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你们都这么极品,我们一起玩肯定很开心。” 其中一个人忽然抓住了沈西砚的手,笑嘻嘻地说:“走嘛,乖弟弟。”
柏屿原本不想跟他们计较,看见他们对沈西砚动手动脚,立马火气上来,上去狠狠把那个男人推了出去,男人趔趄地朝后推了一步,坐在了地上。
“喂,你找死啊。”另外一个男人看见同伙坐在地上了,目露凶光,挥着拳头就要揍柏屿。柏屿怕沈西砚受伤,挡在他身前护着他,他手脚不便,后背白白承受了一拳重击。
那个男人得逞后,还想再伸手揍柏屿,柏屿转过身来挡住了他的拳头,还狠狠补踹了他一脚,男人没想到柏屿反应那么快,实实在在地承受了一脚,也应声摔到了地上。
“打人啦!我们要报警!这个外国人竟然在我们国家撒野,欺负我们泰国人!”第一个被推到在地的男人耍起无赖,反正他在警局有人,也不是自己先动的手,决心不狠狠整死这个外国人罢休。
那个男人用脏手碰了沈西砚,柏屿还没跟他算账,反倒贼喊捉贼,他蹲下去,抓起男人的衣领,想要在他的脸上呼一拳。
“柏屿,算了,别打了,我们走吧。”沈西砚抓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
“想走啊,不可能,报警了,你们等警察来。”另一个男人站起来,拦住他们。路人越聚越多,围着他们指指点点。
警察就在不远处,很快就赶来了,把他们四个人都请上了警车,沈西砚的同事正好跑过来,看见他们上了警车,怕他们会吃亏,着急地也跟了上来,“我朋友是外国人,不会说泰语,我可以帮他们翻译。”警察点点头,把门哐当一关,一同把他们送去警局。
警察局里灯火通明,柏屿这才看到沈西砚眼眶红彤彤的,他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说:“没事的,他们无礼在先,是他们理亏。我们做个笔录应该就好了。”
可是沈西砚看到那两个男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他们在一旁叽里呱啦跟警察一通述说,警察频频点头,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就过来跟沈西砚的同事粗鲁地说了几句话。
“翻译给他们听。”警察说。
沈西砚的同事愁眉不展,“他们两个人说自己身上有伤,是被柏屿伤到的,然后说不接受私下调解,希望警方可以重罚他。现在警察要拘留柏屿48小时做进一步调查。”
沈西砚气极了,但理智让他压住了怒火,他挡在柏屿前面:“那个地方有监控吧,稍微看一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才是受害者!”
警察摊摊手:“监控正好在维修,无法调取。我们需要寻找更多的证据做进一步调查,在此期间需要拘留嫌疑人。”
沈西砚的同事说:“我们先找律师,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沈西砚点点头,转身看向柏屿时,不争气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我不想你待在这个地方。”
柏屿摸了摸他的脸,“没事啦,就当人生体验了。你帮忙联系下律师,看看后面程序要怎么走。这是我的银行卡,需要用钱的地方你直接刷。”
他们都知道对方和警察都有意刁难,故意想让柏屿吃些苦头,因此沈西砚更加焦虑,害怕柏屿在里面会遇到不好的遭遇。
好在他们的律师比较给力,加上警方知道他们是朱拉隆功大学的教授,其中一位还是从英国著名学府过来交流的,态度上好了很多。
这件事情虽然荒谬但是沈西砚认为不严重,所以根本没想过要联系父母帮忙,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沈西砚摊上了这档子倒霉事情。他们一贯是散养孩子,而且主张独立自主,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但是看到孩子遭遇不公正的待遇,还是忍不住出手干预了,何况他们知道一个外国人周旋在巨大的国家机器里面是有多么渺小无力,他们不舍得孩子吃这个苦头。因此在沈西砚请的律师把柏屿保释出来之前,警察局的局长已经毕恭毕敬把柏屿送到了门口,并且保证要严厉惩戒两个挑事者。
沈西砚等在门口,看到他出来立马跑了过去,不管不顾抱住了他,五年前在巴厘岛那个地方,他就想这么做的。
柏屿摸了摸怀抱里的脑袋,淡淡地笑道:“身上都是味儿,等我回去洗个澡再给你抱个够。”
沈西砚拉着他疾步走向自己的跑车,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然后自己熟练地倒车换挡加速。
“车子不错,哪里来的?”
沈西砚做别的事情慢条斯理的,开车倒是飞驰电车,利落又果断,有一种在他身上很少见的狠劲儿,他专注开车看路,简短地说:“爷爷送的。”
柏屿在里面几乎没睡着,坐在舒适的皮质座椅上,困意忽然袭来,没一会儿就阖上了眼睛。
等他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在公寓的车库里面停了好几个小时,沈西砚靠在方向盘上,就那么盯着他看了好几个小时。
柏屿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