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这会儿就站在出租车行的大厅外边,今天虽然太阳不晒,但一直跑来跑去还是有些热。
他扯了扯衣领又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出声,“有,找到一个出租车师傅,他认出了画像,和林队你说的一样,二十六号早上他从胜来宾馆附近经过接到一个女的,手里提着个蛇皮袋,穿红衣服长头发,上车后他就开始换衣服,头上戴的也是假发套。”
“他一开始还以为那女的发神经了,想要制止结果发现是个男的,很奇怪,也多看了那个人一眼,和画像上的很像,右下角也有一颗痣。”
“车子最后到的地方是,景山大巴车站。”
将这些说完后,他道:“林队,我现在正要赶去大巴车站,人估计已经跑了。”
这是肯定的,从他藏尸到被发现,再到他们调查的这几天都过去这么久了,肯定早跑了。
而且出租车司机说的是二十六号,可不就是他退房之后立刻就跑了。
但不知道他家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只能去大巴车站想想办法。
林时点头,“钱队那边已经问到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我已经让人去联系运营商确定手机号码的地点,你先去大巴车站,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副队点头,挂上电话后就立刻赶往大巴车站,焦急万分。
林时则看着窗外,路上行人匆匆,车辆驶过传来轰鸣声。
必须得尽快才行,犯罪嫌疑人很可能会逃到其他城市去。
到那时候,要想再找他,难如登天。
*
钱队长已经赶到了第一家家具厂,见到了负责人。
“那个郑大庆,为什么干了一天就没干了,听招工的意思是不包住?”看着前头的负责人出声。
负责人点头,“我们这儿确实是不包住,但是他不干了可不是因为不包住,是我们不要他了。”
“怎么说?”钱队长疑惑出声。
负责人顿时就皱起眉,显然是对郑大庆很不满意,他道:“那个郑大庆看着人老老实实的,结果他一休息就盯着人女同事的胸口看,而且中午有一次还跑女厕所去了,说是走错路了,我们看着就感觉不太合适,所以就让他走了。”
钱队长听到这,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之后又问了关于郑大庆有没有留下家庭地址,得到的也是没有,同样的只有一个手机号,和他在招工那儿拿到的手机号是一致的。
让负责人看过笔录签字后,他就急匆匆去第二家的服装厂了。
而这家服装厂,钱队长上回来询问时也来过。
也就是说,当时他错过了这么个地方。
不过当时是以被害人来询问,而这回是以犯罪嫌疑人来询问。
听着服装厂负责人的话,确实是当天郑大庆来这儿工作了,是做包装的。
只是来了一天,第二天就没来了。
听到这,钱队长出声,“那当时我们过来问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哦,我以为你是问那种干了很久的,然后突然不来了,这个第二天就不来了,以前也经常有这种,就没多想,要不是警察同志你现在问起来,我都没想起来。”负责人显然也有些无奈。
实在是这种来一天,第二天就跑了的太多了。
所以他也就没有多记住,要不是钱队长现在过来说出名字,他找了找,不然真是想不起来。
钱队长更是无奈,但也明白情况,这类干了一天就不干的人是多,记不住也正常。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是你们不让他干了,还是他自己不干了,上班的那天有没有做过什么事?”
“他自己不干了,不过他也没和我们说,下班走了后第二天就没来了。”负责人回应,随后又想他说的做过什么事,想了想也没想起来,道:“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我看到两回就是在打包,其他人也没和我说过他有什么事。”
钱队长也大概明白了,有了第一次被辞退的情况,这第二次估计是收敛了点。
但后面可能还是会暴露,只是因为前天也就是二十五号出了事,他二十六号直接跑了,也就没有这个机会干别的事了。
又问了有没有犯罪嫌疑人的地址,得到的依旧是没有。
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询问,只让负责人确认笔录签字后出了服装厂。
看了看外边,他给林时打了个电话,“林队,问到了,犯罪嫌疑人在家具厂是因为偷看别人,还闯入女厕所然后被工厂辞退的,服装厂到是没有辞退,也老老实实工作,但是负责人说他当天下班离开后第二天就没有再回来。”
说到这儿,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无奈,道:“这家服装厂我前两天去过,也问过负责人,但是他们以为是找那种待了一段时间的员工,像这种当天做完第二天就不来的就没有注意,所以排漏了。”说着又忍不住轻啧了一声,随后便是一声叹气。
居然排漏了。
林时听着也知道他的自责,道:“流动性大,通常这种只出现过一次的,很难被记住,并且当时是以被害人的身份排查,排漏了也情有可原,我已经让人去查犯罪嫌疑人手机号分配地,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唤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