的马车,黯然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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