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淮摔上车门,往最近的空中快轨车站走去。
在半路浦淮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是江可又烧起来了,一直在哭着找他。
浦淮知道江可现在身体情况特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到了家快步上了楼,走到楼梯口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
房门开着,管家和家庭医生在卧室外面急得来回转圈。
浦淮脱掉外套走进卧室,看到江可蜷缩在床上,脸颊绯红,满脸痛苦之色。
大步走到床边,微凉的手指碰了碰江可的眼皮,“哪里难受?”
江可睁开了眼,咬着嘴唇快哭出来了的样子。
浦淮看他这么难受,心里也不是滋味,“要不还是吃药吧。”
江可发颤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帮帮我……”
浦淮脑袋嗡的一声。
此时此刻江可的眼神并不陌生,那一天两夜,他们极尽缠绵之时,江可就是这样看着他。
满是情欲。
浦淮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理会的意思,他用发紧的声音问:“你真的需要我吗?就像那个时候……”
他话音未落,江可勾住了他脖子,用力把他的脑袋压向自己。
他们的嘴唇相贴,疯狂掠夺对方口中的空气。
浦淮后退分开,安抚地揉了揉江可的脸颊,看向卧室门口背对着这边的两人,“你们出去。”
早在他们接吻时就恨不得离开的两人如蒙大赦。
房门关上的咔哒声落下,浦淮的吻也如雨点般地落在江可身上。
江可闪躲着,嫌弃地拧紧眉,“有酒味……”
浦淮脑袋埋在他胸口,含糊说:“刚刚去参加了一个饭局。”
他灼热的呼吸带着酒精喷洒在江可身上,江可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不要亲……臭。”
浦淮眼睛都红了,半路被叫停,恨恨锤了一下床,“就你矫情!”
他翻身去漱口,回来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情。
江可被信息素折磨着几乎失去了理智,可在某件事情上他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套……”
他不想给浦淮生孩子。
他细弱的声音没有让浦淮听到,他早就克制不住,在给江可放松之后,迫不及待地横冲直撞起来。
……
……
浦淮房间的门直到深夜才打开。
他换了干爽的床单被罩,把江可从里到外清理干净后放在床上。
按了按江可通红的眼角,他轻笑,“真是水做的啊。”
睡梦中的江可往他的方向缩了缩身体,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他的手。
浦淮心都软成了一团,恨不得把江可变成小小的塞进自己心脏里面。
他轻柔地亲了亲江可的脸颊,“睡吧,宝贝。”
房间的换气系统停止运转,花香味道已经非常稀薄,浦淮用指纹打开了江可脖子上的颈环。
做完这些,他随手套了一件衣服下了楼。
让厨房简单做了一点吃的,随手检查终端上的未读消息。
下午三点时郑诗意给他发过消息,想邀请他共进晚餐。
浦淮略过去处理其他消息,最后才返回郑诗意的好友界面。
他回复:【抱歉,现在才看到消息,改天有时间请郑小姐吃饭吧。】
成年人社交约定成俗的规矩,“改天”就是在婉拒的意思。
不知郑诗意是真的看不懂,还是知难而上,回复他【这周六晚上七点,有事跟你谈,务必到场。飞吻】
后面是一个位置分享。
浦淮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强制安排破坏,他沉下眉眼,散发着低气压。
肩膀上突然放上来一只温热的手,浦淮一愣,用力压制住精神力的下意识攻击。
“怎么醒了?”他轻声问。
江可委委屈屈挤进他怀里,面对面坐到他腿上,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声音带着撒娇的埋怨,“你不陪我。”
特殊时期的江可太粘人了。
浦淮格外受用,声音温柔的都不像他的。
“我下来吃点东西,你要吃吗?”
江可往他碗里看了一眼,只是一碗简单的面条,他抗拒地摇了摇头,说:“我想吃肉。”
浦淮又让厨房做了牛排,一口一口喂给江可吃,吃了没一半,人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浦淮把剩下的牛排三下五除二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抱着江可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