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扯就开,但沈渊偏偏用手指勾起衣带打转,动作十分暧昧。
沈渊撩拨的动机昭然若揭,尤其嗓音被黏住一样低沉,独属于成年男人声音的磁性。
姜茶按住沈渊的手,十指相扣,“那你呢?真的是跟李校长谈事情,还是找我?”
沈渊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呢?”
姜茶抿着的嘴唇动了动,率先结束话题:“睡吧,我才不跟你鬼混。”说完直接闭上眼睛。
鱼水之欢讲究你情我愿。沈渊干不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但也不是时刻保持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沉默数秒后,一只冰凉的手探进睡衣裙摆,冻得姜茶应激地弹起来,她双眼瞪向始作俑者,嗔怒道:“你耍流氓!明明答应过我,我不愿意就不准动。”
记忆中的沈渊是说到做到的正人君子,素来睡衣穿得严严实实,可现在胸肌腹肌若隐若现,光裸的小腿不经意蹭到她的腿,眼神更是霸道露骨……
跟以前止乎礼的样子截然不同。
种种迹象,明示姜茶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对他滤镜太厚了?
沈渊咋舌,无论怎么解释都觉得别扭,他不想让姜茶觉得他喜欢的是她的□□,到最后脸色沉了沉,“我知道,可是我特别想要,茶茶。”
话虽如此,按姜茶时而冲动、时而别扭的性子,沈渊什么吃到肉就像天气摇摆不定。
沈渊眸色淡淡,本来漆黑的眼珠染上灯光的柔和,很勾引人,克制地说:“茶茶,你不喜欢吗?”
他不主动,姜茶可能因为他隐瞒林诗音一事记恨在心里,而一番温存换来两人感情的加固,他觉得很有必要。
他知道自己这种畸形的想法很不健康,但姜茶只要想后悔,她永远都有退路,而失去姜茶的他,只有消亡。
“啊?”姜茶怔怔地看着沈渊,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心想沈渊主动索要,她是不是不该拒绝。
作为一个合格的恋人,对方的生理需求得到满足才能走得长久,而且,做得多是不是意味两人越来越合拍。
“不是。”姜茶回过神,嘴角噙着笑:“忍着吧!”
忍了十几年的男人,不在意这一次两次。
“你故意的!”沈渊眉头一皱,生无可恋地躺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眼神示意姜茶再不躺过来他就要动手动脚,继续刚才的事情了。
“好的,老公!”姜茶娇软地喊了一声,笑得合不拢嘴,躺下后一双手摸来摸去,时刻挑战沈渊的忍耐力。
终于掌握了一次主动权!
姜茶沾沾自喜到难以入睡,以前她作息规律,但最近熬夜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良久,怀里的小妖精没睡着,动来动去个没完,沈渊无奈,忍到青筋暴跳都没动她。
他用手遮住姜茶清澈明亮的眼睛,声音微哑:“再不睡觉,我让你整晚都睡不了。”
姜茶瞬间绷直身子,黑暗中骂了一声“坏阿渊”,然后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安分地闭上眼睛。
也许是沈渊的威慑有效,姜茶很快就打起瞌睡,半个小时后终于熬不住,睡死过去。
漆黑的房间里,沈渊碧绿色的瞳孔显现,瞥向怀里的姜茶,眉头不知不觉拧起。
姜茶身上的温度传到他胸膛,暖烘烘的,让他沉迷,同时也让他难眠。
得了,小妖精越来越会拿捏蛇了。
第二天早上,姜茶顶着黑眼圈去上课。一进教室,熟悉的座位上齐齐趴着两颗脑袋。
“喂,潇潇,妙玲,上课铃响了,赶紧起来听课。”姜茶提醒道。
昨晚三人的宿舍都遭殃,心情不好,环境不好,肯定也睡不好。
“茶茶,你去哪了?早上我去你宿舍喊你,她们说你走了。”毛潇潇昨晚跟姜茶住在同一楼层,而江妙玲则住另一栋宿舍,平时午睡后都是结伴而行。
“我回家住了。”姜茶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放嘴里咀嚼,她早上困得没来得及吃早餐。
“真好,住得近随时都可以回去。”江妙玲苦笑一声,皱眉说:“宿管把我安排到八人间宿舍,我都想不明白明大这种等级的学校居然还有八人间。”
“好惨!”姜茶和毛潇潇齐刷刷投去同情的目光。
姜茶和毛潇潇被分配到四人间,见识过挤、乱、破的场面,没想到学校里还有八人间,更加难以想象环境有多差。
作为经历最少的姜茶,突然觉得自己昨晚抛弃了朋友,于是心虚道:“嗨!别多想,下课后我们去吃顿好吃的,缓解一下心情,咱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只有苦,哪里的甘啊?”毛潇潇垂头丧气,伸手去摸姜茶包里的巧克力,“巧克力平时吃着,甜得发腻,现在都尝不出味道了。”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不过,这巧克力是无糖的,要不要告诉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