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赶忙捂住李椒的嘴,她最是听不得紧要之人死啊活啊的,冷声道:“不许胡说,你只告诉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是,是学宫大考,擂台比武之前,我,我见你伏在堂邑夫耳边……后来他赢了,我……”李椒磕磕巴巴的说完。
“你猜我熟悉你李家外门功夫,便将其中破解法门都说给堂邑夫?”长安气极,在李椒胸前连连打了几下,“傻瓜,我要是想告诉他,早就告诉了,何必等到上台之前?我是提醒他注意出招光明磊落,不要搞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怪不得你输了,心有挂碍,心不在焉,不输才怪!”
长安说着,在李椒额头上点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好了,现在咱们之间什么都说清楚了,以后可不能再犯误会,再闹龃龉了,听见没?”长安命令道。
李椒答应的有些犹豫。
长安道:“你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见李椒迟疑,便又道:“……现在不赶紧问,又要留在心里生闷气,往后再继续给我冷脸看吗?你是天之骄子,你的天神之怒,我承受不起,下一次你大发雷霆,我怕不仅仅瘫了这么简单。”长安揶揄。
“你……你莫要这么说。”李椒闻言陡然一颤,双眼猩红,惭愧至极,冷汗不止,血更凉了几分。半年来,那件事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他只能励精图治,呕心沥血于军政之上,倒政绩斐然,可心中煎熬不减半分。
“那你倒是问啊!”长安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抬头见他面色惨白,便知方才话说重了,犹如在他心口上捅了刀子,心疼的用帕子给他擦额角的汗,懊悔道:“我失言了,以后再不说那话激你了。有什么,你就快问吧。”
“……我,我想问,你和堂邑夫到底什么关系?”李椒终于说出心中最大的芥蒂,“你们太亲密了,几乎没什么避讳,你跟他同吃同睡,甚至给他搓背……”
提起搓背,长安翻了个白眼,“我那时候不长了,永远是个小僮子,索性做个男孩,我在学宫和你们一个宿舍,按理说咱们一起同吃同睡啊,而且我都没给他搓过背,浴房我也是提前进出送换洗衣物,从不逗留。那天是他在校场跟人摔跤,滚到杂草里了,后背扎的全是枪~刺,我自然得给他挑出来,倒是被你逼着……我可是把你看光了,噢,托你的福,那天我看光了好些人。都赖你,我眼睛都洗不干净了!!!”长安推开李椒,向后倚在抱枕上,不乐意地抱臂,“哼”地一声,别过头去,再不理他。
想起当日情形,李椒的脸红得像西瓜,“……那堂,堂邑夫的痔疮……”
“傻瓜,这种飞醋你也吃?我是医者,难道放任不管,让他疼死,让他流血流死?”长安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嘛?”李椒烦恼死了。
太爱了,才会这么计较。长安舒了口气,捧起李椒的脸,柔声道:“二爷,堂邑夫是家人,拜入师门之前,我们都是乞儿,我是他要来饭一口一口喂大的,没有他就没有我,我待他自然与旁人不同,你别把他当敌人,他根本不是你的情敌,别说那时候我是个小孩子,便是现在我长大了,他深爱的也只有花铁铁。”
李椒脸上终于舒展开,一点点露出羞涩的笑容,欢喜蔓延开来,眼睛弯弯,嘴角咧得老高,大手附在长安的小手上,用脸颊摩挲着,放在嘴边亲了亲,这种亲密,他梦寐以求。“那以后我喊他大舅哥?”李椒小心试探问。
“嗯……还是小舅子吧,以后花铁铁跟他好了,我不想叫她嫂子。”长安蹙眉,一边认真想着一边道。
长安应允了他的提议,等同给了他名分,李椒勾唇一笑,“咱们的事都说开了,以后咱俩好了……”动情的话到嘴边,李椒忽然心跳的厉害,整个人连同声音都是颤抖的,呼吸的幅度比平时练完功还要大,却依然觉得周遭的空气有些不够喘。
看着美艳动人的长安,灯光之下格外的媚眼如丝,鼻子挺翘,粉嫩的樱桃小口,含笑微启,闪着盈盈珠光,下巴白皙精致,尤其那修长的颈子,肌肤胜雪,光洁如丝……
他只觉得秀色可餐,口中津液横流,喉结上下快速的滑动,浑身烫得厉害,下身胀得难受,脑子空白,结实粗壮的长臂,将长安腰身环住,一个熊抱将长安紧紧搂在怀中。
长安惊讶抬头看向他,他竟低头一口含了上去……
“唔……”突如其来的吻,惊得长安挣扎着挥动粉拳打在他的胸口,肩头,脸颊……无济于事。
这炙热的吻,慢慢吞噬着长安的理智,粉拳握紧又松开,最终,环上李椒的脖颈……
她其实早就渴望这样的吻,那么热烈,那么富有侵略性。她甚是享受,用力回抱着李椒,这让李椒信心满满,更大胆起来,翻身上床……
可是当衣服被扯开,吻细细密密顺着脖子向下疯狂侵袭时,长安陡然惊醒了,她奋力推开了李椒,侧身朝里半趴着,顾不得香肩半露,只将头埋进抱枕里,哭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长安一哭,李椒瞬间清醒,痛恨自己无耻,之前暗自持戒敬她重她再不逾矩失礼,这会儿差点把她吃干抹净。才知,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爱到极致,是癫狂!
李椒羞愧至极:“是,是我不好,是我没忍住,长安我太爱你了,你放心,我回去就请祖母父亲找官媒人来提亲。”李椒附身向前,轻轻掰了掰长安的肩头,长安把自己埋得更深,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