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柔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人。
尤其是假装了七年的听话孙媳后。
“那好吧!那我走了。”
卫生间里面的萧立一听,哪还管得了那么多,随便冲了下水就跑了出来。
生怕贺君柔真的走了。
看着对方急匆匆冲出来的样子,贺君柔还以为会一饱眼福。
结果呢?大为失望。
都这样了,他还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
防谁呢?
“好了,你去收拾自己吧!我吃饭去了。”贺君柔在瞟到某处小房子后,决定不逗他了。
免得以后自己吃亏。
萧立看她施施然地走向饭桌坐下,这下彻底放下心进去重新收拾自己。
等萧立再次出来,一身清冷。
哪怕两人隔了一桌之远,贺君柔都能感受到其身上的冰凉之意。
她不免就有些担忧起来。“你这样不会生病吧!”
接过贺君柔亲自盛的汤,萧立委委屈屈地看着她,似在说:怪谁呢?
“你完全可以继续的。”想到突然中断的事情,贺君柔就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萧立没有说她,只是叫了声:“阿柔。”
贺君柔选择沉默。
“阿柔,这种事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萧立知道贺君柔没有听进去,他也相信如果下次两人再亲密接触的话,她指不定还会变本加厉。
贺君柔却有不同的见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了一段记忆,我不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拥有你。”他的记忆缺失,他总觉得如果恢复后,会有所不一样的。
但他也相信,他会一如既往地爱她。
“你很想恢复记忆?”贺君柔问。
萧立点头,“只有那样,我才有信心和你走得更远。”
其实他这个样子贺君柔就很满意了。
不过她尊重他,如果他想的话。
“我帮你联系国外的医生吧!”他想,贺君柔就决定帮他。
萧立摇了摇头,“先前医生说记忆这种事急不得的,就算是做手术效果也不定可观,何苦去冒这个险呢?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而在这不太远的日子里,我想和你好好的。”
贺君柔不知道记忆前的萧立是什么样的,但绝对不是会现在这样。
经历过岁月的沉淀与社会的捶打。
他一定会变得沉稳非凡。
就如同第一眼见他时,尽管闭着眼,但气质不是常人所拥有。
吃完饭贺君柔并没有久待。
只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家了。
萧立没有留她,这样的环境他也不好意思留。
这一刻,他打定主意,要给她最好的。
送贺君柔下楼,在其就要走时,萧立迟迟不肯放手。
贺君柔没有催促,就这样两人你侬我依了一阵。
这才不甘心地送她去了车上。
临走前,在她的打趣下不忘给了她一个亲吻。
然后这才目送其离开。
这刺眼的一幕被在不远处的钱宪荣看了个正着。
他狠狠盯着那个男人,实在想不出他哪里好了?
除了能给贺君柔一个孩子。
但他凭什么呢?
凭什么让贺君柔对他百依百顺?
凭什么让她主动索吻,
凭什么让她笑脸相迎?
可恶……想到这些,钱宪荣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毁了他。
看着自家老板眼中的那股黑沉沉的怒火,作为秘书的田星珠心有领会。
“老板,要不要做些什么?”
被田星珠这么一说,钱宪荣迅速恢复神色。
“不用了,走吧!”
某一刻,钱宪荣是想做什么的,什么明的暗的都想了个遍。
可在他想实施时,他忍住了。
他十分清楚一点。
没有这个男人,也会有别的。
他能允许一个他存在,却不等于会允许第二个他这样的男人存在。
所以,他暂且不会动手的。
不但不动手,还会撮合他们。
又是一个晚归的夜晚。
贺君柔回到老宅,刚倒了一杯温水,正要喝。
谢飞媛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不怀好意地紧盯着她。
贺君柔看了一眼,无视其,喝完了整杯水。
刚放下杯子,谢飞媛就质问:“君君,老实交待,去哪里了?是不是夜会某个男明星了?”
而贺逸廉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倒是没说话,只看着她。
“想多了,我加班而已。”贺君柔暂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说出来。
谢飞媛明显不相信,一针见血道:“是哦,加班,加班到口红都被吃掉了。”
贺君柔瞪了一眼谢飞媛,示意其适可而止。
谢飞媛止住,瞧见了一旁的小屁孩,哄道:“小孩子家家,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去去去,快睡觉去。”
“谢飞媛,我二十四了,不是小屁孩了。”
贺逸廉本就有气,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气了,忍不住就连名带姓地叫她。
谢飞媛理直气壮,“二十四又如何,就算是三十四,你比我小,就是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