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掌:“好大义凛然哦。刚才那位李知青又不是你的亲人了?她当了老师你该为她高兴才是啊,怎么把她气哭了呢?不止,没选中的男生还有邹知青,你怎么不为他发声?”
“那是因为赵知青家庭最困难,他的母亲卧病在床,家里连经济来源都没有,我当然……”
姜知年无情打断:“你是他爹?”
“你说什么?”
“你是他爹?不然急着为他当家做主,连他妈都要照顾在内?他家困难没见他干多少活,一天天盯着别人的饭要是吧。”
王琳怒目圆瞪:“你……你太过分了!难怪你是孤儿,你就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要不是因为你在,赵知青怎么会发挥不好!他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
“哦,你不是他爹,现在我成他爹了哈。”姜知年真的无语,这人连个架都不会吵,菜还爱玩,赵知节是躲哪吃屎了吗还不来。
放空思绪任她哔哔,多说两句,这世的爸妈早都投胎了,前世的爸妈有的是钱请大师,反正影响不到她。
赵知节被黄云生拉着,气喘吁吁跑到近前,黄云生也够坏,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只说知青点有人找他,很急。
他一来就看到这样一幕,王琳又急又气,对面姜知年当她放空气,王琳还想扒拉她,被她一只手控住,再动不了分毫。她在看见他到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一张嘴就是无尽讥讽。
“哟,赵知青舍得出来啦?躲在女人屁股后面要饭,好玩吗?”
“你胡说什么,你放开……你,啊……”
姜知年理都不理,接着问:“听说赵知青对自己没选上当老师很不服气啊,说说,你觉得哪里有问题,是你站上讲台就战战兢兢是我们给你铺了冰,还是你结结巴巴我给你下了药?”
赵知节眼神一黯:“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哟,会说话呀,说的还怪好听呢,你的这位喇叭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求而不得?迫害你,哈哈?赵知青私下里是这么跟她说的吗?能不能详细讲讲我是怎么追求的你,又是怎么求而不得的。”
“没有!不是!我没说过!”
“那我迫害过你?”
“没……”
王琳声音尖利,盖过其他声音:“你做什么!赵知青什么都没说,我长了眼睛,你在针对他谁都能看得到!”
“是吗?谁看到了?好像只有你呢,详细说说啊,藏一半漏一半有什么意思。”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去破坏赵知青心态的!”
“嗯?意思是我只要坐在那里,就能吓得他动不敢动了?你是想说我手里有赵知青的把柄?能说说是什么样的把柄才会让人这么害怕吗?”姜知年笑得邪肆,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恶魔低语。
“不是!是你屡屡害他!他才会怕你,不,不是怕,是你威胁他!”
“害他?怎么害的?展开讲讲。”
“你……你打过他!你让大队长带头排挤他,给他排重活,让他拿不到工分!你还让村民孤立他,不给他投票!”
“打过吗?谁看到了?你看吧,都在摇头。你还说赵知青没有跟你说小话?
“据我所知,你们这批是去年12月来的,建房没打坯,开春没拉犁,重活?割麦子?挑粪?村里有谁没干?赵知青一个连十公分都拿不满的人……呵呵。村民孤立?我记得有不少村民夸他来着,你指的村民不会单指我吧,那确实。
“你连我怎么害的他都说不出来,居然这么信誓旦旦,赵知青是怎么给你洗的脑啊,你都不怀疑是他做过什么亏心事吗,你说呢,赵、知、青?”姜知年眼神轻蔑,看向男主角。
赵知节能感觉周围人都在看他,他手心冷汗直冒,他想起一个传言,他想赌一把。
“我做了什么?你说啊,你凭什么——啊!”
姜知年冲他脸颊来了一拳,歪头笑:“想起来了吗?”
赵知节看她眼神里带着恐惧,一模一样的位置,她没忘?
姜知年:每次见到我都要舔舔后槽牙,还摸脸颊,恨不得把“案发地点”写脸上。
打得顺手,她想还得接一拳,再来一脚,于是她在同样的位置再来一拳,继续笑道:“想起来了吗?”
她脚还没提起来他就捂住肚子,喊着:“想起来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赵知青!你怎么能对这种人……”
“王知青!是我做错了事,跟别人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太单纯太善良,但是是你误会了,对不起……”
王琳有点受伤,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看到他眼底那抹凄凉和受伤,她又坚定信念,一定都是这个疯女人逼的!
她朝姜知年冲过去,依旧无事发生,只创飞了姜知年手里的包。她被姜知年侧身一推,重重跌到赵知节身上,底下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她忙爬起来,手忙脚乱惊慌发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赵知节脸色煞白,还有心情安慰她。姜知年觉得蠢货看久了也挺生气的,她按住王琳,弯腰对赵知节说:“管好你的狗,别有下回,知道吗?”
赵知节连连点头,抓住王琳不让她挠,她直起身拍拍手,准备去捡掉的东西。
白景书把包递给她,他刚来就看到赵知节嘴硬然后挨揍,然后她的东西掉了,他便顺手捡起来。
姜知年接过,散的厉害,重新打个结,道了谢便径直离开。
身后众人各有心思,有的上前扶起赵知节两人宽慰他们,有的怂恿他们,有的暗自远离,有的啧啧两声继续吃瓜,还要八卦到底是什么亏心事,能连挨几拳都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