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澜和禹粟都是房府精心调教出来的,再加上房以柳这个饱读诗书的大小姐,四个人在书房一谈就是半个时辰,让药膳酒楼渐渐地有了雏形。
鲤月高兴地拍了好几下房以柳,“以柳,你这两个丫鬟真的很有想法,她们的见识丝毫不输外面那些走南闯北好多年的卖货郎。”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你,真的每一次都给了我好多惊喜。”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再整理一些酒楼的食谱,过两日再带着药材和食材来找你们做药膳。”
“好,我让禹澜给你装了一份你的药膳食盒,带回去给你家那位漂亮公子。”
鲤月乘着晚霞回到了四庭院,却不见东里鹿潭的人影,前厅和后院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正当她想去医馆看看是不是去那儿了时,转身就撞到了他怀里,还听见了他低低的笑声。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转头就对我投怀送抱啊?”
鲤月避开了他的这个问题,然后连忙推开他,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我刚刚从怡庭院回来,我在她们那儿试过了,做成功了两道药膳,装了一份带回来给你尝尝。”
“药膳?”
“是,把药材放入了食物里面,融合而成的味道还不错,我跟以柳想了想,很适合开一个药膳酒楼。”
鲤月叽里呱啦在他身边讲了一大堆,他只听到了一个重点,就是:她现在打算开个药膳酒楼。
东里鹿潭记得他初遇她时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纵使大雪纷飞的日子,棉衣也是打满了补丁,怎么突然就这么有钱了呢?
还能开酒楼了,莫不是整日里省吃俭用就为了这个?
他不是太支持鲤月开酒楼,但是又不能明面上打击她,只能婉转地劝诫:“开酒楼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试想一下,若是你后厨起火了,烧着了可怎么办?没伤着人还好,若是伤着了,难道还跟医馆一样挨家挨户上门赔礼道歉吗?”
鲤月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凝固了,非常想揪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成天只会泼她凉水。
但是她怎么会因为东里鹿潭一句话就放弃了呢?
她身上可是背负着五百万金的重任,他不理解所以她不怪他。
接下来的日子,鲤月每天医馆、怡庭院和四庭院几头跑,忙活了几个月,就差选个好位置开酒楼了。
反反复复翻看这几日走遍大树镇的大街小巷画的图,好几家都挺合适的,可是人家就是不愿意租给她,一个是因为她穷,只给得起五十两的定金,另外一个原因则就是前面丁氏医馆蔓青汁的事情真的受了很大的影响。
她苦恼着,烦闷着,也没什么心思搭理东里鹿潭,人倒是主动来找她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鲤月,或许是因为她救了他?顺手帮个小忙?
或许是因为她收留了他这个身受重伤的病人,看见她烦恼的时候想回报一下。
所以在看到鲤月为了药膳酒楼迟迟没钱付下定金的时候他小小地施了个法,让酒楼的王掌柜家闹鬼了,然后他再假扮道士上门,去帮着驱邪抓鬼。
他瞧着手里的五十两银子,还帮着鲤月说了好话,人家认定了要当大善人所以会主动减去三成的租金租给她,就等着明儿上门签订契约。
帮那丫头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还去买了两个肉饼才回的四庭院,就当作是住在这儿的房费交给她好了。
五十两银子和肉饼上了桌,鲤月根本闻不到一点肉饼的香气,她的眼神在那五十两银子上转来转去,然后看向东里鹿潭的时候满头满脸的都是小问号。
他斜倚在旁边,拿起一个肉饼就大口吃了起来,看着她没有动作,“怎么?这肉饼不是很香吗?你都说了好几次想吃了。”
鲤月把银子一推,走到他面前,“不是,哥,咱现在说的是肉饼的事情吗?这五十两银子你怎么来的?”
“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明儿你记得去找王掌柜签订契约,他会主动给你降三成租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