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李光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王虎妞,王虎妞轻叹,“二丫刚刚说她价值二两银子的猎物被梁超吓跑了,损失重大啊。”
李光立马心领神会,弯腰在“呜呜”叫唤的梁超身上摸索一番后,搜出一锭小银子,掂量着也有个一两余,他咬咬牙,挤出一抹笑递过去,“虽然没有二两,不过也挺多的了,您看,能不能将此事轻轻揭过去呢,反正您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不是。”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反正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你们意图谋害人家,成功了是不是就来个杀人灭口,没成功就来句“反正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想轻飘飘揭过去,我告诉你们,王家村是出了名的护短,你们好自为之吧。”王虎妞气咻咻地瞪着他们。
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一己之私而选择抛开良知,他们善诡辩,无视律法,也永不认错。
赵沫儿领着两人走上山,无人注意时又拐进另一条小径下山,对她们解释道:“前两天,兰桂坊的月儿上山采草药被毒蛇给咬了,吊着一口气被同行的人抬到丹心堂,但诊金加解毒丸就要十一二两,又不能先欠着,芬姨着急就从那批钱财里拿了一锭尚未重新铸造的银锭子去付诊金,岂料刚走出丹心堂没多久就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我们的人没办法靠近牢房,这趟只能先去县上找湘……湘姐打探打探消息了。”
阮娘接触过那批钱财,知道那些银锭子上印有标识,需要重新铸造才能使用。
可对于湘姐是谁,阮娘是一点都不清楚的,但她相信赵沫儿,对方说咋办就咋办,虽然她心里着急担忧奶奶,但她除了寨子里的人也没人可信了,更找不到人能帮她把奶奶救出来。
湘姐住在一座华丽的大楼里,楼外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勾搭’路过的行人,浓重的脂粉味好似把整座楼都腌入味了一样,说是十里飘‘香’也不为过。
刚一进门,阮娘就被一片又一片的‘花白’闪瞎了眼,她偷偷看向一旁的虎妞,觉得她应该来过不少次,竟然能无比老炼地与一名女子调笑起来,当真是违背了她那一副“憨厚老实”的外表。
我朝民风开放,龙阳磨镜皆不少见,但她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不少女顾客。
便是再土,再没见识,阮娘也该知道此地为何处了,她轻轻拨开搭上她的肩的小手,踩着小碎步挪到赵沫儿身边,扯扯她的衣袖,小声道:“沫儿,咱们还是快去找湘姐吧,这些人太可怕了。”
热情得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她又没有银子给。
赵沫儿拍拍她的手背,对面前娇笑的女子道:“湘姐在吗?”
时莺捏着手帕掩唇一笑,眼神在她们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意味不明道:“怎么,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了,平常都是喊“湘儿”的,如今直接变“湘姐”,凌湘听到该伤心了。”
赵沫儿苦涩一笑:“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