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麟把手放到凌波仙的翅膀下面，为蓝色小鸟确认它掉下来的毛毛是否已经悉数长好，摸着摸着眼前地面上就有一只肥嘟嘟的大鸽子，一步迈出时浑身的肉肉都会随之晃动。

“咕咕。”

随后是一双干净的忍者靴，少女直接坐到他身边。

“麟君，好久没见。”

他们近又静地对视，莲比之前高了些，身子挺得笔直。随着年龄增长，她眼睛里开始透出淡淡的琥珀色，越来越美丽清透。

那双别致的眼睛里反映出麟自己的成长，他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好久不见，莲，”麟开口，“最近，都很忙吧？”

莲微微点头，眼角渗出一点湿漉漉的痕迹。

“嗯，抱歉之前都没能来看望，麟君……”

“谢谢你，莲，我现在没事了。我很、咳、很好，”小宇智波顿时慌了，语速变快，边说，边抬手拍自己胸口，“已经恢复了。”

刚说完他又咳嗽两下，扭头用力憋气儿咽了回去。莲立刻伸手握住他那只手，拉到了自己身前。

“不能这样，”她看着他，“麟君，请你，一定要重视自己的生命。”

“我会的，以后一定，会的。”指尖还停留在她掌心，麟忙不迭答应。

再有下次的话，就没机会再见了。麟从醒来到出院，反复在歉疚与茫然中，他几度觉得自己尚不清醒，眼中的世界分解成模糊光斑，耳中声音亦飘忽远去。

这时，光怪陆离的景色里有她的呼唤声降临。

“麟君……”少女的脸庞在他眼前重新清晰。

又或者会有下次，他依旧能活着回来，跟她相见，然后如此往复。

他生出新的期待，也握住莲的手，一如过去那般，坦诚地邀请她，道：“我们之后回去秘密基地吧，好久没有去了。”

她眸中水光盈盈，终于露出笑来，答道：“好呀，我会让嘟噜酱给麟君送信的，希望下次能早些见面。”

那边鸽子摇头晃脑走远，在地上留下几根灰白的羽毛，莲把自己准备的药包塞进麟怀里，也起身告别。

战争一定很快就会结束的。麟搂搂清香怡人的药材包，与她告别。

女孩走出门时，还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不久后，慈织从大厅那头走来，手里拿着出院手续。

“哥，我和竹子式老师，现在是正式的师徒关系了。”止水从走廊那头慢慢走近，像是在思考该从哪个词开始说话，又或者直接些才好。

“他选择我，我选择他。”

到近前坐下后，他看向麟，笑得轻快纯真，仿佛已跨越不久前的现实，望向更遥远的未来。

“原来如此。”

有人说。

“天钿一族已经选择站在宇智波一边了吗？”

“背叛者。”

风从窗缝灌进走廊，桌边垂下的卷轴晃了一下，此后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