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被遗留在你的腿间，你从来没有夹过如此纯情的内容，穿上裤子后认为心情复杂，不禁在脑海中思考，她真的是爱你吗？罗宾所支付的价格是绿色的价格，你仍旧是像《特伦斯传奇》中的特伦斯一样曲解她，和她像「嫖客」与「妓女」一样，在「私用屋」中绿聊。

你为罗宾提供的价格提供服务，罗宾不安地享受着你提供的服务。聊了一段时间，直到「私用屋」的房门被敲响，一位安保隔着门说：「特伦斯女士，时间到了。」

每次价格的支付，背后都对应着其时长。你知道在「私用屋」中有时长，把视线调转，注视到罗宾，罗宾很显然也知道一切有时长，你们二人之间每谈一句话，无形的时钟都在走秒：「我走了。」

你穿上外套，低着头洗着牌，牌型在你的手中变成对你优势的牌型，接待下一位顾客时你会用这套牌型，从而使对方受到你的牵制，在「感情游戏」中败给你。

「我会想念你的。」罗宾很显然并不知道「感情游戏」的概念，「感情游戏」分为上风和下风，上风需要时刻保持着神秘，下风需要时刻保持着热情，关系才有可能持续下去。她不知道现在她已经成为「输家」，接着说，「我会再买你的。」

这就是感情游戏中「输家」的命运不是吗？

你目送着罗宾离开「私用屋」，心中五味杂陈。她付出金钱，感情，结果一无所获。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你在心中说，哪怕你是我的坚定盟友，输在我手上也只有这个结局。你是可以网开一面，但是那样于你的利益有损。

……

你继续使用着「私用屋」，接熟悉或不熟悉的客。你每天至少需要接六个客，才能保持着收支平衡，还能留有一定的余裕，罗宾和你的债务压得你喘不过气，但是你知道你是罗宾的守护者，你需要坚强。

你不知道这种情愫是什么，该说是「友情」吗？还是说你无法感知到正常的「爱情」？你的脑海中，对于「爱情」实则只有计算？直到接够了六位顾客，你离开妓院，迎面见到了惠特尼，惠特尼的同伴们围绕着惠特尼，她们一行人准备去酒吧。

她一如既往，你也一如既往。

在光照下，惠特尼金色的头发和银质耳坠显得显眼，你以为惠特尼没有留意到你，别过脸去，下一秒心有所感回过头，惠特尼微笑着看向你。

「婊子。」你看到她的口型。

你微笑着看回去。

「我在。」你也做了一个口型。

你终于成为了能够坦然面对「婊子」称呼的人。似乎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反应，惠特尼逡巡着你，你感到了被注视着，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愫。那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和与罗宾相处时的感受截然不同，你忽然像在做哲学的分析，你通过她的注视，忽然想到了她的童年，好奇起她的童年，预想她的童年经历，为她现在的行为不由自主地做辩解……

她的童年一定是十分凄惨的，于是才长成今日扭曲，且兴味的她。

所以你才像「白骑士」一样想要拯救，想要陪伴她？当你分析时，你不肯承认那是一种情愫。

这不是斯德哥尔摩！

你对自己说。

「我们今天喝什么酒？」

而随着同伴的问话，惠特尼把目光挪移开。

「伏特加。」她笑着说，「让我们一如既往，好吗？」

她的同伴们积极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