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也是,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卑贱”
“当你痛苦的时候,可以试着和可能性共舞,那滋味……刺激”
克里斯蒂娜舔了舔自己的上鄂,略微干燥的唇顺便润出一种鲜红,贝齿和红唇相应,像是不知道从那幅画里走出来的吸血鬼贵族。
带着荼靡的陈腐以及自灭。
白染鸢不由打了个寒颤。
疯了,疯了,都疯了。
克里斯蒂娜勾唇,妩媚一笑,像是在看一面镜子,只不过镜子里的人不是她自己。
“老师不在,如果是你,我甘愿死亡”克里斯蒂娜伸手将白染鸢的碎发挽在耳边。
心形的美甲将心形的纹路蔓延成一条心形链,沿着筋络而上,瞳孔骤缩成一个饱满的心形,像是自四肢百骸而来的心形链将所有的营养都送到了这里。
沉默的【织机】中探出一根线,将她的眼睛绕了一圈又一圈,覆面成一个眼罩。
赫然凭空断开一截,断掉的那缕线线尾探进她的心脏。
矩形的边框从里边抽了出来,透明的,寒光阵阵的尖尖上染着血色。
上边的律纹刻着两个人,一个女人在后边为身前的小女孩戴上冠冕,小女孩手上抱着一颗爱心。
【她输了,我给她收尸;她赢了,我为她加冕。——潘多拉】
这是一张魔卡,一张不是由襄制作出的魔卡。
魔卡实际上的重量几乎等于没有,但是这份古怪的情感重若千钧。
切断了一部分因果线,把人硬拉出去,还真是及时止损。
将这张魔卡拍在【织机】上,两根抵死缠绵的线至死方休,就这么扭曲地游走在众多形影单只的线中。
抽去封存的因果,那具身体就没了存在的必要,所有的生命体征逐渐衰弱,白染鸢唇绷直,冷眼看着边涉将她清理干净。
忮忌……
“回去、回去”边涉神智听上去不是很清醒。
“回不去了”白染鸢连骗边涉的意愿都没有。
“晚妤,会消失”边涉软软糯糯地回应着。
“她早就消失了”白染鸢的嘴比刀子还利。
边涉翻转站了起来,“黑泥”铸成的人脸上浮现出一种可怜劲,“她没有消失!”
“这是我的地盘,她不会消失”边涉肯定地说着。
黑泥将白染鸢眼前的光彻底占据,一点点挤压她的生存空间。
安洁卡被强制压下去,只能站在白染鸢肩上一动不动。
不等她思考为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顺其自然地被按下去。
“等等”
江晚妤的声音响起,“黑泥”的动作顿时定住。
如白染鸢所料,埋起来的那颗雷终于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
江晚妤。
同住一个屋檐下,唯一一个正常人。
也是唯一一个监管者。
和襄的身份类似。
“边涉”江晚妤轻声呼唤边涉的名字,顺着她的意,“黑泥”将白染鸢放了出去,江晚妤的身影也逐渐显露出来。
按照罗苡之的性子,怎么可能把“结果”放在莫比乌斯这个外人身上,正巧莫比乌斯也想把那个“权柄”甩出去,这能放的不就只能是孟晚妤这一个唯一的正常人吗?
白染曾说:你的过去也应该不好吧。
也,但不包括江晚妤。
是指心智停留在幼年阶段的边涉。
边城,涉世未深。
边城的翠翠一直停留在渡口等着天宝,涉世未深,是被保护的太好、还是……点到即止。
“你真的、很聪明”江晚妤轻而易举地就安抚好边涉,边涉在她面前软和的和史莱姆一个模样。
她的眼神里不掩对边涉的温柔,但同时温柔这种东西,向来也代表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你不道歉吗?”白染鸢生出些许不忿,在她眼里,江晚妤装的再怎么好,也不能改变她欺骗的事实。
“你也很天真”江晚妤比白染鸢沉住气多了,举手投足间是成年人的傲慢和被规训多年养成的可笑习惯。
“你真的可笑”
“我知道”出乎意料,江晚妤承认了。
“我喜欢你的天真,跌跌撞撞地闯进一个你不该来的地方,虎头虎脑地妄想颠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