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坤仪很疑惑:“为什么不回去?不想嫁这一个你就换另一个,应该很多人想娶吧。”结婚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坤仪怎么总是这样说啊?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吧,我不想换别人。”楚般般的鼻头粉粉的,抬起眼睛看着孟坤仪,她不近人情的冷漠让他有点难过。
孟坤仪有点头疼,楚般般好像不讲道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应该…”
楚般般踮脚咬住了孟坤仪的坏嘴巴,为什么不能说些他喜欢的话?
孟坤仪不想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藕断丝连,但是楚般般是个病人,他的手腕伤口缝合过,当时一定深可见骨,孟坤仪怕用力会折断它。
孟坤仪看似坚固的城墙其实薄如蝉翼,楚般般的小舌头一舔就破了。孟坤仪没有道德,丧尽天良地抱着病人上了床。
临门一脚的时候孟坤仪停下来心算了一会儿,被耐心有限的楚般般打断,重新沉进欲海里。
事后,楚般般楔在里面不肯出来。
孟坤仪被吸得很舒服,也就由着他。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侧躺着,她握住楚般般的手腕轻轻地摩挲:“很疼吧?”
楚般般只想被孟坤仪拥得更深:“坤仪亲亲就不疼了。”
孟坤仪亲了两下就撒手,抱着楚般般转身躺平,重力和孟坤仪的配合让楚般般满足了心愿。
孟坤仪颠了颠,说:“蒻蒻,太疼的事就不要做了。”
楚般般的腿盘上孟坤仪的腰抓着她的肩膀:“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和坤仪在一起,坤仪不要再说分开好不好?”
“好不好?”楚般般好像用尽全力,却发现只他一个人努力没办法更进一步。
孟坤仪轻笑得胸口微微震动,她一只手抱着楚般般,另一只手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腹部核心发力,倚靠床头坐着。
然后双手梳过他的头发到脑后,撑着他的脑袋亲了起来。
楚般般的手也抬起来抱住了孟坤仪的头,抓住她脑后的头发,仰着头迎合孟坤仪的侵略。
孟坤仪一亲,就有些控制不住,楚般般颤抖着松了手,孟坤仪就分出左手抓住一只十指紧扣绕到他腰后。
这个手势对柔韧度的要求有点高,楚般般痛得喉咙哼了一下,孟坤仪才如梦初醒地松手退开:“对不起。”
楚般般不管还在发痛的肩膀,重新埋进孟坤仪怀里:“坤仪给的,我都喜欢,不用说对不起。”
孟坤仪却很抱歉地抱着楚般般去洗澡。
孟坤仪给楚般般洗完,就给他穿上一件适合病人休养的睡衣,原来的脏了,不能再用。
等孟坤仪收拾好,楚般般如愿以偿地重新和孟坤仪睡在一起,他不肯就这么闭上眼睛,偷偷去牵孟坤仪的手。
孟坤仪很大方,直接把他抱进怀里,闻着发丝的香气,她说:“蒻蒻,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但是你不要让你的妻子发现了,会很麻烦。”
楚般般的目光有点冷了:“坤仪,你又在说什么啊?”
孟坤仪笑了一下,揉着楚般般被扯痛的肩膀:“蒻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以后也会和别人结婚的,我们不让她们知道就好了。”
楚般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坐起来,打量着年少时就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会突然坏掉了呢?
楚般般过于震惊,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孟坤仪笑了一下,也坐起来:“蒻蒻,我一直是这么坏的。我不可能陪着你玩爱情游戏,我还要工作的。”
本科毕业第三年就在A市年入六十万,有双休法定节假日正常放假、很少加班、提供食堂和住宿的工作很难找了。
楚般般的诉求一直很明确:“我们不能结婚吗?”
“不能。”孟坤仪看着黑暗中的恋人,拉起他的手腕:“对抗是很难的吧。我不想吃苦,也不想你痛。”老天待她向来不薄,没必要自讨苦吃。
楚般般气得发抖,想扇她耳光又下不去手,毕竟孟坤仪还小,不懂事也是很正常。
但他确实很失望,抽出自己的手下床打开灯:“送我回家吧。”
这么晚了,孟坤仪不想打车送他,楚般般离家出走又不可能带手机,她打开通话记录找了一下,给一个人打电话:“来接他回去吧。”
楚般般想不到她给谁打电话能这么说,抢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更气了!好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机丢给孟坤仪,气冲冲走出卧室去另一个房间换衣服。
孟坤仪也不能就这么睡,她也换衣服坐在客厅陪楚般般等。
楚家的车来得很快,孟坤仪打开门把楚般般交还给那个中年女人,没想到她会亲自来,不过孟坤仪还是不等她们走远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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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舒适的顶级商务SUV穿过市区,在渐无车流的静谧大道上行驶了很久。
快到楚家的时候,楚青云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她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的呢?般般,你以为你割的是什么?谁痛?谁心疼?她在乎吗?”
楚般般没有心思听母亲的锥心之言,车没停稳他就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