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城,邻着黄河城,是天盛城北方一座人口密集的大城,热闹繁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天冷了,在茶楼选个上好的雅间,燃着暖炉煮着茶,再打开窗赏着城楼风景,在楼台烟雨间赏冰雨飘渺,实在是赏心悦事。
一儒雅男子与一名老者,便有这般闲情雅致,正在茶楼雅间对弈。
“得溪军,气数已尽。”枯瘦如骨的手捏着一颗棋子,缓慢颤抖的放下一子。
“本就是拿他做饵,如今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可惜安珑和冯伟折进去了。”
老者坐在轮椅中,敲了敲把手,“将丹药备好,曹宇还有用处,苗恨水的徒弟可查到了?”
“意外之喜,曹宇找的小妾乐衍,正是苗恨水的徒弟。”
“哦?”
“是荀担风派人给的消息。”
老者笑道:“她愿合作了?”
“她并非愿意合作,想来是与乐衍不合。”
“嗬嗬嗬,真是个绝情的小狼崽子,不如给她点手段瞧瞧,一次不行便两次,让这小狼崽子知道,她是荀家的人,由不得她自个儿蹦跶!”
一局棋完,老者胜半子。
黄河城牢狱。
“喂,醒过来!”
乐衍的耳边嗡嗡作响,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嘴唇干裂却流着口水,只因口里有核桃顶着,合不上嘴。
“醒过来,别装死!”
两瓢冷水浇在脸上,令鼻腔生疼,乐衍几欲窒息,不住的干呕咯血。
荀担风令狱卒住手,站在乐衍身前,饶有兴趣的摸索乐衍脸颊,嘲讽道:“可是撑不住了?”
乐衍扯了嘴,艰难的笑了笑。
荀担风恨得咬牙切齿,在她身上泄愤的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折腾来折腾去,却不敢真做些什么!
荀担风扫了下桌上刑具,一把将桌上钳子拿起,在乐衍耳边道:“求饶,跟我求饶,我就饶了你。”
乐衍垂了眼帘,默不作声。
荀担风阴狠了脸,一把将乐衍的手按在墙上,用钳子将乐衍的指甲钳住,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她指甲向外撕,边撕边道:“求,我!”
“唔!”乐衍闭紧了眼,额头的冷汗滚滚而落,只是紧绷了身子,死死的咬住口中的核桃塞。
带血的指甲被扔在地上。
乐衍颓然瘫软了身子,挂在墙上,脱力的喘息。
荀担风满腔的怨怒得不到一丝的发泄,一把扔下带血的钳子,抠出乐衍嘴里的木塞,“好,好,我非要拆了你硬骨头不可!”
‘呲啦’一声,本就没法遮体的衣服,被荀担风大力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乐衍全力抵抗,这点虚弱的力道,在荀担风眼里就是蚂蚁挡车,由不得她乐意不乐意,荀担风撕扯几下,将乐衍的衣衫剥落。
乐衍莹白却血痕累累的身子果露出来。
荀担风在乐衍身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印记,又要继续去扯她的裤裙。
“荀担风,”乐衍湿漉的眼睛涣散无神,声虽沙哑,但字字清晰,“你若这般折辱我,我愿自行了断。”
乐衍面上的决然,令荀担风停下了手,荀担风戏笑道:“南齐天国的权府,你既是女奴,该烙有‘奴印’,你的奴印呢?”
最为忌讳的伤疤,被她这般戏笑着提起嘲弄。
乐衍握拳挡在胸前,颤声道:“已被我割去。”
“乐衍,你一个奴女,污秽不堪,何来这般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