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知道吗?现在他们兄弟住的屋子里摆满了他剥完树皮的木头,竟然还要继续上山捡,捡回来清洗晒干了剥完树皮现在竟然要往我和他爹房间里放了!”
“您说说,他这是不是很古怪?会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白玉兰:“应该不……”是!
可黄大娘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又自动往下说了:“于是,今天我花了是个铜板请来一个道士,想着给他驱驱邪,等他好了,就把他整的那些个破木头都给扔了。”
“没成想,我们竟然一不小心让他给跑了! 这下好了,物事都已经摆上了,钱也给出去了,人家道士都已经开始做法了,他跑了!”
“哎哟,我这白忙活一场不说,这些钱可就白瞎了啊!”黄大娘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白给了那道士,她的心就疼地一抽一抽的,她不听拍打着自己胸/脯,眼泪汪汪地流。
白玉兰看看委屈地黄大毛,再看看哭地伤心不已的他娘,尴尬地开口道:“那个,黄大娘,咳,是我让大毛捡的那些树枝什么的……”
“什么?!”黄娘顿时低头去看白玉兰,她犹疑道, “他师娘,您不用替他遮掩,这小子他……”
白玉兰的脸色此时已经由粉转红了,她决定速战速决:“不是的,黄大娘,大毛捡的那些木头,我全买,今天就买,现在就去拿。”
“啥?!”黄大娘这次是真的被惊住了,“还真是您让他捡的啊?”
“娘,我都跟你和我爹说过多少次了,这些木头我真的有用,这下您相信了吧?”黄大毛一直躲在白玉兰不吭声,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敢站出来接话。
他这也是没办法啊,师父只说让他们找粗一些的树枝树干,但是又不让他们砍伐(白玉兰看的端朝律法书上有盗伐林木罪),他就只能到处捡了。
他捡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捡回来一些差不多应该满足要求的,又按照师父的要求清洗晒干剥去树皮,但是师父却一直不来拿走。
加上他爹娘的态度,慢慢地,他也等得有些着急了,真的有点怀疑,咳咳,师父是不是耍他玩儿呢。
刚才他娘一直在说这些事情,可是师父一直都只是听着,他心里就更打鼓了。
幸好,他娘说完,当她师父说要将他捡回来的木头全买走的时候,呼~,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这才敢出来安抚他娘。
黄大娘看看白玉兰,又看看他儿子,最后还是转向白玉兰:“不是,他师娘,您要这些破木头干啥呀?也不能打家具啥的,烧火也用不了这么精细的啊……”
“这个您就别管了,我这就去您家里把木头都拉走”,白玉兰说完,便自己跳上了驴车,又拉黄大娘和黄大毛一起上车,扭头招呼白银道,“阿银哥,走,咱们去大毛家一趟。”
因为半路又拐去了黄大毛家一趟,回到家就晚了些,直接就吃晚饭了。
吃完饭才招呼白银和白家泰去卸货,他也是惊奇不已,不明白女儿买回来这么多半粗不粗的,又一截一截很短的木头干什么,但是他一向话少,又坚信女儿的本事,便把疑惑都咽回肚子里,只默默地一趟趟往拆房搬。
田小巧也是一样,等她看到丈夫卸完驴车拉回来的东西,白银却又拿了钱出去,不多时又拉回来更大一车(这是去同村那几个徒弟家拉的),她就急了:“兰兰,这些木头,都这么短,长度还不一,又粗细不均的,能干啥用啊?你咋还掏钱买回来啊?”
对此,白玉兰还是那句话:“娘,您不用担心,本来是准备等红花采完再买回来的,但是估计再不收回来,我徒弟们就该挨揍了,只好先收了。我有用,真的。”
见她欲言又止还是担心的模样,白玉兰想了想,决定分散她的注意力:“娘,小雪说她要定亲了。”白雪昨晚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最后还是挑个空告诉白玉兰了。
“决定好了?”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担心白雪,“哎,她咋不再看看再找找,我听你大伯娘说你小云姐婆家的亲戚不是很满意呢。咋就突然又要定了?”
白玉兰赶紧拉着这个便宜娘往屋子里去,既然看着难受,那就别再让她看见不就好了。白玉兰一边走一边说:“还不是那个查男……”