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前,林玚几人陪张柏最后去祭拜了自己的父亲。
几人为张大夫烧了香,拜了拜,最后留张柏和自己的父亲好好说话。
张柏将纸钱放入火盆中,嘴上的话不停。
“爹,对不起,我没能杀了赵氢给你报仇,不过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亲手手刃仇人,为你报仇”
“爹,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崇拜您,您有一颗无私大爱的心,虽然你总是在意他人胜过自己,这几年我老是和你吵架,因为我偷听到了你和赵神医的谈话,你想将我送去赵神医那学医,可是,我有你就够了”
“爹,你的医术也很好,我想一辈子跟着你,所以为了让你放弃将我送去赵神医那的想法,我每日和你吵架,我那时在想,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我走了,谁来照顾您,您这粗心大意的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好后悔,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定不会闹什么离家出走,整日跟在你身后,爹,我要走了,去京城,我听你的话,拜赵神医为师,终有一日,我会名扬天下,为你报仇雪恨”
张柏坐在父亲坟前,不断说话,直至林亦来催:“该启程了”。
回京路上,张柏打开车窗,看着马车离温州越来越远。
“怎么,舍不得?”林亦打趣道。
张柏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离家怎么远”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想当年,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眼见林亦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林玚打断:“打住打住,某人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是我偷偷将某人打晕带走了,醒来时不知是谁在哭鼻子”。
“阿姐,你别说了,我不要面子的”林亦捂住林玚的嘴。
张柏好奇地看着林玚,想听她继续说。
“小屁孩这么好奇干什么,别听我阿姐胡说,看风景”林亦按着张柏的头,将他的头转向窗户。
“别按我头,会长不高的”张柏炸毛。
唐月琳在一旁捂嘴偷笑,打趣道:“这就担心自己长不高了”
张柏没说话,一股红晕慢慢从脸上攀爬至耳根。
“哟,害羞了”林玚继续逗他。
众人齐齐一笑。
约莫过了半个月,众人抵达京城。
钟宁宁一听到林玚他们回京的消息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林府。
看到林玚时就迫不及待的给了林玚一个熊抱:“阿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松点,你想勒死你阿姐我吗”
钟宁宁悻悻从林玚身上下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几人,有点害羞。
“真肉麻”林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钟宁宁见状翻了个白眼,“切”
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张柏,凑近伸出手:“你好,你应该就是张柏了吧,我叫钟宁宁,是你的师姐”
林玚在信中只提了她将多一个师弟,其他的信中解释不清楚,便没提。
张柏亦好奇的看着钟宁宁,他一直知道赵神医有个徒弟,赵神医劝自己当他徒弟时经常提到钟宁宁,不过钟宁宁擅医,而他擅毒。
“你好,不过我还未正式拜赵神医为师,还不算你师弟”张柏伸出手。
“未来师弟也是师弟,今日来得匆忙,下次再给你带见面礼”钟宁宁摸了摸张柏的头道。
随后钟宁宁叉着腰,气鼓鼓问:“所以你们这近两个月去哪了,发生了什么,怎么都不告诉我”。
林亦摸了摸鼻子,看向林玚,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赵被人抓了”林玚没再瞒着,之前情况未明,她本想查清楚再告知阿宁。
“什么?师父他被抓了?被抓去哪了?找到他了?”
面对钟宁宁的四连问,林玚回:“我们在温州查到,老赵他目前在京城”。
随后林玚嘴角勾起:“老赵现下应该安全的很,想知道老赵在哪,我有办法”。
林亦挑了挑眉,“合着你这一路上一点不担心,是有办法啊”。
他们抓走老赵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救命治人,按照老赵的脾性,绝对不会任由他们控制,必会磋磨他们。
林玚猜得没错的话,那人必是在想办法去弄所有老赵提出来的珍稀药材。
想让老赵做事,不扒他们一层皮老赵就不姓赵了。
不过在此之前,林玚让钟宁宁去寻了有钟玉西自己的课业,钟宁宁虽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
看到上面的字迹同赵氢房中那封信的字迹一模一样时,林玚了然,她猜得没错,老赵之事是钟玉西透露出去的。
林玚掩下心头的杀意,若是此前,她可能只是将钟玉西的所作所为当作小姑娘不痛不痒地玩闹,但如今,她害死了张柏的爹,就不仅仅这么简单了。
钟玉西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无论对方想干什么,林玚有的是时间陪她闹
之后林玚让林亦查了查最近京城中有没有什么人在大量搜捕珍稀药材。
最后查出来的人里,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京城有名的医馆中的刘大夫,此人有收集这些东西的癖好。
林亦派人蹲了一段时日,没有什么异常。
另外一个,是一个小酒楼的掌柜,林亦查到这个酒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这酒楼平日并没有多少客人,却能在京中支撑如此久。
甚至有钱财去购买大量名贵药材,派人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会将药材秘密送出城。
几乎可以确定,此人就是林玚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