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五福晋没忍住笑。见众人看过来,忙摆了摆手,走到一边,示意大家不用在意她。
七贝勒忍着气正在继续说情:“十弟妹……”
“哎~什么事这么热闹?”
“十贝勒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名声,宫门处突然安静下来。只见胤誐大步流星地走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蟒袍下摆被风掀起一角。他身后还跟着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
“哟,这是唱哪出啊?”胤誐在琪琪格身边站定,目光扫过满脸是血的那拉氏,又瞥了眼脸色铁青的七贝勒,最后落在自己福晋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那拉氏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挣扎着要行礼:“十爷……”
“别动别动。”胤誐突然弯腰,从她发间拈起颗沾血的珍珠,“七哥府上真是阔气,珍珠都随地乱扔。”说着随手一抛,珍珠”咕噜噜”滚到七贝勒脚边。
七贝勒额角青筋直跳:"十弟,你福晋当众殴打……”
“殴打?”胤誐突然拉住琪琪格的手:“你打的?手打疼了没有?”
夸张的说道:“哎呀~怎么自己动手啊?伤了手怎么办?为这么个奴才不值当啊?”
一旁的五福晋忍笑道:“是护卫打的。”
七贝勒咬着后槽牙吼道:“十弟~”深吸了几口气:“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之过,既然已经教训过了,不如就算了吧?”
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还算是个男人。
胤誐闻听此言,顿了顿,看向了琪琪格:“你说呢?”
琪琪格冷笑一声:“她不向我行礼,又称呼我为弟妹,我大度些,就不与她计较了。”
不等七贝勒道谢,接着说道:“可她诬陷我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谋害皇家子嗣一事,该如何算呢?”
谋害皇家子嗣是九族杀头的大罪,而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和太后同属一脉,这是要杀太后的头?
“这……”七贝勒一噎。
“这样吧!看在七哥的面子上……”胤誐挥了挥手打圆场,“打二十个耳光教训一下就算了。”
二十个耳光?
“嘶~”旁观的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两个耳光就打的嘴角出血脸肿的和猪头一样,这二十个耳光下来,怕不是要去半条命?
七贝勒咬着牙:“十弟,打人不打脸。而且,二十个也太多了。”
琪琪格撇了撇嘴:“那就褪了衣衫打十仗吧!”
当众褪了衣裳?打完也没脸活着了吧?
够狠!
五福晋心中默默竖起大拇指。
那拉氏闻言剧烈颤抖起来,“不,不……”
七贝勒死死的盯着琪琪格,半晌,突然泄了气:“二十个耳光……有劳十弟妹……管教。”
”早这么痛快多好。”琪琪格拍拍手上碎屑,突然用蒙语高喝:“科尔沁的儿郎听令!”
“在!”护卫声如洪钟。
“打。”
“嗻!”
护卫上前一把拉过那拉氏,抡圆了手臂,“啪~啪……”就是几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哟~晕了?”只见才挨了几下,那拉氏惨叫一声,双眼一闭,身体悠悠往地上滑。
真晕?假晕?
管她的,晕了?晕了也打!
“啪~”又是一耳光下去,那拉氏惨叫着“醒了”过来。
七贝勒倒是上前几步想管,胤誐赶忙拉住他,“女人家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现在天还早,要不,咱兄弟俩喝点去?”
你还知道早啊,谁大早上喝酒啊?七贝勒都无语了,明知道胤誐偏袒琪琪格,偏偏自己理亏。
咬了咬牙,一挥袖子,转身上了马车,眼不见心不烦。
七福晋赶紧跟了上去,只听车里传来几声怒吼,七福晋又从马车上下来了,眼圈泛红,也没凑过来,低头捂着脸站在马车旁。
“唉~”琪琪格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七福晋自己立不起来,旁人再可怜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