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人在边上拐拐他。对方清醒了,尴尬地忙将手收回。
梁曼倒是给他留了点面子:“谢谢,我不喝。”
见她主动打破沉默,有人借了酒劲胆大地对她发问:“姑娘,你到底犯了什么罪?主子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费了这么大周张南下专程来找你啊?”
他这一吐露就把前几日他主子亲口讲得南下赏游顺便抓她的话给推翻了。梁曼也懒得和这帮少年讲他家王爷脑子有病,而且他那玩意被她用开水浇成粉红秃鸡了。随口敷衍道:“不知道。可能他闲吧。”
之后几人继续眉飞色舞嘻嘻哈哈聊天。有三四个人喝上头,推推拉拉脱了上衣打赤膊要在这里比武。又嫌自己人不公平,硬拉梁曼当裁判。梁曼便津津有味地欣赏起少年蓬勃有力的果体与健硕强悍的肌肉线条。
大家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梁曼也看的起劲,频频鼓掌喝彩。忽听有人在后一声暴喝:“…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秋日萧瑟的月光下,一黑缎银靴的俊美男子皎皎如剑般暴怒地立在院中。他手里提的东西砰地摔在地上。
所有人瞬间作鸟兽状四散而去,
华衍一步一步重重踏着朝马厩走去,只有李富一人手忙脚乱来不及穿衣服。他捧着衣服和玩忽职守的王青一同跪下,一个哆哆嗦嗦一个支支吾吾道了句:“王爷…”
华衍看也不看,挨个狠狠踹了脚:“都给我滚!”
两人领完揍赶忙落荒而逃。
男人锋利的眉眼凶戾似刀,如杀人般隔着火堆阴森森瞪她。梁曼还慢悠悠捧着最后一颗烤土豆自顾自在啃。
吃完后,响亮地打了个嗝。梁曼拍了拍手,这才懒洋洋问了句:“怎么了。”
他浑身上下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掐死这个臭女人。华衍咬牙切齿老半天,最后只得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上,楼,去!!”
梁曼无所谓地应了,正眼也不瞧地往院里走。走了一半又转头来问:“我去哪个屋,我想洗漱。…非要去你的屋子么,我能去王青的屋子么。”
华衍瞬间暴跳如雷,扭身大吼:“——不能!!!”
见对方耸耸肩走远。他气急败坏地上前几步,朝那个饭盒重重踢了一脚。
次日刚要起行,华衍先一步握住缰绳翻身上马。
王青有些疑惑:“主子,您要骑马吗?可马不够啊?”
华衍抬抬下巴,仰面冷笑三声。于马上不咸不淡地开口道:“马不够?马不够你不会坐马车里么。来。今天你坐马车里,我来给你俩赶车啊。”
王青懵了一瞬,立刻掀袍下跪:“主子万万不可啊,这怎么能行?小的不敢!”
华衍大吼:“不敢就给我跟在马屁股后面!今天你就给我用腿走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