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Zero是金发诶,吃黑色的东西会有用吗?”
我:……
……你小子是故意在拆我台吧喂!
我说这个黑色指的又不是头发的黑色!
我们种花食疗核心是养气血,一般来说,脱发的原因都是肾气不足,肾脏五行属水,水属黑,所以才吃黑的东西,这跟头发颜色没有半毛钱关系,就算他是金发也要吃黑的,我们食疗可是很柯学的,才不会让你们卡bug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Zero会脱发,其实是因为……”
“……肾虚?对吗?”
……
…………啊?
不是,有些话到你嘴里怎么就这么不是味呢!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诸伏景光。
有没有人能管管了!这里有人在造幼驯染的谣!
你不要以为你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我就看不出你的险恶用心了,你嘴角明明都快压不住了吧喂!
天地良心,我才没有说谁肾虚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可以从这方面调理。
而且就算是调理,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食疗和养生作息都是配套的,但对于那些整天加班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家伙来说,只靠吃一点东西就想弥补熬夜带来的伤害,那是在想桃子。
吃点好的,最多也只是一点心理安慰而已。
“所以为了他们身体考虑,果然还是希望他们把手里的工作尽快完成啊。”
我最终还是没跟景光争辩肾不肾虚的问题。
归根结底,我们都只是盼着那些人能过得更好一点而已。
“——说起来,如果景光还在公安的话,说不定降谷那家伙也能轻松一点吧。”
“因为我的缘故,让降谷先生失去了这么一个好搭档,仔细想想,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景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将那张纸片放回了桌上,转而将手撑在了下巴边。
“林林这么心疼Zero呀,我都有点嫉妒了呢。”
他说。
“我明明心疼的是你。”
我说着,翻身凑到了他跟前。
“连我都在为降谷先生他们担心,你这个闲不住的家伙,肯定不会比我想的少吧!”
“但现在的你也没有那样的立场去参与那些事,那种只能远远看着的感觉肯定不舒服——”
“所以景光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帮他们。”
他似乎怔愣了一下,旋即,那对墨蓝色的眼底一点一点地翻涌起笑意,那是如翻腾的水花一样,逐渐变得汹涌,最终化成浪潮,将映在那对眼底的我的影子尽数吞没。
“我会尽量避开危险的事。”
他说。
其实我有点想问他在做什么,但我想,他大概并不会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毕竟事情涉及公安和FBI,他作为警方的关系者,本来就没办法什么都说。
我也有点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但这个问题他同样也不会回答——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不会希望我和那些麻烦事牵扯太深。
我们是彼此的爱人,我们能轻易猜到对方的想法,但我们又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各自拥有自己的坚持和秘密。
我不会去窥探自己不该窥探的东西。
我也不会任凭自己的好奇心支配,因此踏入不该踏足的危险境地。
但我会做好眼前的一切。
我想要做好我能做的一切。
“——所以果然下次给降谷零送饭的时候搭一份黑芝麻糊吧。”
“总不能让他真的变秃啊!”
天气一点点地冷了下来,当外面气温开始跳水的时候,连景光也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
“警察厅最近下发了新的文件,说是为了促进地域创生的推进,全国各县的地域课要展开讨论交流会,最近应该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地域课同僚来一起研修呢。”
景光这样说着,声音里带上了歉意。
“所以这段时间大概加班会比较多。”
听到警察厅的名头,我就立刻猜到了真正促成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我完全猜不透他们在做的事跟地域创生有什么关系,毕竟连FBI都出现了,这怎么看都是国际关系问题。
不过大佬的心思,也不是我等凡人能够轻易猜透的。
“话说回来,景光既然要加班的话——”
我看着他:
“那我也给景光的菜单里加一份黑芝麻吧。”
毕竟某人也是降谷的同龄人,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景光“嗯”了一声,表情有些玩味。
“——所以林林的意思是在担心我的头发吗?”
我说是啊,毕竟发型也是很重要的,你要是真的秃了说不定我会嫌弃你的——
话说到半截,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那并不是平时小打小闹浅尝辄止的吻,而是带着某种危险信号的,有一点侵略性的吻。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大脑有一点空白,像是所有思绪都被搅乱,无法思考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直到唇瓣摩挲过耳际的皮肤,低低的声音一点点地刮过心底。
“唯独这一点是没有担心的必要的吧?”
“毕竟——”
“——林林不是最清楚的吗?”
不,你等一下!
我清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