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铁月关上,贺岳铖抱着一件大衣走下来,冷明柏以为这件衣服要洗,并没过多注意,只皱眉道:“贺总,真的没什么用?或者您带上之后有其他感觉吗?”
有一点点反应也行啊,这证明梁穹这人还是有点本事,至少还能继续找他看能不能画一些其他的黄符…….
贺岳铖从来没这么郁闷过,冷明柏也从来没见到过贺总露出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他察觉出有些不对劲,试探地关怀道:“怎么了贺总?”
时间还要回到二十分钟前。
贺岳铖回二楼后就把那布袋里的黄符纸掏出来反复打量。真的有用吗?他保持质疑。
虽然他的身体发生了超越科学研究领域的变化,但他依旧相信科学。
七点五十九,贺岳铖躺回床上,心中隐隐有些忐忑。
八点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黄符纸散发着莹莹微光。
变身的速度很快,他掀开被子,低头打量着自己。手还是那么大,腿还是那么长。
黄符纸真的有用!贺岳铖先是一惊,掏出衣兜里的黄符纸反反复复看。
惊讶尚且还没褪去,惊恐瞬间涌上心头。
坏了,宋衾要和他离婚了!
贺岳铖失力般躺回床上。
冷明柏摸着下颚,“所以说,您和宋总签了合同,白纸黑字,一旦恢复正常就离婚?”
“您不想离婚,所以再发现黄纸一旦离开你的接触范围你就会再次变小后,您摘下了黄符纸?”
贺岳铖垂着小脸点头。
冷明柏看着丧气的小贺总,手指有些痒,好可爱,想Rua。
贺岳铖让冷明柏转过去,将身上的小衣服脱下来后,把大衣穿在身上,一瞬间,他又变了回来,“可以转过来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在身后,冷明柏转过身,原滋原味的贺总坐在沙发上,一件大衣将他的身子紧紧裹着,却掩不住他眉间的郁气。
他从衣兜里掏出黄符纸,“目前就是这情况。”
见冷明柏想把黄符纸拿过去,他瞬间收回手,“黄符纸一旦离开我,我就会变回去。”
他如今不知道该骂那个梁穹还是该夸他。
冷明柏疑惑,“那你刚刚在二楼向宋总展示的那个符纸是什么?”
贺岳铖伸手从儿童衣服兜里掏出那“黄纸”递给冷明柏,“用颜料染黄的卫生纸。”
他庆幸自己卧室里放着积灰的丙烯颜料。
冷明柏将这团东西放在手中看了看,皱皱巴巴的纸还有些润,显然用吹风机吹过,不然不会干得这么快。
他竖起拇指点赞道:“贺总就是贺总,有勇有谋。”
短短五分钟,他不仅想好了计划,还成功实施,并穿上衣服站在楼梯口接受宋总的审视。
贺岳铖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
冷明柏道出他此刻的心态,“只不过宋总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撕了你。”
贺岳铖别过头,不想理他。
冷明柏捋顺逻辑,反而震惊于贺总竟然不想离婚这件事上,“你和宋总不是形婚吗?如今两年期限已到。你也从分公司调到了总公司,还入了股东的眼。”
“贺东山再怎么帮贺连城那小子,也碍不着你的地位。”冷明柏不解,按道理来说,宋总已经帮不上他什么了。
贺岳铖更气了,整个世界都觉得他和宋衾没感情!
冷明大胆柏说出内心的揣测,“贺总您不会喜欢宋总,所以才不想离婚吧?”
贺岳铖抬眼反问,“有这么难猜吗?看不出来吗?”
冷明柏先是惊愣,随即诚实点头,“挺难猜的,看不出来。”
他整整跟了贺岳铖五年,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某种程度上说,贺总心思挺深。男人的心怎么不能算海底针。
作为他五年的战友,冷明柏慷慨道:“贺总别怕,我会帮你的!”
贺岳铖凉凉道:“是谁最近才分手,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