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宫文,就是让你随意画的?”
裴砚舟装腔作势说道,在曲元楹耳里要有多难听歌有多难听。
“小侯爷不止不会说话,就连眼神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把自己的画直接怼在裴砚舟面前,语气微微上挑,“这是小侯爷前阵子给我写的情书,小侯爷这就不识的了?”
什么情书,说的直白点就是裴砚舟亲手写的几封信,语气稍微有一点点缠绵。
裴砚舟从曲元楹手中夺过,把折起来的信彻底打开,就看见自己原本好好写过的字已经被曲元楹的画给印花了。
“我就知道阿楹对我的信件保存完好,不但和要每日都看的公文放在一处,还要在上面花喜鹊。”
喜鹊,又怎么了?
曲元楹歪歪头,示意裴砚舟继续说。
裴砚舟微微俯身,一手握住曲元楹的手腕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从后挽住曲元楹的腰。“我们大才女怎会不知,喜鹊为牛郎织女搭起了桥,这才又了这段动人的事故。”
曲元楹一脸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身子向前探去,眼见着就要靠在裴砚舟的脖间,原以为裴砚舟会主动往后退,可谁曾想他一动没动,甚至还一脸好戏的看着自己。
小样,看谁能斗过谁。
“牛郎织女每年七月初七才能相见,这也是我对小侯爷的忠告——没事少来烦我。”
曲元楹甚至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裴砚舟的肩膀,可谁曾想后者直接“身娇体弱”了起来,顺势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了一副害怕自己摔倒在地的模样,牵住了曲元楹的指尖。
曲元楹一时没注意,就直接顺着裴砚舟的力道,不小心直接撞到了裴砚舟的肩膀上。
裴砚舟顺势直接伸手搂住了曲元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曲元楹的两只手,放在胸前。
“这下不需要喜鹊了——”
“阿楹也是这般想的,阿楹只想和砚舟长长久久,不分离。”
裴砚舟比曲元楹高了半个头,她只有抬头才能看向裴砚舟的眼睛。虽然心底已经骂了裴砚舟无数遍,但是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
自己越平淡,就越能气死裴砚舟。
—
“长公主和驸马这边来,刚才掌言大人和将军进了房间,奴婢在外面候着。”
昭华长公主点点头,对裴砚舟和曲元楹共处一室这件事,倒是十分的满意。
眼见着这边的宫女就要开口通报,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宫女虽觉得这样不合适,但又不敢违逆长公主的命令,几番回头,还是退到了院子外面。
这也是此生第一次做“偷鸡摸狗”之事。她偷偷靠近房门,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可惜这两个人生怕别人听到一半,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声音。
“砚舟本来就不认我这个爹,咱们这样偷听,若是被发现了,他就更不会给我好脸色了……自大他从青河回来,我还没见过他一面呢。”
驸马忍不住拉住长公主的衣袖,稍微把她从门缝边拉出来一点。
“他回来那天来给我请安,你明明在场,却听到他来了不是就躲到一边,到头来只看见个背影,这只能怪你自己。”长公主嗔怪道。
“我这不是瞧着他那日心情不错,怕我在打扰孩子的心情吗,你瞧瞧你,我的一番好心被你给说的,我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
昭华长公主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丈夫和儿子之间的“恩怨”,这些年来她是想尽了法子,但是他们二人谁都不肯先低头,关系就这么僵持不下,到如今满京都闻名,长公主家的父子关系不睦。
“……总是要在试一试,万一——”
“阿楹今日涂的香膏,我当真是满心欢喜。”
两人站在门口就听见了裴砚舟的这句,紧接着就是曲元楹疑惑的声音,甚至还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这可不行,就算要多走动走动,关系近一点,但是不能进到如此地步。
长公主心下着急,直接推门而入,“阿楹今日涂的是什么香膏,本宫也想讨要一份。”
此话刚落,长公主就看见面前的两人端端正正的站在自己面前,曲元楹倒是乖乖的行李,自己儿子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着就来气。
“娘何必这样,若是真的想要打听我和曲元楹,直接问就是,何必如此……”
这话说的要有多难听有多难听,但长公主一脸习以为常,根本不在乎似的。
驸马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道:“你就是这般同你母亲说话的——”
“父亲刚刚自己都说了,我不认你这个爹,此时又在多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