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为数不多几次楚梓远主动亲她,都是极克制的蜻蜓点水般亲一下,这是第一次,亲得她嘴巴都有点肿了。
温杳将似是仍不餍足的某人推开后,命他给她拿来镜子。
他胸膛仍有些浅浅的起伏,听话地起身去将梳妆台前的铜镜拿来,递给她时,神色颇为心虚。
温杳瞪了他一眼,拿过镜子借着烛光仔细查看了嘴唇。
“楚梓远。”她摸着唇上的红肿,嗔怪地抬眸看向他,“你说,我明日怎么出门?”
“阿杳,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膏。”
他十分歉疚地摸了摸鼻子,转身便要出去。
“回来。”
她一叫,他便停住了步子,回到她床边,“阿杳还有要嘱咐的?”
“都多晚了?你出去是要把药铺老板拍醒么?”
楚梓远面色微赧,温杳拉住他的手腕,“不早了,先睡吧,说不定明日醒来就消了。”
“阿杳,是我不好,我下次会注意分寸。”
温杳身子往里面移了移,拍了拍空出来的半边床榻,她什么都不用再多说,楚梓远已经听话地躺了上来。
她窝进他的怀里,“行啊,那等我嘴巴消肿了,你就注意给我看。”
楚梓远面颊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次日,温杳的嘴唇果然没那么快消肿,不过楚梓远暂时在京中也没有其他事了,一早先是出去买了药膏,而后又煮了干贝虾仁粥。
温杳是被香味勾醒的。
洗漱一番后来到厨房,她眸光十分新奇地看着楚梓远系着蔽膝盛粥的模样。
“怎么,楚大人这是要和民女抢生意了?”
楚梓远如今很容易被她几句话打趣得脸红,听到她的调侃,冷白的俊脸浮上两抹薄红。
“阿杳莫要逗我了。”
他端着碗筷往外走,温杳跟在他身后,“就逗你,逗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这时又一脸认真地点头说好了。
“楚大人变脸可真快。”
楚梓远转移话题,“尝尝这粥怎么样,不好喝的话我还是去温氏酒楼买一份回来……”
“好喝!”温杳尝了一口,眼睛亮亮地抬眸望向他。
然后,低下头,快速将一碗都吃完了,“我还要一碗。”
她是真的很喜欢。
楚梓远唇角微弯,又去替她盛了一碗,自己也尝了一口,嗯……应该确实是好喝的。
一连几日,二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一起,也丝毫不觉腻歪。
自从一年前他们确认心意后,总是聚少离多,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能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的时光。
一直到元宵节过后。
昨日温杳和楚梓远一同去看了灯会,今日便要启程回扬州了。
关于农商并重的改革,具体到下面各州县的推行,至少还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初步取得成效。
而就在今年春三月,长安楚家一行人乘船来到了扬州。
扬州城的百姓们也听说过这位宰相的大名,尤其是看到那船队上还系着显眼的红绸,更加好奇,越来越多的百姓被吸引而来,看着楚家的仆从自船上抬下一箱箱沉甸甸的黄花梨木箱子。
“这是要提亲的架势啊?”有人激动地小声议论起来。
任谁都看出了,楚家这是来提亲的架势。
“楚家是看上了咱们扬州城哪家的姑娘啊?”
“咱们楚太守年纪的确也不小了,不过楚太守无论模样还是家世,还是人品德行,那都是一顶一的,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直到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随着楚家提亲的队伍来到了温家。
“温家?莫非是温老板?”
“肯定的了,温老板年纪正和楚太守相仿,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出挑的模样,别说,这两人还真挺配!”
温家人早已得知消息,温父温母携着一众仆从,正迎候在大门外。
因着楚家今日要上门提亲,一个月前,温父温母就开始紧张了,昨晚更是觉都没怎么睡好,早上早早地便起来梳洗准备迎接,生怕见了面表现的不好。
虽然温杳已经几番安抚过父母,但显然,她的安抚并没有任何用处,温杳索性也就放弃了。
她亲爱的阿耶阿娘,总要有一个人面临风雨的时候,嗯。
温杳在后院,听到了前门的热闹,让温萱这个小丫头去帮她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