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接近,但不会是学校,这里并没有学生会来上学。“陈方砚示意了周围的丛林,就算山里有人聚居,也不可能专门建这么完善的一所学校。
“那其他多人聚集的组织,像是大型公司,最近现实里不是有一些搞电诈的团伙很猖狂。”
“也有可能是科研用的试验基地。“陈方砚说出了他的推测。“你不觉得,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山头,进来时还特意防止我们记住它的具体位置,却建的这样完善,很适合用来做某些不为人知的实验吗?”
不过一切也只是推测,真相离他们还很远。在画下了差不多整片地图后,陈方砚走到最中心的那栋楼前。
这栋楼不仅在位置上最为讲究,其外观也与其他楼栋不同,带了些专门设计的建筑美。虽然这个地方已经没什么人迹,但大门还是挂了个大大的锁头,阻挡了陈方砚和秦仰月的脚步。
秦仰月虽然带了把唐刀,据她介绍这把刀是她师门传下来的,砍人如砍瓜,但砍这种石头一样的铁锁头完全是痴人说梦。两人只好绕着这个建筑摸索了一圈,只发现一楼有一个通风窗口,略有点高,而且看上去爬进一个成年人十分勉强。
陈方砚有些苦恼,转头看见秦仰月已经搬了一块大石头过来。
“你要干什么?”
“姑娘你干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秦仰月困惑地放低遮挡视线的石头,顺着陈方砚的眼神,看到了独自一人的老茅。
“我只是想试试砸窗进去,这里大门被锁了,找不到其他入口。”秦仰月回道。
“那么小的窗户你就算砸了也进不去,你仔细看看,小娃娃才爬的进去,你搬那么重的石头到时候砸的是你自己。”
秦仰月放下了石头:“那你说怎么办吧。”
老茅脸色为难,看了看在一旁闷声不响的陈方砚,又看了看脾气不太好的秦仰月,无奈道:
“跟我来吧。”
只听几瞬咔哒声,经历不知多少霜风雨水的锁头就散落到地上。
“老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陈方砚接过老茅手上这根平平无奇的铁丝,十分稀奇地把玩。
“叫我老茅就行。活了这么多年了多少学了那么几手,偶尔混口饭吃。”老茅嘿嘿一笑,实话说开锁这门手艺还是在副本中好用。
陈方砚稍微用了点力,缓缓推开了门。
一楼分外昏暗,空气中漂浮着尘埃,整个空间死寂一片。大厅正中央是前台的布置,摆了张圈起的半圆桌台,而桌台背后的墙壁,镶着一个巨大的双螺旋结构图,强势地印在了几人的视线当中。
秦仰月说:“看着像是那种生物制药的公司,他们不会真在这里做非法实验吧?”
陈方砚正在掏前台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DNA双螺旋结构作为这么标志性的图腾,很有可能是了。”
陈方砚示意两人:“这里说不定有什么资料,都找找看吧。”
几人应声分开。
这栋楼有三层,一层仅作为接待,有几间小型会议室和茶水间,但不同寻常的是,这些布置都非常散乱,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逃难,否则就是准备拆迁。二楼是办公室,里面密密麻麻堆着办公桌椅,是再普通不过的企业办公配置。
“不会真给她猜中了,是搞电诈的吧。”陈方砚大胆猜测。
眼看一二楼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陈方砚停住脚步,转而上去三楼。
三楼的布置看起来简单了许多,只有一间大而豪华的办公室。陈方砚直奔主位,随意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像是卖保险的照片,略过墙上一众毫无翻阅痕迹的书籍,取下了一个大幅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团队的大合照,奇怪的是,中间区域站的是一众穿着白大褂的人员,而办公室的主人,桌上这个穿的像是卖保险的秃头西装男,站的位置却十分边缘。
难道这间办公室的地位并不重要,他们错估了这栋楼在园区的作用吗?
秦仰月和老茅也走了进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有效收获,或者说这栋楼即使被废弃了,也有非常仔细地清理过一遍,所有书面信息都被带走了。
陈方砚不死心地翻箱倒柜,在一阵阵被翻腾起的尘埃中,他找到了一包密封的N95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