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偷你家,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傅屿试图跟他讲道理,不过鸡同鸭讲,没什么用。
许世城无视叫嚷,将她拽到墙角,一脸冷漠的盯着。
傅屿心虚,咬着唇不吱声,眼神死死盯着那支被他强行掠走捏在手心的小方砖,伺机抢回。
“你连他老子都不放过?”他嫌弃的揪起眉头。
“神经病,我路过不行啊!”
“编,你继续编,反正编个新华字典出来,他也看不上你,别自讨没趣了,”
“不关你事!”她斜着眼睛,有些生气。
许世城见她咕囔着嘴朝自己瞪眼,心中不免发笑,“还真是没脸没皮,怪不得他烦你。”
傅屿一愣,像被刺了痛处,忽生一股猛力,冷不丁攥住他手腕,下一秒凑到嘴边,龇牙咧嘴狠狠咬了一口。
许世城手腕吃痛,下意识甩手,却力度过头不小心将她撇倒在地,纯纯摔了个屁股墩。
傅屿机灵,立马顺势瘫倒,四仰八叉的扯着嗓子哭嚎,惹得四周目光积聚。
许世城瞬间发懵,哪里见过这般架势,眼见四处打量的人影愈多,他怕解释不清,只得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扔给她。
可惜拍到的素材早被他提前一步在路上删光了,她虽恼火但又不敢当面计较,爬起身掸了掸裤沿上的灰,趁着人群还未聚集,两人默契散开。
等她再度赶回场馆,现场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大礼堂的庆功广播响彻校园,只好悻悻而归。
学校数码维修站恢复数据报价两百,够她冲一学期水卡了,想想没舍得,约了司晴蹲在西区小树林啃冰淇淋蛋筒,谁知突然阴风四起,两人边啃边抖身子,整一个透心凉。
“柳清颐回来后,你准备怎么办?”司晴开门见山,一点没绕弯子。
傅屿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轻轻呼了口气,“喜欢的人回到身边,天天都能看到的话,他应该很高兴吧。”
“我是问你怎么办?富洲集团明摆着是因为周映执才给学校捐的体育馆,说难听点,你就算现在重新投胎都不一定赶得上他,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
“喜欢又不费钱,再说了,我又没打算跟他结婚,你想的也太远了。”
“你现在说的轻巧,有你哭的时候。”
哭?又不是费钱的玩意儿,免费的东西最不值得一提。
司晴瞧她压根不死心,心里嘀咕的紧,不就是篮球场低血糖正巧被姓周的递了颗话梅糖么,这糖是下了蛊么?
一见钟情也没这么疯魔的,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教科书版。
当然,傅屿的确有一副好皮囊,苗条纤细个子高,虽然不爱施粉黛,但人群中也是很亮眼的存在。
就是穷点儿,略微还有点抠。
两人溜达了几分钟实在有些冷便准备打道回府,半路正巧撞见富洲集团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学校地下停车场驶出来,估摸着大礼堂的表彰大会已经结束,便顺着凑热闹的人群挤挤攘攘的往路边站。
忽的,司晴侧身抠了抠她衣角。
“看到了,是他。”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某处,声音淡淡的回道。
一辆缓慢前行的奔驰车牵住了两人的目光,那抹身影与富洲集团掌门人周秉坤并排而坐,微微埋头,沉静又清冷。
就像小时候看了无数遍的还珠格格,福尔康骏马巡游替天子俯视万民,而紫薇却只能混迹人群与万民同跪,一个身居高位,一个破落潦倒,却能冲破世俗一眼万年。
那自己呢,会拥有同样的结局吗?
她不敢想,只是下意识的收回视线,瞥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