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年岁,仿佛苍老了许多。
与村中的那些妇女一样口吐黄腔,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到她的年岁还没结婚在村里也算少数。
家里的长辈起初无所谓到后来的病急乱投医。
要不是家里穷,连个说媒的人都没有。
让家里的两人花了一只大公鸡请她大伯说媒。
村里人那些唾沫星子嚼碎得下饭。
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把人给锁住。
作为新时代的人,她接受过的教育。
这些能算什么事呢?
在后世比比皆是。
她现在能理解原主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理由。
那确实是她改变命运的一个跳板。
她们都在嫁男人?怪吓人的……
一下让她把昨夜那个男人给抛之脑后。
陈知意悠闲地在后院的土里写写画画着未来的蓝图。
要问她为何不回屋画在纸上,家里实在穷。
连纸币都没地方找。
屋里连云心和陈良烨早已气得吃不下饭。
坐在屋里。
连云心突然拍着自己的大腿,惊呼一声:
“哎呦,我怎么忘了这事呀?”
陈良烨猛地抽着一口烟,眉头上的皱纹并未消散。
“咋的啦……”
“娃她爹快去问问你那侄女厂里是否有联谊。”
娃她娘可真能想,刚刚和他哥闹翻。
马上就去找他姑娘这是咋想的。
他并没有理会。
“食品厂过几日不就是要过三八节吗?听说今年还要给许多男女同志拉线呢?”
“咋的啦,你面子重要还是女儿人生大事重要呢?”
连云心没好气地踢了他屁股下的凳子。
倒是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陈良烨起身看着她的一番操作:“得,我去。你也不用上演苦肉计了……”
连云心疼着眼泪都快出来,“谁也苦肉计了?”
……
大屋的另一头。
陈清秋还在为昨夜没得逞的事情烦恼着。
他们闹那么大也不影响她的烦躁的心情。
“娘,那个伍建设虽说是二婚,但条件不错。知意嫁过去也算是享福。为啥他们那么排斥?”
孙桂花一时无语,许久才回一句:“没有人想过去当后妈,后妈难做?”
他们心知肚明为何要给她找个这样的对象。
不仅能分一半的彩礼,伍建设在食品厂的人脉也能帮他们一把。
陈清秋嫌弃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别成天想着这事,那人后来去哪里了?”
两人间的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母女两人昨夜从田野到山间寻了好几遍愣是没有发现人影。
她可得快点把那男人给搞定,才不要当村里的笑话。
……
陈知意这几天一路瞎逛,熟悉这附近的环境。
她年轻漂亮有体能能做些什么呢?
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更好的职业。
原主这些年靠着在村里和城镇之间打杂换了一些生计。
杯水车薪,根本救不了近火。
她怎么走到这来了,瞧着四周一片荒芜的三叉路口。
前方倒是有间矮小的建筑物,黄土漫天飞扬隐约能看见国营饭店的几个大字。
“我的个乖乖,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开着给谁吃呀?”
“呸呸……”她吐着嘴里的泥土。
她走到省道交界处,抬眼才发现是两间大饭店。
不远处的地方停止几辆大货车。
省道必经之地,加水,吃饭,过路的人总是要来一趟。
走了大老远,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唤。
摸着口袋里的钱,还是进去吃个饭回家吧。
两间饭店虽然间隔不远,但生意是天差地别。
陈知意怎么舍得委屈自己呢?
她当然要去人多的那边,好吃。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店里的生意火爆得根本挤不挤进去。
她的叫喊声早已淹没在主厨炒菜的声音里。
只能摸着鼻子,悻悻地退出来往隔壁的老王饭店走去。
店里没有什么人,主厨兼老板躺在躺椅上休息。
备菜的帮厨在那闲着无聊打着苍蝇。
两家生意差这么大,老板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老板,来碗面!”
陈知意扯着嗓门喊着。
隔壁声音太吵,也不知道这老王老板怎么睡得着。
真是心宽体胖啊?
“没有……”
躺椅上的轻飘飘的两个字,她并没有听清楚。
又问了一遍。
店里的帮厨挥着手:“同志没有面,想吃去隔壁吧。”
陈知意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开门赶客的店家。
反倒是让她来了兴致。
“那饭呢?”
“没有,同志你去隔壁看看,那么多人肯定不差?”
废话,她刚刚从那边过来。
这话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